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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4)

好。庄容也没有反驳,瞧着也是乖巧。

两人这厢温情暖暖,可坐在对面的二人却是叹气连连,尤其是东方柠,失落不已。

石松见状叹了一声气,哑着声道:师弟这又是何必呢,人家两人你又何必撞上去。

切。东方柠什么都没有说,可面色却是暗沉的厉害,好半天后也终究是什么也没做,只讪讪地坐在原位。

很快四人便安静了下来,也没怎么说话,倒也是显得平和许多。

只是他们几人没说话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就听见他们后头一桌传来了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我听说前头梁家死了个丫头。

死了个丫头有什么奇怪的,大户人家那不是连人命都没放在眼里嘛。

不一样,我早晨从那儿路过时瞧见官爷们将人抬出来,那人同昨日死在这儿的人一模一样,也是被抽干了血。

真的!

淅淅零零的交谈声涌来,时若正在夹菜的动作也停下了,下意识看向了坐在前头的石松。

不知怎么得,他竟然觉得这事兴许东方家的两人知晓。

只是,他才抬头却发现石松竟然也看着自己,皱了眉。

第一百一十章

又看了一会儿,时若才收回了目光,他并没有出声而是侧过了头去看庄容。

见这人也瞧着自己,不过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头藏着一片笑意同石松的完全不一样。

瞧着这人浅笑涟涟的模样他愣了一会儿,接着才夹了一颗包子摆到了他的跟前,疑惑地道:师兄瞧着我做什么?

恩?正偷看的庄容被这么猛地抓到惊着了,藏在瓷碗后头的面容也随之微微红了起来,下一刻才慌忙摇了摇头,胡乱寻着借口,道:师弟这粥味道有些怪。

本也是随意扯了个借口想糊弄过去,谁成想这粥他吃着还真是有些怪异,捧着碗递了过去。

是吗?时若听闻从里头取了一勺吃了下去,香甜儒软并没有什么奇怪。

又尝了一口后,他才疑惑地抬起了头,道:是什么地方怪?可是因为喉咙那儿难受,所以才这么觉得?

也许吧。庄容听着这番话愣愣的收回了目光,可瞧着白粥时只觉得有些膈应,嘴巴里头更是黏糊糊的让他有些难受。

也在这时,他想起自己夜里好似梦到在吃什么东西,也是同粥一样黏糊糊的,就是有些不好吃。

想到梦中吃下去的东西他便恶心的皱了眉,难受的竟是连喉咙也疼了起来。

时若注意到了,将人往边上抱了一些,低声道:怎么了,又疼了吗?

是有些疼,没什么大碍,可能是被昨夜的梦给扰了心绪吧,没什么。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皱的眉宇也随着这番话舒缓了些带上了一抹笑意。

只是他这么说着无碍,时若却仍然是担心不已,毕竟这人什么好的坏的全藏在心中,就是这会儿疼的难受了恐怕也会说没事。

意识到这儿,他伸手抚了抚庄容的颈项,询问着道:什么梦?

不是什么奇怪的梦,就是梦到自己好似在吃什么东西,粘稠的厉害,还不怎么好吃,也不知为何我在梦里会吃下去。庄容说着这话也是一番疑惑,明明那东西恶心的厉害,可他偏偏还给吃下去了,真是奇怪。

可他想不通,时若却是知晓的清清楚楚,忍不住轻咳出声,就好似要掩去什么一般。

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这迷迷糊糊的庄容竟然会有意识,好在是把这个当作了梦,若是知晓其中的缘由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这般想着,他伸手就将粥给推到了边上又递上了一颗包子,讪笑着道:那这粥就不喝了,吃些别的吧,我尝着确实有些怪味比不得门内的,至于那梦,师兄也别太在意。花里胡哨的说了一堆,就是哄着庄容赶快将那奇奇怪怪的梦给忘了。

因为他有些慌,就怕庄容突然回过神这不是梦,那可就惨了。

而被哄着的庄容见状虽然有些疑惑,可一见自己被时若哄着,哪里还去管那什么梦,笑眯眯的享受着这难得的亲昵。

约莫片刻之后,两人才不再说话,到是坐在前头的石松有了动静。

他先是瞧了瞧方才那些议论梁家之事的人,接着才看向了时若,低着声道:师弟说,昨日夜里你们遇着鬼魅了?

鬼魅?时若听着这话愣了一会儿,侧眸看了一眼庄容,见这人并未受到影响这才抬起了头,道:道友的意思是?说着又去看东方柠。

想来也是,昨日夜里出事的时候东方柠就在边上,这事石松知晓也是正常。

不过听着石松对那东西的称呼,想来是知晓那是什么东西了。

意识到这儿,他疑惑地再次出了声,道:道友知晓那是什么?

