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会长,在下因痛失爱孙一时失言,还请狂会长不要同在下计较。”
盛老头无奈,只能表以歉意。
狂会长面色如霜,须臾后收回了威亚,脸上倾刻间又恢复了吊二郎当的模样:“这样才对嘛,小辈就要有小辈的样子,就算是你们盛家家主来了,都不配与本会长平起平坐。”
狂会长的江湖地位是很高的。
毕竟这是个以武为尊的时代,谁的修炼等级高,谁就最尊贵。
他收回威压之后,盛老头虽说松了一口气,但腿还是软了,差点当着众人的面跪下去。
心想这狂会长的修为还真的厉害,怪不得盛家家主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思及此,盛老头暗自心惊。
“宣判,将生死契取过来。”
话落,宣判便将生死契送到了盛老头面前。
“且自己看,这是你孙儿的血手印,老夫的战狂榜公会建立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什么乱子,如果你坚持要找小丫头复仇的话,那你要面对的便是整个战狂榜公会,所以……行事之前可想好了。”
整个战狂榜公会,这话听着就严重了。
虽说他们旁枝就这么一个孙儿,但被抹杀了他还有个儿子,可以再娶,可以再续后,但……如果连旁枝都被抹掉了呢?那可就什么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他不甘心地瞪了顾浔一眼,没再说话。
“若是无事,你便离去吧。”
“可是狂会长。”盛老头看着不远处的顾浔道:“要在下离开可以,这丫头必须交给老夫,并非为了孙儿寻仇,而是她刚才在台下对老夫出手了,老夫的大半灵力全被这丫头的灵宠给吸去了。这不在打斗台上的事情,便不归狂会长管了吧?”
狂会长眼神一冷:“台下的事情?因打斗台而下台寻私仇,刚才那一掌老夫未找你算吧?你对她动手,她便以牙还牙,又如何了?”
“这……”
“如果你不随便出手,她会让灵宠吸你的灵力?”
盛老头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狂会长在有意无意地偏袒那个臭丫头,难不成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关系?
总之今天想再找那丫头的麻烦是不可能了,只能日后再寻个原由将她干掉。
思及此,盛老头只能拱手:“狂会长说的是,那在下就先走了。”
之后盛老头上前去抱起自己孙儿的尸体,忍痛含恨离开。
这边事情解决之后,狂卓狂会长看向在侧的顾浔,勾起唇:“小丫头,这样的处理结果你可满意?”
顾浔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众人哗然。
“大胆,竟敢对狂会长无理!”
有个精英班的学员跳出来喝止顾浔,狂会长摆手:“无碍,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脾气大点便大点吧。”
“小丫头。”狂会长喊住顾浔:“你肩上的伤,本会长带你去炼药房处理一下吧。”
“不必。”顾浔在心里冷笑,这战狂榜公会也不是那么好寄托的,这个老头脾气瞧着就阴阳怪气的,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狂会长连番好意被持续拒绝,倒也不生气,就是反面情绪上来了,大约就是那种,你不想让我帮你,我就偏偏要帮你的反面可爱情绪。
他身影掠上前,直接握住了顾浔的胳膊。
“小丫头,总是拒绝别人的好意,这样可不是什么乖孩子哟。”
只瞬间,顾浔便被对方给下了精神控制,不仅连人都动弹不得,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就由本会长带你去治伤。”
话落,狂会长直接拎着顾浔离开。
“阿浔!”
令狐萧激动地追上前去,被宋青杉等人拦住。
“萧萧姑娘,你别着急,狂会长为人正直,不会对顾姑娘怎么样的。”
“是啊,我们在学院里呆的时间长了,知道狂会长是什么样的人,他虽然是个性格古怪的老头,但却是学院里却公正的。”
“老头?”
令狐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他看着还很年轻的样子啊,怎么就是老头了?”
“年纪大了,学院里没有人知道老头的确切年龄,但是听说他已经几万岁了。”
“几,几万岁……”
“看到他那满头的白发没有?”
“可是他的面容……”令狐萧很是疑惑,狂会长的面容瞧着就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啊。
“那是驻颜术,在什么年龄段学会了驻颜术,便可能永保容颜。”
原来如此,可尽管这样,令狐萧还是有些担心。
“不行,炼药房在哪儿,我得去炼药房找顾浔。”
“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那我们陪你一块去吧。”
顾浔就这样被狂会长拎着去了炼药房。
“小丫头,你以为老夫想救你啊?那盛老头的爪子可不是一般的爪子,若是不及时处理的话,你这骨头只怕要尽碎了。”
顾浔自己就是炼药师,根本就不用找别人医治,虽然骨头断裂,但她自己的医术依旧能治得好。
可惜这会儿她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得,只能无语地看着狂会长。
狂卓笑眯眯地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
“还真是个大脾气的丫头啊,本会长这么帮你,你还一副责怪的表情看着本会长?真是没有良心,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丫头……”
后面那一句话,听得顾浔云里雾里。
不过狂会长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降落到了炼药房,刚落地变直接吆喝着。
“裴老头呢?本会长找他有事,快叫他出来。”
炼药房的人一看,见是狂会长亲自来了,脸色均变了色。
“狂会长怎会来此?”
狂会长指了指手里的丫头,“这丫头受了伤,本会长带她来治治伤。”
底下的人听言变了色,能劳动狂会长亲自带来治伤的人,他们瞬间不敢怠慢:“我们马上去请三长老!”
“等等。”狂会长伸手制止了他,“本会长要找的是裴老头,你叫谁去?”
“狂会长,我们二长老前些日子情绪又有些不些不稳,这会儿在惊虹塔中。”
听言,狂会长蹙起眉,“死裴老头又发病了?他这病啥时候能治好啊?好好的一个炼药师怎么就将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