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看着女儿茫然的目光，陈方芳嗤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谢水清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妈，你怎么在这里……”皱了皱眉头，谢水清坐起身来。
“我怎么在这里？你不会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吧？”听到女儿这句话，陈方芳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该说什么好呢？
如果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给忘记了，她是该庆幸女儿这么信任汤殊，愿意把自己的身心都托付给他，还是该担忧……若是哪天汤殊把她给卖了，她还会帮着数钱呢？
“我昨天……”听到陈方芳这么说，谢水清眸子闪了闪，脑海里逐渐浮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思绪定格在她没有忍住，趴在汤殊的怀里痛哭的那个瞬间，而后来……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怎么样？想起来了？”看到女儿眼里的神色变得清明，隐约还带了丝丝尴尬，陈方芳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着就变成了汤殊抱着你回来的？那么冷的天，他把衣服都脱下来裹着你了，还好他身体素质好，没有感冒，不然看你怎么过意得去。”
“那他回来之后……有说什么吗？”接过陈方芳递过来的衣裳，谢水清想了想问道。
心脏“咚”地跳了一下，陈方芳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果然……都被照哥猜对了。
昨天回到房间之后，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拉着他问了一番，这一次他倒没有再隐瞒，说完事情之后，还特意吩咐了一句，说是如果早上女儿问起来，就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想到这儿，陈方芳哼了一声，伸手往谢水清的额头上轻轻一点，“说什么？你期待他说什么？昨天尴尬的还不够吗？赶紧起来，都等你吃饭了。”
这个丫头倒好，昨天哭过之后，居然睡得跟个孩子似的，竟是比往常醒来的还要晚一点。
“好。”看着自己母亲这么“凶巴巴”的样子，谢水清好笑的点了点头。
“你啊……要是有什么想法还是得早点跟汤殊说，你把人都带回来了，就怪不得昨天你李伯伯问那句话了。”犹豫了一下，陈方芳觉得自己还是得说几句公道话。
有人疼是好事，但是不管是什么，还是得把控那个度啊……
“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谢水清眯了眯眸子，看着谢母，笑了笑道。
陈方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生动起来，“怎么说的？”
这模样，像极了一个想听八卦的吃瓜群众。
“他说等我，听我的。”勾了勾唇角，谢水清如是道，像极了一个要到了糖果的女孩，如此的欢喜得意。
“你啊……”看到女儿这般模样，陈方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行啦，我先出去啦，你快点收拾好出来吃早饭，都等着你了。”
“好。”眨了眨眼睛，想到外面的人，谢水清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一丝弧度。
拉开窗帘，外面的天虽然已经大亮，但却是被雾气遮掩得有些朦胧，看着窗上的水雾，谢水清眯了眯眸子，今天倒是个好天气啊……
冬日里，只有要出大太阳的时候，才会结出这么重的雾气。
“我们先吃吧，她已经醒了，就不用等她了。”看到餐厅里两个都拿着报纸坐在座位上没开动的人，陈方芳挑了挑眉头，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知道自己把早餐端出来也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的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感慨。
“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轻笑一声，汤殊将手里的报纸叠好，放在一旁，起身朝水池走去，回来时还给汤殊带了一条干净的帕子。
“小殊，阿姨跟你说……以后可不能够这么惯着她了，早上还是得按时吃的。”坐下来，陈方芳颇有些语重心长道。
“谢谢阿姨提醒，我会多加注意的。”接过帕子，汤殊笑着点头，一边擦手道。
谢水清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汤殊在说谢谢，当即挑了挑眉头，“什么谢谢啊？”
“来啦，赶紧过来吃早餐，现在还是温的，你要是再慢个五分钟，恐怕我还得进一次厨房。”将女儿一把拉过来，陈方芳一边给了汤殊一个眼神，暗示他不要说。
“来，你阿妈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烧麦，试试看味道还是不是当年，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没在家的时候，你阿妈可是一次都没有做过。这么算下来，便是我有一年多没有吃到了。”另一边，谢照也笑着点头，夹了一个烧麦放进谢水清的碗里。
“那如果阿爸你想吃的话，可得自己多让阿妈做几次，等我嫁人了，要是两年不回家，你岂不是两年都吃不到？”轻轻哼了一声，谢水清勾了勾唇角，眸子里闪过一抹得意。
这种事情的锅，她可不想背。
“什么两年不回家，你试试……阿清你刚刚说什么？”听到谢水清这么说，陈方芳当即眉头一皱，忍不住训斥起来，只是说道一半的时候，便敏锐的停了下来。
刚刚这个丫头说什么？结婚了？
看着三个人都怔怔地望着自己，谢水清夹起烧麦，好整以暇的咬了一口，吞下，再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抬起头来，像是才发现三个人都停了下来一般。
只见谢水清轻笑一声，漆黑的眸子里也满是笑意，嘴角一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什么！”对上女儿这般狡黠的笑容，陈方芳如梦初醒，连忙挥手，“刚刚听到你说两年不回家，我觉得有点不对。”
陈方芳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带了丝丝激动，余光不停地朝身后扫去。
刚刚汤殊听到了没有？这个丫头说的是嫁人之后……这是不是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