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鸿有多满意,墨笑微就有多气愤,她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叶容倾这副嘴脸!
没关系!很快!叶容倾就不能在她面前嚣张了!
校场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叶容倾两边的位置也渐渐坐满了人。
都是不认识的世家,从衣着装扮来看,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中等。
可就是这中等世家坐在叶容倾一众人的旁边也是逊色的,不说气质,就刚看着装,都不及叶容倾他们七成华丽。
这样的发现让旁边几家世家都气得牙痒痒。
没有世家牌子,不过是写个“容”字,那就是散修咯!
一个散修居然也妄想抢了他们的风头?这怎么可能!
于是有世家开始做手脚,一道闪烁着火光的灵球飞了过来,叶容倾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般伸着懒腰,扇子“不小心”拍了灵球一下,它就又原路飞了回去。
“啊!”不大不小的尖叫声在右手边传来。
叶容倾装作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惊了一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右手边的世家子弟已经有两三个人的衣服着火了,叶容倾转眼就成了可与主人的热心市民,冲上去帮忙灭火。
可莫名其妙的,这火越灭越大,三名子弟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朝看台后面的湖跳去。
噗通几声巨大的水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叶容倾一脸抱歉的看向面前几个又愤怒又不知该如何下手的世家子弟,“对不起啊,我明明是想帮忙的。”
几个世家子弟气得发抖。
他们能说什么?一开始就是他们先偷袭对方的,一开始就是他们不占理,他们能怎么说?怪对方放的火吗?当旁边的人是傻的?
再说了,人家都好心跑来灭火了——虽然他们怀疑叶容倾根本就是来加重火势的——但怎么说也是帮了他们啊!
那现在他们怪叶容倾?被其他世家说好心当成驴肝肺?
几个人气得都快要撅过去了!
此处的动静被不少人都发现了,柴可银在看到叶容倾安然无恙的站在那的时候惊得完全忘记了动作。
她……她居然还活着!
真的是她吗?面具还是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具!身形还是那个让她讨厌的身形,性子还是那个欠揍的性子……
柴可银呆愣的颓然坐下,那天晚上在得知船破碎沉入湖中的时候,柴可银以为叶容倾已经跟着船死在了湖中。
韩栋可是灵者修为,怎么会对付不了她?
对了!韩栋去哪儿了?
柴可银紧张地厉声问身边的人,“韩栋去哪儿了?韩家怎么没来人?”
可惜,她问得恰好也是那天在船上的人,更是她亲自邀请的人。
那人很好的隐藏了眼中的寒光,他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去哪儿玩去了吧,你也知道韩栋是个爱玩的。”
柴可银不断用这句话在心中暗示自己,希望韩栋没事,若是真出事了——她可不想被韩家找麻烦!
她必须先做好准备。
柴可银立刻吩咐人去查韩栋的行踪,而在她的人刚出校场,就被人解决了。
那人是那天上了船的世家之一派出去的下人。
现在的柴可银就像是深入虎穴的兔子,身边都是一只只凶猛的野兽,在享用美食之前,要先欣赏一下猎物挣扎的美丽模样。
叶容倾靠着椅子喝着茶,大比就在最后一个赶到的家族落座之后,开始了。
在大比之前,是墨家子弟祭祖。
主看台上坐着的墨家子弟纷纷起身,朝祭台走去。
人群中,有一个身形高挑消瘦的青年被其他墨家子弟推搡着,踉踉跄跄,狼狈的往前走。
这样的小动作并不能逃过修灵者的眼睛,但他们只是嘲笑着。
叶容倾注意到了青年,他的眼睛里有光,是不甘心,不服输,更不会输的坚韧的光。
很耀眼,很吸引人。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兴趣,脸上是和其他世家一样不屑的冷笑。
那个人是世家边缘人物,是不被看好,被看不起的人,就像——以前的叶容倾?!
心中得到这样的总结,叶容倾笑了笑。
这样的人不来个现场大逆袭,都对不起墨家这么大场面的家族大比呢!
祭祖即便有这样的小插曲,也不影响其顺利进行,祭祖之后,就是重磅嘉宾登场。
首先来的第一位就是纪家的代表,纪盛峰领着年轻子弟进来,首先就是在校场内寻找叶容倾。
他见过叶容倾的画像,即便戴着面具,但画师还是将她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以至于他好哥哥在看到画像的时候就气得咬了咬牙。
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叶容倾,并没有打招呼。
墨鸿亲自迎接,礼数十分周全。
纪家一向不惨和朝政,虽然说跟上官家有矛盾,但并不影响纪家底蕴带来的威慑。
享受墨家家主优待的能力还是有的。
接着就是上官家的代表,来的是上官旻。
从纪家来信中还说了,上官旻还是特意申请过来的,说的好听是特意来接叶容倾,不好听其实是怕宝贵的医师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丞相府的人落座之后,皇室二公主北琴儿的轿辇进了校场。
没错,来的是轿辇。
红纱围绕的轿辇停在校场前,人还没出现,就听轿辇旁边的太监鸭公嗓喊道:“二公主驾到!”
这是要行礼的意思。
除了上官家只是抱拳作揖之外,其他世家都跪了下来。
叶容倾可没有动的意思,让她下跪?不可能!
扇子一挥,一阵烟尘掀起,模糊了视线。
“免礼。”一道轻灵悦耳的声音从红色纱幔中传出,不少年轻弟子听了都一脸痴迷地探头看去。
在场就叶容倾与独孤以最快的速度发现了异常,这不像花悦门的迷药,这只是服用了一种可以让声音拥有迷惑性的丹药。
叶容笙在短暂的情绪变化之后,就立刻回神,轻轻敲了一下桌面,亭子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回神。
安塔拉吓了一跳,刚才那个跟傻狗似的样子是他做出来的?
红纱轿辇之上,少女伸出一双纤细玉手,两边的宫女将手背伸了过去,北琴儿便扶着手背缓缓走下来。
一身轻薄又花纹繁杂精致的纱衣,轻盈的纱随着北琴儿的动作拂动,纤细的腰肢,玲珑有致的身材,令人喷血的傲人胸脯,小巧精致的脸蛋,灵动的双眼……
每一处,都让在场的年轻子弟,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