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奚瑾萱就对那几个姑娘说道:“我会好好的教你们,但能不能红起来还要看你们自己了。上台表演的机会我会给你们,但什么时候火候到了才能上台,在这之前你们就是好好的练功,什么都别计较。要是做不到,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
那几个姑娘也确实是在别的的地方实在混不下去了,也二十好几没有良人可以跟着去从良的,有因为没有好客人遭嬷嬷的排挤,所以说春满园肯收留,她们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情,能红起来最好不过,万一不行,她们也算是死心了。
另外,奚瑾萱的那个计划也在积极的推动着。随着她小腿的伤完全好了,她也开始积极的训练自己。
梅伍娘看着奚瑾萱忙成那样很是心疼,时不时的亲自下厨去煲汤。沁竹和牡丹红最近不但红了,客人也多。甚至还有倾慕二人的男子,晚上得不到机会和美人一诉衷肠,索性就白天跑过来,守着春满园的前门、后门,好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
有好几次,奚瑾萱看着那表白的男人心都软了,推牡丹红一把,打趣道:“要不你就跟他们去吧。”
牡丹红却白了一眼,啐到:“都一个样子,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要是今儿晚上老娘只陪了他一个,还不要钱,明儿提上裤子他就不认人了。”
“哈哈哈……”奚瑾萱因为牡丹红那霸气的话笑的肠子都要断了。
梅伍娘和其他的姑娘们也跟着笑起来,整个春满园都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
这天晚上,春满园又出了新节目。碧莲和彩荷竟然换了一套拉拢客人的新词:“新节目开演啦,免费观看,还有差点奉送啊。”
“昨儿不是还一两银子一位吗?今天就免费了?”立刻就有人围了上来,急急的问着。
“嗯,是啊。不过不是晚上,是下午要加演一场。”碧莲解释道。
“加演什么?没听说青楼还有下午开业的,不都是风月之下才好办事吗?”
“是啊,风月场场所啊,没有风,又不见月儿,大白天的能干什么?”
众人大笑起来。不过聚拢过来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显然还是好奇的人居多。
彩荷在一边帮忙解释道:“这不是我们春满园新来了几个姑娘,想要给大家看看新节目,又不好赚贵客的钱呀。所以明天下午加演一场,免费观看哦。有兴趣的可以来嘛。”
“好好好,我们有兴趣。”
“对啊,反正是免费的,白天就白天。”
这一顿宣传之后,春满园的名头又响了几分。倒是梅伍娘看着奚瑾萱摇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真要抛头露面吗?”
“那有怎么了?我又不偷、也不抢。伍娘也知道我是卖艺不卖身,有什么不行的?靠自己的本事吃饭,跳舞、唱歌赚钱,这也是一份高尚的职业嘛。”奚瑾萱扁扁嘴,说的满不在乎。
就是啊,在二十一世纪,做明星真心好赚钱啊。随便唱首歌就是五位数的出场费,那还都是义演的价格;拍个广告都是六位数,才几分钟的广告啊,就进账十几万?
这还是三流明星的价格,要是一线红星,一个广告费都是百八十万的,那得赚多少钱呀。
奚瑾萱虽然不期待自己能成为什么样的大牌明星,起码她想自己靠着本事赚钱,不会饿死,更不应该遭人白眼。
“唉,算了,你愿意跳就跳吧。真要是有客人缠着,大不了伍娘我帮你挡一挡了。”梅伍娘说完,转身走了。
奚瑾萱知道伍娘的好心,对她的背影笑了笑,大声的说道:“谢谢伍娘。”
第二天一早,奚瑾萱就开始筹备她今天下午登台的事情。之所以想要下午登台,一是表明这春满园真的不再是只在晚上开门做生意的青楼了,白天也可以有正常的演出。
二是因为奚瑾萱觉得春满园的大厅整天空着实在可惜啊,就晚上开门营业那么一会儿,白天都是空着的。要是能搞个什么合租或是承包,把白天的时间也利用上,还真是一个创举。
早饭之后,奚瑾萱正在给那四个新来的姑娘做做后的彩排。毕竟下午登台是她们先出场,自己算是压轴戏。
可如果前面的戏份不出彩,人都走光了,自己还演给屁呀。所以不能有半点的马虎,让那四个姑娘都是带妆彩排,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下午的演出都要听我的安排,如果临时有变动或是调整,都要无条件服从知道吗?另外在台上表演的记得经常看看我的手势,如果情况不好,我会马上让你下台,千万别给我耍心眼,你多跳一会儿,赶走了客人,我就赶你出门。”
奚瑾萱也算是恩威并重,说的很不客气。那四个姑娘这几天跟着奚瑾萱练习,也知道奚瑾萱的性格:严厉起来没有商量,但平时感情还是很好,对她们都很照顾。所以大家都点头,表示愿意听奚瑾萱的安排。
“那就好,现在看来,你们的节目还都可以,其他的情况就只有上台再看了。还是那句话,红不红就看天意了。”
奚瑾萱说到这里,就看到梅伍娘和沁竹在向着她招手,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奚瑾萱忙交代那四个姑娘:“就到这里吧,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午饭后就别睡了,起来梳妆一下时间就到了。睡着了看眼睛又肿了,不好看。”
那几个姑娘答应之后各种走了,奚瑾萱才朝梅伍娘走过去,问道:“伍娘,找我有事?”