石松听闻先是点了点头可随后却又摇了摇头,一副是知晓又不知晓的为难模样。

这是何意?时若见了下意识皱了眉,显然是不解这人的意思。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石松也不在点头摇头而是笑了笑,接着才道:其实在下也不知,只从门内弟子那儿听说江南之地出了鬼魅,我们一路探寻这才寻到了唐水镇,昨日道友遇着了才猜想着应该是我们探寻的鬼魅。

若昨日夜里遇到的当真是鬼魅,你们寻它作何?时若疑惑地出了声。

石松抬眸又笑了笑,这回笑容里头还带着一丝无奈,好半天后才出了声:不瞒道友,其实我们此次来只是历练罢了,若能抓得一只鬼魅回门也好有个交代,可惜到现在也没遇上半只,反倒是让道友先遇上了。说着还叹了一声气,显得很是无奈。

只是他无奈了,时若却是皱了眉,对他口中的那些话那是半个字都不信,鬼魅是什么他也是极其清楚,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些鬼怪精物。

这东西一不能炼术二不能制物,要来有何用?

所以他这会儿也只当石松是不愿告知而胡乱编了个借口,而且这两人千里迢迢的从中原赶来江南,定然没有这么简单必定还有别的什么事。

不过他们二人不愿说他也就不主动去问,说来说去也是同他无关,只是因着那只死物两次出现才起了疑惑罢了。

这般想着,他才出了声,道:昨日夜里确实遇着了,不过入门后并未瞧见那只鬼魅,想来应该去了别处,昨夜东方柠也瞧见了,应该也同道友说了才是。

是吗?石松听闻疑惑地看向了东方柠。

东方柠一见点了点头,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道:昨夜只瞧见脚印停留在白君屋门口,可推门后确实没有察觉到鬼魅的气息,不知是去了何处,就怕还在客栈内。说着又皱了眉,很是担忧。

相较于两人的疑惑担忧,作为散去鬼魅的庄容却是半分感觉都没有,反倒是依偎在时若的身侧乖巧地吃着东西。

期间还会同时若说两句话,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时若见了也是有些无奈,可偏偏这会儿还得由着他,毕竟石松二人摆明了就是在套话,一只鬼魅就能套出一个人的实力,还能知晓鬼魅去了何处,何乐而不为呢。

可他如今也只知道这两人同东方家有关系,其他的也不过只知一二。

此时又知晓这两人说了鬼魅二字,就怕这两人来此处早已做足了准备,兴许后头还有东方家的其他人也难说。

所以这实力是万万不能泄露半分。

不过,虽然这两人胡乱编造了个借口,可多少也说出了一个线索,比如鬼魅。

既然可以确定昨夜出现的是鬼魅,那也就是前两日听到的脚步声也同他们口中的鬼魅有关系了,想来梁府的丫鬟应该也是同一只鬼魅所害。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前夜死的是客栈中的人怎么昨日却死了梁府里的人,就算这鬼魅是随意寻人也不至于如此无意吧,那大街上遇着的人不是更容易成为目标吗?

满是疑惑之下他皱了眉,顿时没了继续吃早膳的心思。

至于坐在边上的庄容注意到了他的疑虑,伸手抚上了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塞了进去,才道:师弟,一会儿可要出去走走?

恩?时若瞧着塞到自己掌心中的手下意识捏了捏,接着才抬起了头,见庄容浅笑着便知是何意了,笑着道:也好。

两人这厢做了决定后,又吃了一些东西才算是完事。

时若看着庄容将最后一颗丸子吃下去后,他才抬眸看向了坐在前头的石松二人,笑着道:吃的有些多想去外头走走,道友可要一块儿去?

明着说要去外头走怕是会令这两人起疑心,所以干脆就拉着两人一起去。

不过这会儿外头的雨这般大,这两人就是有心怕也是被雨给压回去了。

果不其然,石松笑着摇了摇头推拒了,又道:不了,这外头下这么大的雨,出去了怕也是瞧不见什么,道友既然想出门便去吧,不必理会我们。

那就告辞了。时若又说了一番话,这才带着庄容离去了。

两人从伙计那儿取了伞很快就入了雨幕中,清冷的雨水随风袭来,不一会儿就将他们二人的衣摆打湿了。

待走出了数米之外后,时若才回眸瞧了瞧客栈,见并没有跟出来他才看向了庄容,低声道:师兄觉得石松的话有几成能信。边说边将人往怀中拉了一些,用衣裳替他遮去了一些清雨。

庄容被这么突然拉入怀中有些晃了神,以至于时若说了什么他也是半句没有听进去,下意识伸手攥住了时若的衣裳,面色也跟着微红了起来,可心尖却染满了甜意。

正当他有些沉迷其中之际,突然又听到了轻唤声这才慌忙抬起了头,可却忘了自己该回什么,傻乎乎地道:什么?

