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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乐洋吃惊,缓过神来后,喜悦占据了他情绪的一大部分。

哈,花千宇轻笑,你能做什么?

乐洋闻言,以为乐离忧被拒绝了,即刻向花千宇投去恳求的目光。

乐离忧也不退缩:我会学。

花千宇看着乐洋做着祈祷的动作,心觉好笑,于是收起钱袋,摆摆手:罢了,帮我看住乐洋,别让他再做傻事,就是你唯一的工作了。

花千宇从阿九臂弯里取了一纸袋糍粑,交给了乐离忧,道:和乐洋分着吃吧,今日没有你们的工作,你们自便。

话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走之前还不忘拉上安明熙。

公子!乐洋看着花千宇的背影,赞美之词再次在心中不断涌现不过这次,他有人能倾述,可以不止在心中尖叫了。

公子他人是不是特别特别好?乐洋拉着乐离忧的袖子问。

啊嗯。

哇!这世上为何有这么完美的人?公子他上辈子一定是神仙!不对不对,神仙哪里有公子这么有人情味?啊公子为什么这么好

乐离忧静静听乐洋讲了一堆,偶尔还要被乐洋拉着回答问题,通常一个嗯就够了,剩下的乐洋会自己补充完整。

乐离忧无奈看来他这位朋友比他原本以为的话还多。

作者有话要说:

乐洋,花千宇粉头。

第23章 023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尽可能结束洛京卷。

除非是我计算能力不好,我的红包都已经送完了,以后一般没有红包啦(等我暴富)!希望以后还有人搭理我,单机久了是会怕的0rz。

感谢大可爱们的踊跃发言!

感谢拉鲁托伊和乖乖的票票,感谢Calos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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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太差劲了,才没有人看你的小说。

我:你压根没看老妹就很喜欢我写的啊!

爸:你写得再差,她也喜欢啊!

我:她是真的喜欢5555也有别人喜欢我啊!

爸:多少个人看你写的?

我:六十多个吧(怀疑至少十个收藏是我妹给我弄的,我甚至每看到一个评论都会初步怀疑是我妹)

爸:真差劲。

我:

爸:你写到八十岁就会有名气了。

我:在那之前我就会被淘汰掉了。

对话略。

总而言之,我爸也看《花间集》啦!我亲友团多了一个人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好,进入正文! 教一个缺乏锻炼的人武功,起初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因为需要他从基本功做起,需要他先把体魄练好。于是次日一大清早,安明熙就被拉起来在相府内晨跑。

原本为了让安明熙适应,花千宇特地将日常晨跑的圈数缩减为五圈,但显然安明熙的耐力比他所想的还要差,刚跑完两圈就开始腿软了。即便安明熙不喊累,还在坚持,也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看上去很难堪,但他缓慢的步伐以及打颤的双腿都在说着他已经到了极限。

花千宇憋着笑,走到了安明熙前头,已然头脑发昏的安明熙没注意到他的出现,直接撞在了他身上以安明熙的速度,这一撞也不碍事。花千宇扶着他,说:我们先休息一下。

安明熙抬头看他,没有回应。最后一圈安明熙跑得太慢,停下来后连呼吸的频率也和走路差不了多少。

就在这时,乐洋喊加油的声音传来,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倒着跑的乐洋路过了两人身旁,扭头还对靠在一块的两人热情地喊加油,再来超越他们的就是气喘吁吁的乐离忧这是乐离忧第二次超越安明熙了。

累弯了腰的安明熙头抵着了花千宇胸口,双腿勉勉强强能支撑住身体,不至于直接坐地上。

据说乐离忧也是刚开始锻炼真是丢脸。

阿九,水。花千宇对阿九道。

啊哦是!阿九忙将水壶递给花千宇。

阿九一直很担心殿下,但毕竟是锻炼,他一个局外人也就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着急。

补充完水分的安明熙抬头道:再来!

花千宇拍拍他的肩:休息一下吧,五圈是我考量失误了,这毕竟是你的第一次。

可是

我初次跑的时候,大概连一圈都跑不了,毕竟那时的他可能才五岁,你做得很好。

安明熙明了他是在安慰自己,但也没再执着,只是觉得有些沮丧。

好好休息,让阿九给你按摩腿部或者做热敷,若弄得肌肉酸痛,明天就跑不了。

阿九,花千宇看向阿九,带哥哥回房里休息,照着我方才所说行事。

是!

