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好人。”楚云娇一本正经,目光定不错的望着他,这世上在没有一个人比萧景珏更好的人,他所杀之人皆是作恶多端之辈。他喜好权势,可却也更看重百姓的性命。
爱恨分明,哪怕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她也没见他有半分的不甘心。
就好像是绝对不会被染黑的一块白布一样。
让她安心,也让她想护着。
萧景珏愕然的望着她,还是头一次谁这么笃定他是个好人呢。
谁不知道太子是个任性乖戾的人?
所以,她这小两辈子下来,都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萧景珏一时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想笑。
他的小牡丹总是在暗暗的给他添一些光辉形象啊,将他想的温柔善良。真好……就是可惜,一点儿都不懂他。
摸了摸楚云娇的头,萧景珏将人环的更紧了。
漂亮清冷的眸子里一片复杂。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若是小牡丹愿意爱他的话,那他也愿意做个好人。
礼佛是门体力活儿。
众人修整了一天的时间,就开始礼佛了。
跪在佛前,楚云娇觉得,膝盖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佛前,佛子正在诵读佛经,皇后带头,带着她们跪的规矩,身为太子妃,楚云娇自然是跪在前头的,这会儿只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等礼佛结束的时候,天都快半黑了。
足跪了一天的时间,一众人都站不稳。
木槿赶紧着扶了自家太子妃起身,心疼的为她整理裙摆,揉了揉膝盖:“太子妃娘娘,奴婢扶着您回去吧。”
楚云娇点头,巴不得马上回禅房休息去。
只是走一步都觉得眼前发黑。
差点儿晕了过去。
还是木槿搀扶的快:“娘娘您怎么了?”
“我无事,先回去吧。”楚云娇甚是疲惫道。
一旁,三王妃看着,想到楚云雅与自己说的那件事,又想到自己的计划,眼中划过一抹暗色,朝着她走了过来:“太子妃似乎身子有恙?”
楚云娇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三王妃,笑了笑:“没事,大概是跪的太久了。”
“不如我送你回去?云雅,你跟我一起。”三王妃吩咐道。
楚云雅闻言,眼前一亮,知道这是机会来了。
正要起身,楚云娇便扫了两人一眼。
耐人寻味的笑了:“多谢三王妃,不过不必了,本宫有木槿照看,我这庶妹有身孕,你还是好好照看她吧。”
说完,便让木槿扶着自己走了。
赵清雪的脸色略难看了些。
“太子妃可真是高傲啊,三王妃都这般和善要送她回去了,她还能拂了你的脸面。哎呀,这要是我啊……”
“不必四弟妹你来挑拨,我与太子妃关系不是太熟,她不忍让我劳累之后还送她回去,也是体恤。”三王妃说完,看了楚云雅一眼,便拂袖离开了。
四王妃若有所思。
楚云娇这边,一回了房中,就忍不住揉起了膝盖。
她人生的白,此时跪的膝盖发紫,看着触目惊心的。
“太子妃娘娘,您受苦了。”木槿看着就忍不住哭了。
楚云娇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浑浑噩噩的摆摆手:“好了,大家都跪着礼佛,你哭个什么?快些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是。”木槿去给她熬药准备敷腿。
楚云娇则是挨不住困倦的睡下了。
等药好了的时候,她人都已经睡熟了。
正想上前,却被人拦住了。
“你拦着我……奴婢见过太子殿下。”木槿见拦住自己的人是姑爷,吓得够呛,赶紧跪好。
萧景珏倒是不生气,只摆摆手,然后走到了床前,看着那双腿眼中略显几分心疼,轻轻地给她擦拭,然后为她上药。
心思忍不住混乱。
他有些想念上一世,哪里都不能去的小牡丹。
那个时候的小牡丹,只能依靠他,只能陪着他。不敢妄动,也无处可去。
虽她满心愁苦,可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能看顾着,不让她受伤。
但是现在却不行,他的小牡丹光鲜亮丽,身份尊贵,世人都能见她,她没了以前的愁苦,可也没了老实劲儿。
总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伤。
若是……
正胡乱想着,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楚云娇迷糊的看着萧景珏正给自己伤药,就忍不住老脸一红:“殿下?”
“阿珏。”萧景珏提醒。
“阿珏怎么来给我上药了?木槿那丫头呢?”
“我让她出去了,她笨手笨脚的,难免会让你疼了。”这会儿药也上完了,他便从善如流的坐在了楚云娇身侧。
楚云娇眼神略乱,看着身边人那张俊脸,咽了咽口水。
美色当前……
正想做点儿什么,眼睛都被他盖住了:“不要胡闹,双腿都这般了,好好休息。”
调戏未果,楚云娇砸吧了一下嘴,也老实的躺下了。不得不说的确挺疼的!
礼佛一共三天,第一天是要一众人跪着听诵经,而第二天则是要轻松一些,只会抄写经文。
第三天则是要一同将抄写好的经文送去烧掉。
如此,便算是礼佛成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云娇刚一起来,外头的木槿就已经领了她们需要抄写的经文回来。
“太子妃娘娘,这是皇后亲自派人送来的,说是您是太子妃,得做表率作用,其他的人抄写八十八份,您得抄写八百八十八份,如此方才能彰显您作为太子妃的优秀。”
木槿说着都忍不住抽了嘴角。
八百八十八份,这得一个晚上不睡觉啊!还不一定能抄写好。
还没穿好衣服的楚云娇一个踉跄,心里都忍不住骂骂咧咧了。
她就知道,礼佛三天,皇后不会消停的!
“主子,这些咱们怎么办啊?奴婢也不会您的笔迹啊。”木槿只想想都崩溃了。
看着自家主子,六神无主。
楚云娇看着这一摞的纸,脸上笑容都忍不住狰狞了。
“怎么办?皇后娘娘不是说了吗?要彰显本宫的优秀,既然这样的话,当然不能让她失望。”
楚云娇一边说一边整理好了衣裳。
这会儿膝盖还疼的厉害,她这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木槿闻言,便乖乖点头:“那奴婢这就去准备桌案抄写经文。”
“抄什么经文?”楚云娇冲她笑的恶劣。
“那……”木槿懵了,一时间也拿不准自家太子妃的意思。
楚云娇则是开始用起了素斋,点了点桌子:“去将各家的夫人,还有我那几个好妯娌都给喊来,就说本宫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有事情要传他们。”
“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