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呐,我只不过跟小叶商量下怎么出行而已,没说不让你去啊。小叶你说是不是?”
这老家伙简直就是个甩锅侠,直接就把问题甩给了叶小虎。
叶小虎用行动回答了他们俩父女。
“肉鸡拿上你的驾照随同出行,其他人分成两班倒,一半执勤,一半放假休息,具体情况你们跟尖刀商量。”
他对着腕表用低沉的声音吩咐了这么一句,随即就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很快犹如一座肉山一样的肉鸡就来到了他的身边报道。
叶家嘉这个好儿童何时见过这样的壮汉,这可是比他伟岸的爸比还要高半个头的人呢,好奇的小家伙跑过去,绕着对方仰视了又仰视,最后还用他那小胳膊小腿抱了抱对方的大粗腿。
“爸比,这是谁啊,怎么这个高这么壮?家嘉要骑在他肩头行不行?”
很明显从对方对叶小虎唯命是从的举动上,小家伙看出了他的爸比能命令这个壮汉,就试着提出了这么个无礼的要求。
“嘿嘿,小乖乖,来到叔叔的脖子上来看看,保管比在你爸比肩膀上趴着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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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鸡听见这小孩的话语,就蹲下身子恬着脸讨好起来,虽然那宽有圆的脸笑起来有点牵强,不过还算没有吓到叶家嘉。
“瞎胡闹,赶紧到车库移车去,马上出发。”
叶小虎阻止了他们之间的互动,直接把宝贝儿子抱到了怀里。
肉鸡赶紧立起身子往车库小跑而去。
“哟,没见过当人家保镖还带着自己儿子的,叶大队长你这是把纳兰家当自个家了呀?”
纳兰飘絮看着这两个在旁边秀恩爱,顿时醋意大发,其实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刚才还试图跟小不点说些什么拉近彼此距离的,可是叶家嘉压根就打理她,还嘀咕着什么,爸比说了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小心被骗。
“纳兰小姐放一万个心,有我在就能绝对保证你们一家的安全。听说你表妹家是本市最偏僻也是最贫困的县,我们一起去亲近下大自然不是更好吗?记住了,我是你远房亲戚,他是你的小侄子,这样大家才能愉快的玩耍么?”
叶小虎怎么觉得这傻白甜越来越针对他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撇开了两方的从属关系,瞎编了一个名头出来。
“想当本小姐的亲戚,是不是想的太美了点?”
纳兰小姐斗起嘴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那能任由他说啥就是啥。
“你们两个怎么就不对付呢,多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显得更温馨了。这次确实不易暴露小叶的身份,以免弄得亲戚们人心惶惶的,我看小叶这个提议很好。”
纳兰擎做起了和事老。
“爸,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他这不是占我们的便宜么?”
纳兰飘絮不干了,又抱着纳兰擎的胳膊撒娇。
“要是觉得我跟你平辈相称也是占便宜的话,那我就直接做你族叔得了,让我儿子当你的小堂弟?”
叶小虎戏谑道。
迎来的当然是纳兰飘絮尖锐的嘶吼“滚”。
恰巧在这个时候一部越野车开过来稳稳的停在了他们面前,肉鸡跳下驾驶室,站直身形,把一双军靴敲的邦邦响雄壮的吼道:“首长,请上车。”
“二愣子,装什么怪,出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你给老子惊醒点,别把车开到山沟沟里面去了。”
叶小虎抬腿轻踢了对方小腿一下就抱着儿子上了副驾驶。
纳兰父女也钻进了后排,身为军人的两人都比较温和的关上了车门,最后上车的纳兰飘絮仿佛是宣泄不满一样狠狠的搭上了车门。
“头儿,你给的地址可是我们市最偏远的一个县啊,咱们这是去干嘛?”
开出城区后,认真架势着车辆的肉鸡问。
“这个问题你的问身后的两个大小姐了。”
叶小虎逗弄着儿子头也不抬的回答。
“切,我看这次去参加婚礼,某些人拖家带口的比我这个正主还要高兴,我真是觉得给你开的薪资太亏了。”
他的话当然迎来了纳兰飘絮的怒怼。
还是纳兰擎给了肉鸡简单的介绍。
原来纳兰擎没发达前也是个穷小子,只不过他是城里的穷小子,而他的妻子却是山沟沟里面飞出来的金凤凰。
话说,他妻子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在那样的重男轻女的年代中居然凭借她自身的努力获得了硕士学位。
当然了,其间也跟父母兄弟闹了不少矛盾,勤工俭学贷款读书是一方面,更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分配了一个国企岗位还要下海经商,还跟纳兰擎这个当时还是一穷二白的家伙结婚了。
后来当然是两家闹的很不愉快,几乎不怎么望来。
这些年他们家发达了,也想帮衬下老丈人家,可是对方显得很有骨气,硬是不接受他们的好意。
可以说他们老两辈的人压根就没有什么交集,也就纳兰飘絮这个傻白甜喜欢往舅舅家跑,不是因为她跟他们有多好的感情,完全是因为城里娃没有见过乡下的所有东西,好奇而去的。
这一来二去,反而是她们这一代的几个表姐妹表兄弟处的关系比较融洽。
听完这些,肉鸡唏嘘不已,叶小虎也大概了解了纳兰擎为什么想要他出面拒绝外出的原因。
“谁家没有个穷亲戚呢,他们有他们的自尊和坚持,你的有些善举在他们眼里不一定就是好意。”
叶小虎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这种在底层中打滚爬出来的人物,是最了解哪些穷人们的所谓自尊了,也了解如纳兰擎这样的炸富的人的心理。
“对,小叶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我也反思过我的种种行为,就拿那次岳母大人的60大寿来说吧。本来我跟飘儿的母亲是一片好意,也不知道他们农村人到底需要些什么合用的东西,所以在送礼的时候直接包了一万块钱的红包,还当着众亲戚的面说了我们的看法。没想到这样却触动了老两口的敏感神经,在酒桌上就直接说我们如今发达了,故意用钱在砸他们的脸面。后来我们想想确实也是啊,同亲们可是都是五十块的礼钱呢,几个老挑还都是送的电热毯、高压锅这些实用物品,唯独我跟早就变成了城里人的孩子妈不知道到底买什么,给了一扎钱。你说这给钱就给了吧,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那些话。或许在跟城里人这样处事,完全没有问题,那些最重面子的乡里人就感觉不舒服了。这也是我不怎么喜欢跟他们打交道的原因。怕那句话说的不好就得罪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