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昌城的军队一下子出动两千人,分成五批人马,将虎头帮总部、分部团团围住,便是如此,虎头帮帮主及三位副帮主胆大包天竟是拒捕,手持兵器带着帮会众人拼命抵抗。
军队的官兵曾经参加过叛乱,个个十分凶悍,其中有两个神射手军官射箭,将帮主、三位副帮主射死,虎头帮众人见必败无疑,只有放下兵器投降。
虎头帮有近千人,昌城官府地牢、水牢关不下,军队官兵便将他们全部堵了嘴巴、绑了手脚关进军营的库房。
虎头帮可是块硬骨头,军队官兵解决完虎头帮,后面抓捕昌城商会、江南斋总铺的人很是轻松。
昌城商会的众位商人被抓时,正聚在酒楼喝酒,畅想虎头帮已掳了李青青,马上就能得到大把的吃食方子呢,结果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手持兵器冲进来大喊抓人,有几人当场吓溺了,还有几人吓的昏厥。
江南斋总铺东家何定在官兵冲进何府时,下令几十个奴仆抵挡,他趁机通过府里的密道逃出昌城,生死不明。
何定是唯一逃走的人,其余罪犯均被军队的官兵抓捕。
昌城刺史把虎头帮、昌城商会假冒将军掳人及江南斋总铺掳人的两个案子并成一案,又把这些年昌城本地老百姓受到虎头帮欺压、迫害,虎头帮掳走官员、老百姓家眷的案子,全部整理出来。
所有犯人审讯过后,形成厚厚的案卷,派六百里加里先送至湘王府请湘王赵安过目,等赵安同意判决内容之后,这才开堂宣判结果。
虎头帮众人一律流放至两千里外的南地连防充当军奴。
昌城商会众位商人杖刑五十至三十,罚银三万至五万两。
江南斋总铺罚银十万两,何定的几名亲信杖刑三十,就地充了军奴。江南斋驻湘城分铺的何顺杖刑五十,没收所有钱财,就地充了官奴。
直接到湘城和县作案的海七、海十三、陈晃、刘宝等人,一律判斩立决。
林河凡环视王家众人,道:“此案三日前结案,当日海七、海十三等人便人头落地。”
刘氏喜道:“好!太好了!”
王老头夸赞道:“昌城刺史真是个好官。”
王月道:“恶有恶报。这些人死有余辜!”
李青青大喜,道:“他们一日不死,我们全家一日心神不定。今日得此消息,我们全家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又很是感激道:“多谢先生。多谢湘王府。”
林河凡并不表功,微笑道:“湘王府肯为你们家出头,是看在王浩是湘王府亲兵队的亲兵份上,与我没有多大关系。”
王老头惊呼一声,“什么?我浩儿是王府的什么兵?”
林河凡笑道:“不错。王浩是湘王府亲兵队的亲兵。如果他不是这样的身份,湘王爷岂会对你们家的事如此重视,一直管到底?”
刘氏激动无比的道:“原来我儿王浩是王爷跟前的亲兵!”
邓氏很是惊诧的问道:“这么说,妹夫能天天看到湘王爷?”
林河凡点头道:“不错。”
李青青早就知道王浩的身份,只是没得到王浩嘱咐,便没有告诉家人。
这下林河凡说开王浩的身份,众人皆是惊喜自豪无比,同时十分想念王浩。
“天啊,妹夫这么厉害!”
“我们家真是祖坟上冒青烟,我浩儿都能见到湘王爷,成了湘王府的亲兵!”
“哈哈哈,原来我三哥这么有本事!”
李青青连忙跟家人解释道:“之前浩哥嘱咐我不能张扬。”
林河凡却道:“你们家做着买卖,外面眼红妒忌你们家的人不少。若让那些人知道王浩是湘王府的亲兵,是湘王爷跟前的军官,那些人害你们家之前就得掂量一下。”
李青青欲言又止。
林河凡特意跟李青青道:“经过此案,王浩在湘王府当亲兵的事,湘城的官员均已知晓。你莫担心,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李青青是担心家里的事影响到王浩的前途,怕湘王府把王浩从亲兵队调离。
王月惊喜之后,问道:“官府会惩罚冯大哥吗?”
林河凡微笑道:“官府若要惩罚,早把冯远抓进大牢,哪会让他天天在你家静心休养。”
邓氏跟王月道:“我就说你不用担心冯远,你听,连林先生都这么说。”
李青青亲自送林河凡至大门,道:“大恩不言谢。先生,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直言。”
林河凡笑道:“若说恩情,你还是我们爷孙的大恩人。”
众人皆道:“这下心里总算踏实了。”
李二林感激道:“妹妹,我们这么多人在你家住了好些天,现在无事了,我们就不再打扰。”
明氏笑道:“客走主安。”如今她跟李青青的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
邓氏也道:“孩子多太吵,我们走了,你们也清静些。”
李大林去王老头夫妻、李青青告别。
王志有些舍不得离开,他自己的家哪有这里好,最重要的是他娘刘氏在这里。
张氏性格内向,却是麻利人,这就去收拾包裹。
刘氏热情的道:“吃了晚饭再走。”
邓氏直言道:“回去还得收拾,吃了晚饭再走天都黑了看不清。”
这些天,李青青精神一直不是很好,嗜睡、胃口很大,家里亲戚多事多,又来了这么多的新奴仆,也想着亲戚走了,安静一下,便不再挽留。
当日,王志、李大林、李二林三家人便回了红石村。冯远的伤还没养好,仍在王家住着。
几日后,湘王府的长史亲临王家,宣读湘城官府、昌城官府的判决文书。
除去之前林河凡说的那些外,冯远为救王月杀了两人,湘城官府判冯远正当防卫无罪,昌城官府替罪犯赔偿李青青、王家黄金三百两。
大唐国一两金子等于十两银子。三百两金子就是三千两银子。
这笔钱对于普通的军官家庭也是笔巨款了。
李青青与王家人跪谢湘王府主持公道、庇护之大恩。
“这么多的金子,我老婆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刘氏激动之后,又有些局促,问道:“青青,这么多的金子,我们家能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