时若一见很是无奈,偏偏又说不得什么,伸着手捏了捏他微红的面庞,低声道:师兄这是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不如也同弟子说说,恩?

唔庄容被掐着脸颊轻应了一声,明明有那么一些疼,可他却是半分感觉都没有反倒是极其高兴,笑着才道:没想什么啊,师弟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着。

断断续续的话音里头还带着一抹笑意,时若听了出来下意识便挑了眉,显然是没想到这人被掐了脸不喊疼还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果然是个傻。

不过只要这人开心些倒也无所谓是不是傻子,他收了手,这才笑着道:弟子是问师兄对石松的话有何看法?

第一百一十一章

唔庄容伸手捂着自己被捏疼了的脸颊,用着染满柔情的目光瞧着时若,好半天后才呢喃着道:东方家虽然在神州名声极高且又是世家,可他们位属于中原,本就同江南极少有关联,所以师弟大可不必去听取他们的话。

他说完后又往时若的怀中倚了一些,指尖轻抚着臂弯处的白莲拂尘,这才又道:不过他们说的并无全是诓骗,那鬼魅想必应该是真的,他们的目标是鬼魅可应该不是为了历练,想必是想从鬼魅身上得到什么,师弟不是也猜出来了吗?

时若听闻轻点了点头,他确实猜出了一些,可并没有猜出全部,低眸想了一会儿才出了声:那师兄以为他们会是来寻什么的呢?

那就不清楚了。庄容摇了摇头眉间也微皱了起来,显然也是有些想不到缘由,可随后又道:虽然不知他们二人是在寻什么,但总归是同鬼魅有关,那只鬼魅又三番两次来寻我们,迟早会显出原形,到时也能知晓东方家两人的目的了。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算是解释了如今的状况,真正确定了东方家与那只鬼魅有关系,也能确定他们知晓这唐水镇背后的事。

既然自己猜不全那也就只能等着别人送上门来,能白得的信息为何不要呢。

这般想着,时若点了头算是应了,侧眸时见庄容的白莲发冠上缠绕着几缕青丝,伸手就将其理顺落在身后。

又见庄容浅笑涟涟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他正想出声打趣两句,可余光却是瞥见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他瞧着不大熟悉可却也见着几回,所以仅仅只是个余光他也瞧了出来,将心底的话全数压了回去,眼里的神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

而他这么一副模样庄容也瞧了出来,疑惑地出了声:怎么了?说着便准备侧眸去瞧瞧。

可还未动作就注意到时若低眸倚了过来,耳畔处有温热快速拂过,接着便是蚀骨般的痴缠舔允,惊得他瞪大了眼。

他有些回不过神时若在做什么,可耳垂处传来的轻咬舔允又清楚的知道这人在做什么,心尖颤的厉害,竟是有些喘不上气。

阿若......阿若在......

恍恍惚惚之下,他伸手抵在了时若的肩头,暗哑着声道:师弟......你在做什么?慌乱地出了声。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慌乱,出声的话音染上了轻颤,就连面色也微红了起来。

其实他一点也不敢去打破这一幕,甚至是有些贪恋,贪恋时若的所有亲昵举动。

只是他真是不解时若为何突然有了这么一番动作,不解是什么意思,更甚至有些害怕时若是将自己当作了别的什么人,才这般的亲昵。

一想到是将自己当作其他人,兴许是轻冉君,他只觉得浑身都冷的彻骨,就连才有些微红的面色也苍白了起来。

正当他想要挣扎时,动作却被止住了,时若微喘着气出了声:师兄别动,有人瞧着。

恩?庄容原本还以为时若是将自己当作了别人心尖微疼,可此时却听到是因为有人,疑惑地出了声:什么人?同时也将心中那些慌乱都压了下去,至少不是将自己当作了别人,低眸松了一口气。

时若并不知就在方才一瞬间庄容一个人在脑袋里想了许多,若是知晓了怕是得笑着,怎么会有如此多愁善感又爱胡思乱想的人。

可这会儿他还注意着角落中偷看的人,见这人瞧了这么一会儿也没有离开皱了眉,下一刻也不顾庄容的惊呼搂着人直接按在了一侧的墙面上,指尖也顺势落在了他染着点点水珠的腰间。

庄容被这么按在墙面上可真是被吓着了,慌忙去看藏了人的位置,只是这还未瞧着人便注意到耳垂被含着入了口,酥麻袭来令他晃了神。

师弟......他轻呼着出了声,眼前更是迷糊了起来。

而他的这番迷糊,时若也注意到了,浅笑着又出了声:师兄轻些,莫要让别人给听了去,弟子可是会吃醋的。说着又瞥了一眼角落中的人,见这人还瞧着,多少有些不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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