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低沉的轰鸣声,白色的法拉利直直地停在了五星级酒店门口,停车之前竟是还玩了一个漂移。
拉风的姿态让保安们面面相觑,正考虑是要上前询问是否要帮忙泊车,还是要将他劝走的时候,一道嚣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保安们一听到这个声音,立马低下了头。
“怎么现在才来?”穿着朋克风衣服,带着墨镜的男人看了那些低着头的保安一眼,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法拉利的车窗。
车窗摇下,陈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眸子里闪过一抹狐疑,“是你叫我来的?你说你有把握把汤殊弄下来?”
“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吧?这里是说这种话的地方?”穿着朋克衣裳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骂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撇了撇嘴角,“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谈。”
“朋友。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把我叫过来,总得自报家门吧?”嗤笑一声,陈宏叹了一口气,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顺便拔下了钥匙。
“你既然愿意来,就说明的确想要把汤殊弄死,自报家门什么的……很重要吗?”冷笑一声,男人摘下了黑色的太阳镜,一双桃花眸子乜向身边的人。
“两个选择,第一,下车,第二,报名字。”陈宏哼了一声,指了指外面。
这个男人他没有见过,以前圈子里混的也明显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便是要合作,也得找靠谱一点的不是?
“陈宏……如今靠着屁股生存,可不是什么可以耀武扬威的资本。”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扫向陈宏的背后,嘴角勾了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如果让你以前的朋友知道,曾经的花花公子,沦为被人玩弄的宠物……”
“闭嘴!”陈宏彻底变了脸色,从座位底下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指向副驾驶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别舞刀弄枪的,你的手在发抖哦,陈宏。”然而,看着他手里的刀,男人反而笑了,抖了抖腿,一脸的无所谓。
如果不是他身后的那个人虽然把他当做宠物,但是至少现在是宠着的,他何必跟这么一个人合作?
“你少给我装神弄鬼,到底是谁?”陈宏眯了眯眸子,抬起了另一只手。
看到出现在他手里的东西,男人眉头微微一挑,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半晌之后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他们说的果然没错,那个男人还真是挺在意你的,居然连这个东西也舍得给你,真是胆大包天,就不怕你自己玩出火来了吗?”
虽然看到这个有点意外,但是男人脸上明显惊喜的表情大于了惊讶。
“你到底是谁?”陈宏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窥伺已久的猎物,而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人,蠢蠢欲动。
现在的他,无比的后悔趁着那个人不在的这个机会溜出来,和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却又让他害怕的人见了面。
“先把这个东西收起来,别给你家饲主找麻烦。”嗤笑一声,男人用手指拨开对着自己额头的东西,“真的走火了,大家都玩完。”
“说!”陈宏呼吸一窒,手臂加重,眼里竟是多了几分狠厉。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这种感觉让他就像是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时候……已经遭遇过的事情,他不想经受第二次,哪怕只是感觉。
对于陈宏的举措,男人似乎有瞬间意外,身体也在某个时刻绷紧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又放松了下来,靠在了座椅上,幽幽道:“行了,至于嘛……换个地方吧,我详细跟你说。”
乜了一眼车窗外站着的保安,男人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啊!”陈宏摇了摇头,如同一头困兽。
“那你大可以试试啊。”男人啧啧了两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撩了一下额头前的头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两个人便这样望着,互不相让,似乎在等着看谁先败下阵来。
直到……
将手里的东西收起来,丢回了驾驶座的底下,陈宏呼了一口气,眼神阴鸷,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去哪里。”
“随意。”手指抚过额头,男人淡淡一笑,额头上似乎还有那东西接触后留下来的冰凉,如果把自己换成汤殊,应该会很有意思。
“哼。”冷哼了一声,陈宏眯了眸子,扭开车钥匙,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只听一阵刺耳的轰鸣声,车身便瞬间蹿了出去。
“那个……他出去了,要不要通知老板娘?”酒店的门口处,保安看着那扬长而去瞬间不见踪影的车,有些不安的问向出来的领班。
“不用,小姐说了,今天开始,让他恢复自由活动,不必盯着。”领班抬了抬下巴,狭长的眸子朝车子离开的方向眯了眯,扯了扯身上的制服,转身朝里面走去。
看着自家领班回去的身影,保安眸子里闪过一抹狐疑,为何……他觉得自家领班对那个男人充满了不屑?
不过,他们只负责监视,别的事情可管不了。
疾驰的车里,男人突然皱了皱眉头,睁开了从车子启动后就闭上的眸子,“有没有什么激情一点的曲子?”
“要什么曲子。”陈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将方向盘猛地拗了一下,几乎是贴着旁边的车身擦过。
“激情一点的啊。”男人勾了勾唇角。
“你!”陈宏呼吸一窒,“没有!”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开车还是得听点音乐的,来点激情一点的音乐,你不觉得就像是放着进击曲吗?”男人低低一笑,倒也不客气,坐直身子。
只见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车里便响起了一阵死亡重金属的音乐……
陈宏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要炸裂开来,嘴角也瞬间白了几分。
“你最好祈祷等下跟我说的事情是让我感兴趣的,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陈宏的嘴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