安明熙腹诽:我的阿九,为何要听你的话?

阿九一边给安明熙按摩,一边心疼道:殿下是皇子,保卫的工作可以让侍卫做,您这是何苦呢?

阿九从十三岁开始照看安明熙到如今十七岁,他了解安明熙自小文静,别说跑步了,连路都少走,这么大个花府让安明熙跑,安明熙一双细腿怎受得了?

侍卫?我在学堂那些年,被欺辱的时候,可曾有侍卫出现?

殿下阿九接替七八七照顾安明熙的时候,安明熙已经离开了学堂,但欺凌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完全结束,因此阿九能猜测安明熙所受的苦。

想想他就鼻酸。

安明熙攥着裳布:那些伤我的人,我会将他们一个个扳倒。

九岁那年,母妃被处死后,他的处境就变了。父皇对他的疼爱不如往昔,过往待他温柔的三哥成为了太子,却不仅没有如往常一般照顾他,还露出了可憎的真面目。学堂里的学生原本还敬他是四皇子,但在发觉他被太子厌恶后,开始肆意欺凌他,学堂里的先生竟也视而不见。

一切都是假象,没有人喜欢他。

那时候,他还没有阿九。照顾他的七八七是个十分懦弱的人,七八七敬他,疏远他,也对被欺负的他视而不见。

无论如何,父皇都是他唯一可以依托的对象了。所以他总是想,也许父皇只是太伤心虽然时至今日,父皇对他的态度仍然回不到当初,但安明熙始终告诉自己,他的父皇做事一定有理由,毕竟,父皇是他唯一的亲人。而其他人虽然流着和他相似的血,但不是加入欺凌他的队伍,就是袖手旁观。

太子安明镜不是欺负他最狠的,甚至对他动手的次数远比他人要少得多,但却是引导霸凌的人,也是伤他最深的人。

安明熙想,太子原先待他好,也许只是为了帮助皇后找到害死他母妃的机会。

虚情假意的人最是可憎,可他连报复的能力都没有,他只是一介罪妃生下的孽种二皇子打他的时候经常这么说。

他们欺负他的理由,如今想来也可笑。他们会说他活着出生就是个错误,他们会说他说了蠢话,他们会说他态度不好,他们还会说他长了一张恶心的脸所以安明熙至今不以为自己好看。

后来,大概到十一岁的时候,安明熙就不上学堂了,他找父皇让他离开学堂,让他自学。父皇答应得很爽快,却也没问他为何。

安明熙还期待着他问,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将学堂里那些人欺负他的事一一说出。

但父皇没有。也许他知道安明熙被欺负了,可他没有要介入的意思这是他最害怕的事,他也没有去确认的勇气。

他还是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安明熙老样子走到了能看到擂台的那个走廊口,却见不到熟悉的身影,于是他让阿九去问莫名奇妙站在烈日下的一动不动的乐离忧。

阿九想他应该是做错事被处罚了,也就没有多言,只问了花千宇的行踪。

公子随好友外出了。乐离忧对阿九道。他的脸上出了不少汗,皮肤红了一大片,看上去晒了有一段时间了。

乐洋也跟着走了,虽然乐离忧也想一起,但他还需要隐匿自己,因此不被允许随意外出乐离忧想着把皮肤晒黑些,自己在人群里就不会那么突兀了。

收到答复的阿九小跑到了安明熙面前,将话复述。

嗯。安明熙应了一声便转身回别院

为何不与我一同?

安明熙因自己想法感到可笑。

为何要与我一同。

敞开的房门里,安明熙坐在桌边,正看着向花千宇借给他的《国法》,阿九守在他身旁给他扇风。

公子,晚饭。一名家丁出现在门口。

阿九放下扇子,走去拎过食盒,又问:小公子回来了吗?

家丁摇头:不知道。

好,你下去吧。

家丁点头退下。

安明熙看着门外已然晴转多云的天空,心想:已经这么久了

他在等花千宇吗?

