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圈，仍旧没有再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孟子凡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事情还没有谈完吗？那个女孩去哪里了？
孟子凡今年二十八岁，女人他也碰了不少，之前遇到的那个叫做谢水清的女人，在他看来，还是该叫做女孩更加恰当一些。
虽然言行举止很是成熟，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现在自己面前，就像是名字说的那样，水清——干干净净，却又冷冷清清。
“孟总可是在找什么人吗？”看到孟子凡在自己身边走过两遍，一个侍者停下了步子，弯下腰低声问道。
孟子凡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侍者，“之前从你手里端了一杯橙汁的小姐，有看到她在哪里吗？”
“她？”侍者愣了一下，目光看向外面，“她好像已经走了。”
因为那是为数不多从自己手里拿了橙汁，而且和自家老板说过了的女人，他自然是记得的。
也正好，在汤殊来的时候，自己端了酒水过来，看到她离开的那一幕。
“走了？”孟子凡眉头狠狠一皱，语气带了几分诧异，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孟子凡离开，侍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感觉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个人走的时候，表情好像有点痛苦。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重新回到那个小房间，孟子凡的表情仍旧有些纠结。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纠结……
“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从孟子凡进入自己的视野里，汤殊便发觉了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嘴角抿了抿，还是问出了声。
孟子凡被他突然发出来的声音惊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居然发现自己刚刚都忽略了汤殊还在里面，而且他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与表情，明显带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原本不想怎么说，但是一想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可以与汤殊说的话题，加之又是汤殊主动问了起来，孟子凡轻轻呼了一口气，脸上多了几分无奈的笑容，“刚刚碰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可能有什么事情先走了吧。”
“能够让你觉得有趣，那肯定是一个有趣的人。”汤殊微微诧异了一下，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孟子凡于交友方便却是严谨，能够让他说上一句好话，便更是不容易。
“是挺有趣的，人不大，却偏偏想要假装成熟，倒是也聪明。”想到刚刚那个借助自己来摆脱麻烦，又放了自己“鸽子”的人，孟子凡忍不住抚了抚额头。
“这种人……可不多。”眯了眯眸子，汤殊眼里闪过一抹深邃。
“是不多，所以才觉得有趣嘛。”哈哈一笑，孟子凡摸了摸下巴，心情突然轻快了许多，既然有趣，那么下次遇到了，能够合作便继续合作下去吧，而且……“名字也有趣。”
“叫什么？”汤殊笑了笑，随口一问。
有趣的人，有趣的行为，有趣的名字。
“水清，水至清，则无鱼的水清，你觉得她的名字如何？”孟子凡挑了挑眉头，索性问起了汤殊，颇有一番想要就此讨论一番的意思。
“水清？”呼吸一窒，汤殊的身子顿时紧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也随着他说话的语气而微微晃动了一下。
“对啊……怎么？汤总认识她？”目光从那晃动的杯子上移开，孟子凡眸子里深处闪过一抹深邃。
如果她和汤殊也认识，那可真是让自己太意外了，而她……肯定会比他想像中的更加有趣。
“没有。”嗤笑一声，汤殊眼里的神色恢复平静，身子缓缓地靠上沙发，“只是想起一个故人罢了。”
“哦？能够让汤总想起的故人，那肯定也是十分优秀了吧？”孟子凡哈哈一笑，语气里带了几分感慨，“毕竟，能够让汤总称之为故人啊。”
却是不知道，汤殊想起的那个人是谁，刚刚看他的表情，好像有点……失落。
沉默了一会儿，汤殊点了点头，“她的确很优秀。”
不管怎么样，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孩子，非常的好。
“哈哈哈，说得我还真是心痒痒的，要是有机会，想要认识她一下。”孟子凡眯了眯眸子，搓了搓手，一脸的兴趣。
汤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你今日看到的那个人呢？她怎么让你觉得有意思了？”
“她啊。”听到汤殊这么问自己，孟子凡当即一笑，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就是觉得她的行为举止，言谈措辞，都透着一股子机灵的劲儿，但是这个机灵的感觉，又不让人觉得狡猾，无法让人反感。”
汤殊平静地点了点头，心里苦笑了一声，她……一向是如此。
“那她今天来找你，是因为什么呢？”刚刚孟子凡出去，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听到汤殊这么问，孟子凡愣了一下，嘴角动了动。
“如果不方便，那就……”
“没有什么不方便，只是有点奇怪，怎么突然间汤总会对这种小事情感兴趣。”孟子凡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不过既然汤总想听，那我就说说了。”
看到汤殊这么感兴趣，孟子凡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虽然他和谢水清之间事情还没有谈完，但是说了那么多，他也大致明白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且刚刚自己问汤殊关于他故友的事情，汤殊没有回答，他也多想了一下，是否是因为那个话题略微敏感，所以汤殊不愿意谈及，故而特意问了自己。
也因此，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也说了一二。
“听你这么说，倒是的确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听完孟子凡的讲述，汤殊淡淡地摇了摇头，转眸望向他，“跟聪明的人合作，事情会比较顺利，有的人一开始看起来不如别人，但是一旦发展起来，却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这是什么意思？孟子凡眨了眨眼睛，要是他没有理解错的话，汤殊这句话是暗示自己可以跟谢水清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