“靳司寒,你疯了!”
男人不管嘉树的嘶吼和反抗,将她用力抵在温泉池壁上,靳司寒单手蛮横粗暴的将嘉树身上单薄的雪纺裙撕开,露出大片美好的皮肤,她紧紧抱住自己,屈辱的眼泪滚滚落下……
林嘉好还在场啊,他怎么可以这般羞辱她……
她是他的正牌妻子,凭什么连小三都不如?
男人的薄唇残暴的蹂.躏在她唇瓣上,嘉树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靳司寒!你不是认为我在外有其他男人?你就不嫌脏?!”
林嘉好在一旁添油加醋,阴阳怪气的道:“嘉树,你竟然敢给司寒戴绿帽?你胆子不小……”
靳司寒胸腔中的怒意不知被哪根弦挑动,腾腾升起,转脸冲林嘉好冷斥:“滚!”
“司寒,你发什么脾气嘛,该滚的是她……”
“听不懂?我让你滚!”
男人冷厉的声音蓦然提高,林嘉好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靳司寒的模样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她拽着胸前浴袍跌跌撞撞的爬上浴池,抱着衣服羞愤难当的跑出了这间雅阁。
嘉树甚至还没喘过气来,肩头便被那只有力的大手用力攥住,往身后壁池上狠狠一推!
“林嘉树,你有胆子给我戴绿帽,就要有能耐承受后果!”
“唔……”
哽咽声被堵进嗓子眼里,无论她怎么反抗,唇瓣上的痛意未曾有片刻的停留,彼此口腔里血腥味浓厚,抵死疯狂……
细腻的背部肌肤摩擦在粗糙的壁池上,划出一道道模糊的血痕,尖锐的痛意早已令嘉树分不清,这是在经历一场欢愉,还是在接受一场酷刑。
他握着她纤细的后脖颈,重着呼吸一字一句的开口:“你逼走灵沁,蛊惑爷爷,林嘉树,你永远没资格怀上我的孩子!”
这蚀骨的折磨,不过才刚刚开始,嘉树却觉得快要支撑不下去,双手不受控制的在靳司寒脖子和肩膀上留下一道一道的指痕。
他不知折磨了她多久,在最后时刻,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避孕套,无声又有力的狠狠羞辱了她……
嘉树闭上双眼,浑身失力,终于晕厥过去。
……
冷,拔凉的冷。
耳边反复回荡着那道冷血的声音——
“你逼走灵沁,蛊惑爷爷,林嘉树,你永远没资格怀上我的孩子!”
“不是我……我没有逼走叶灵沁……”
冷,好冷。
“该醒了,林小姐。”
嘉树是被一个公式化冷淡的女声叫醒的,她一睁开双眼,便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被扔在温泉岸上,身上被随意丢了件浴巾遮羞,裸露的皮肤上青青紫紫,昭示着在不久前她被男人狠狠要过,此刻的她,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吃了吧,这是靳总吩咐的,靳总说为了保险起见,要我看着你吃下去。”
嘉树眼眸一抖……
呵……他在折磨她过后像扔块破布一样将她丢在这里,又派了一个女助理送避孕药,他羞辱她的办法真是多种多样!
戴避孕套还不够,还要事后逼她吃药,他是有多恨她,又有多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见她不接药,头顶上方轻蔑的女声再度响起,“林小姐,你还是赶紧吃了吧,否则靳总问起来我也不好交代。”
嘉树一把抓过避孕药,直接吞进了口腔里,她落落大方的站起来,直直凝视着那女助理,清冷开口:“难道靳司寒身边养的哈巴狗这么不懂规矩,都敢对女主人指手画脚了?”
嘉树背过身,捡起自己被撕坏的衣服套上。
“你说谁是哈巴狗?林嘉树,你不过就是个挂名的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正牌的了!别给脸不要脸!”
嘉树勾唇轻笑,转脸,回眸注视着女助理,“我就是当真了,林嘉树不是你叫的,你应该叫我靳太太。”
女助理一愣,只见嘉树身上裙子残破,却手挽着大衣,背脊挺直不卑不亢的往外走去,丝毫不像是个失败者。
……
嘉树从温泉会馆出来,快步走向垃圾桶,将抵在舌根处的避孕药吐了出来。
她佯装的坚强,一瞬崩溃,眼底渐渐氤氲出湿热,周身的寒意,快速将她包裹,她吸了吸鼻子,直起腰板,裹紧大衣,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回了海滨别墅。
靳司寒不想让她怀孕,她偏要怀上他的孩子,既然恨上了,她也不介意他再多恨她一点!
他总不会残忍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
……
回到海滨别墅时,嘉树一身寒气钻进了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出来,被冻得毫无感知的皮肤渐渐回暖,她趴在床上,看着床头那张她与靳司寒的合照。
这张照片还是她高三那年,靳司寒作为北城高中的优秀校友被邀请去参加高考动员大会发言,她死乞白赖的央着他照了一张,照片中,甚至还有闲杂人。
那时,他清清冷冷风轻云淡的往国旗台上一站,一瞬便夺去了她所有的目光,她站在人满为患的操场上,头顶烈日,从未觉得国旗台发言对她这么有吸引力,她甚至希望这枯燥的发言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她插科打诨的碰瓷黏人黏了靳司寒四年,才发现原来他身边,早已站着一个叶灵沁。
就在她决定考去外省读研,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与靳司寒有任何交集时,那场横来车祸,让她如愿成为靳太太。
嘉树紧紧抱着那张合照,埋在温暖的被窝里疲倦至极,不知睡了多久,又冷又热的感觉侵袭着她的全身,模糊中,她听见门外传来李妈的声音。
“太太,我孙子发烧住院了,我得去照顾,我已经将晚餐做好了,你饿了热一下就可以吃。”
嘉树想开口喊她,可喉咙口像是卡了玻璃片一般,李妈下楼的匆忙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
冷,热,交替折磨着她。
她是不是快死了?
黑暗中,嘉树满头大汗,凭借潜意识摸到了床头的手机,摁下了快捷键“1”,“1”拨通的是靳司寒的电话……
即使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靳司寒从未帮助过她,她却还是把他的号码设置成了第一个求助的人。
“嘟——嘟——嘟——”
电话不知响了多久,终于被人接起。
“什么事?”靳司寒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嘉树扯着干哑的嗓子,混混沌沌的求救:“我好像发高烧了……司寒……我好难受……李妈走了……”
那头的靳司寒显然不信这个鬼扯的理由,“林嘉树,你下次可以找个更好的理由骗我回去,比如癌症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