他不知道。

他没有等花千宇的理由。

用餐结束后,无心阅读的安明熙合上书,沐了浴,让阿九给他擦好头发后,散着长发,走到了无人的庭院之中,摆好了架势,扬声开腔:你我兄弟二人一有武,一有谋,谋武相合,所向披靡。今山中有匪,残暴肆虐,夺财伤民呀!然天道不公,朝廷无用,兵匪勾结,民不聊生,呜呼哀哉

安明熙曾经向安清玄要了一戏班子,安清玄竟也随他。那时起,他时常听人唱戏看戏的时候,他会觉得母妃就在身旁,因为幼时,他常被她带着一起看戏。

再后来,他想要自己学戏,这样他可以唱给母妃听。

他是喜欢演戏的,因为变成其他人的时候,他会暂时性忘却自己的悲惨,即便唱的是悲剧,但那终究是别人的故事。

但也许是今日往事萦绕在心,这一次,他无法全心投入在角色中。

恍惚过后,他忽地用长袖遮住了脸,身段也放轻柔,一颦一笑都变成了女子模样,声音也尖了不少:胜儿啊,吾今为汝母,往事随风去,不可违人伦。

《娶母》是母妃最爱看的戏本,但他从未看过有人表演。安明熙第一次学戏就是学这本,他想母亲看到了,一定会很惊喜。

胜儿啊,今夜寒蝉凄切,声声入梦,梦里尽相思,梦醒不见相思人,肝肠寸断啊!

有天晚上,他突然从梦中惊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母妃的踪迹。他想,他已经学有所成了,他要唱给母妃听寝宫那么大,他来来回回走了几遍都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在他抹着眼泪回到床上的时候,他看着空荡荡的床,这才想起,母妃早就已经不在了

离别不是最伤人的,思念才是最深的痛。

想念一个永远无法再见的人,那么这锥心的痛楚存留的时间也是永远。

胜儿啊,汝何时来娶吾啊

回想那夜的清冷,安明熙的泪水不由爬出眼眶,悲凉涌上了喉咙,喉中酸涩难以言喻。他无法再出声,柔柔抬起的双臂也逐渐放下。

我娶你啊!

忽地,身后传来了声音,声音很近很近。

安明熙受惊之下转身,一双泪眼瞪圆,怔怔看着来人。

花千宇这才注意到安明熙脸上的涟涟泪光,一时慌张,笑容顷刻不见。他忙取出手帕,轻轻为眼前的人擦拭不断涌出的泪水。

怎么了?花千宇柔声问。

安明熙低下头,艰难出声:没风太大了。

思念不会有尽头,但总有一天,他能成熟到不再为此落泪。

第24章 024

收到邀请的花千宇在三十三的带领下来到了明丰楼。在进厢房前,乐洋识相地与三十三留在了厢房外,等候吩咐。

坐在桌前久候的安明镜听到人来,将视线投向大门,见到他的第一句便是:发生什么?

是问何事?来人走近。

听闻那日你与安明熙一同出宫。

花千宇坐在他对面的位置,笑笑道:哥哥这时才来找我,可真沉得住气。

我在等你找我。

我也在等你找我。

何时?

束发礼的时候,作为我的表哥,名正言顺。

因何有意避嫌?

花千宇将始末道来。

怕是那日我在大庭广众下动武,事情传到陛下耳中了。花千宇一边说着,一边给安明镜斟茶,也给自己倒了杯。

所以父皇知晓你会武看来父皇的耳目也不少。

若陛下是因为忌惮花家而派我远走,那么在面圣后见你,并不明智。

呵,安明镜冷笑,如若这都使他介怀,那他对我确实不存父子情。

花千宇沉默。对于当今圣上,他的了解也不多。

为何是安明熙?

花千宇摇头:这我也想不通。

安明镜的右手食指抬起,指尖在桌上叩了一下:让你随行也许不是为了削弱花家,毕竟你尚年幼,便是十年再归也不迟想是为了让花家出最大的力保护他的无虞。

花千宇听着有理,只是陛下真有如此疼爱四皇子?这与他耳闻的大有不同。

现在看来,确实是了。

花千宇饮了半杯茶,思索后道:太子曾说四皇子在十一岁就不再有夫子教导,这么看来,陛下应无意培养他。

作为非皇室中人他十一岁才能入大学堂,因此与大他一岁的安明熙恰好错过。

安明镜一口将茶饮尽,放下茶杯,面有愠色:父皇的心思,谁能尽透?

花千宇将安明镜的茶杯斟满:派四皇子南下不也是有意让他远离储君之争?陛下一连串动作便是暗示,暗示他无意让四皇子接替皇位。

呵,只怕他表面上是这么做,心中想的又是另一回事。

安明镜定是比他更了解陛下花千宇不好再说什么,但也不希望安明镜对安明熙的积怨加重,于是他叉开话题:太子为何讨厌四皇子?若是为储君之事,大皇子不是更具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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