“有件事确实重要,我都差点给忘了。你跟我来吧。”梅伍娘一脸的严肃。
奚瑾萱还以为梅伍娘是想到了什么关于演出的细节,又或是对自己亲自登台有什么嘱咐,跟在伍娘的身后,还偷偷的问沁竹:“沁竹姐姐,到底什么事情那么什么啊?”
“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沁竹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平时很温柔的她没有表情就表示很严肃了。奚瑾萱更加奇怪,怎么伍娘和沁竹都这个样子?
可是到了伍娘的屋里,奚瑾萱看到牡丹红和桃花醉也在。牡丹红手里还捧着个红旗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看那形状鼓鼓囊囊的像是个罐子还是什么呢?
“伍娘,什么东西啊?你说的要紧的就是它?”奚瑾萱觉得,伍娘要给自己看的应该就是牡丹红手里捧着的那个了。
“嗯,就是它。你去那边坐下吧。没事,不疼的,一下就好了。”梅伍娘说着,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奚瑾萱坐上去。
奚瑾萱听了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听懂了几句,忙着问道:“什么叫一疼就过去了?伍娘你要干嘛?”
桃花醉却已经走了过来,高挑的身形比奚瑾萱高了半头,把奚瑾萱的胳膊一拉,直接按到了椅子上。
桃花醉的力气很大,直接把奚瑾萱按在椅子上之后还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奚瑾萱心里一慌,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忙挣扎着要起身,接过沁竹也过来帮忙,把奚瑾萱牢牢的按在了椅子上。
“伍娘,你究竟要干嘛呀?你要是嫌我上台怕砸了你的招牌,我可以不上台啊,你可万万不必给我毁容吧。”奚瑾萱真怕牡丹红手里托着的盘子里是一碗硫酸啊。
虽然古代有没有硫酸那么具有破坏性的东西,可或许有比泼硫酸更变态的刑罚也说不定呢。
“毁容?你把我梅伍娘想成什么人啦?放心吧,伍娘不会害你的。你坐着就好,说了不会很疼的嘛。”梅伍娘说完,从牡丹红的手里接过那个托盘放在桌上,就放在了奚瑾萱的面前。
掀开红布,奚瑾萱看到托盘上鼓起的那个是个白瓷的罐子,拳头大小,盖子上还有细小的气孔,好像里面的是活物?
还有一个小石臼,里面还是空的,不知道等下是要捣烂什么的。
另外还有一样东西,奚瑾萱看了吓了一大跳。那是一根银光闪闪的长针,可不是寻常缝衣服用的那种,起码有半根筷子粗细,三寸多长,尖头竟然是斜角的,好像还是空心的?
简单说起来,那根长针就好像是一根用来放血的针头,看着就那么毛骨悚然的。凶器,绝对算是凶器了!
奚瑾萱吓的使劲儿往后缩着,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急急的问道:“这些东西都是干嘛的?伍娘你要干什么直说好了,可别瞒我。”
“我这东西可矜贵着呢,如果不是你,伍娘我还想不起来要用呢。想想也搁置起来好多年了,不知道还有效没有。”梅伍娘说完就捧起了那只白瓷小罐子,掀开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还活着呢,肯定管用。”
活着?!!这个词在奚瑾萱听来怎么好像有种特别的赶脚?心里一阵阵的发怵。颤声问道:“伍娘,你就直接跟我说了好吧,也别死了、活着的让我乱猜。就算是死,也让我死个痛快吧。”
“谁说让你死了?”梅伍娘白了奚瑾萱一眼,没好气的说着。然后把手里的罐子往奚瑾萱的面前一松,“你看看就知道了。”
“呕……”奚瑾萱一看那罐子里的东西好悬没吐出来。连忙把身子往后又缩紧了,声都变了调的叫嚷:“拿走,快点拿走。那壁虎咋那么恶心呢。”
“什么壁虎,这叫守宫,你见过壁虎有白色的吗?这可是宝贝,用朱砂喂大的呢。”梅伍娘说完,拿起桌上的长针往那罐子里探了进去。
守宫?奚瑾萱瞪着大眼睛,觉得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呀。
朱砂?这难道是……
再想想那白瓷罐子里那只原本应该是疙瘩满身的壁虎竟然是一身雪白,身上的疙瘩都变成了暗红色的,显然不是普通的壁虎,也不是因为基因变异,那是因为吃了朱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