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有些心虚地笑了笑道:“能有什么事?何老拜托我问候您。”
说罢,李秘书端起碗筷送了一勺稀饭上来。
谁知道谭老爷子脸一拉沉声道:“小李啊,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对我说谎了?我刚才听的很清楚,老何说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您……您听错了……”
“不说是吧?”谭老爷子伸手指了指李秘书,寒着脸用尽浑身力气吼道:“好,你不说,我现在便打电话问老何。”说着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看到谭老爷子倔强的有些不可理喻,李秘书一脸痛心疾首地抓住老爷子的胳膊,阻拦道:“老爷子,您不能下床啊?医生说您得休养,真的没什么事,即使有事,不还是有其他人吗?不能什么事都来麻烦您
啊,您现在哪还有力气忙别人的事情。”
“看来是真的有事啊。”谭老爷子用力甩开李秘书的手,咬着牙道:“你说不说,不说立马给老子滚蛋。”
偏偏就在这时,桌上的座机电话再次嘟嘟嘟地响了起来。
谭老爷子闻声立时指了指座机电话,“给我。”
不料李秘书冲上去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气的谭老爷子脸蛋通红,费劲地跳下床伸手就想给李秘书一巴掌,偏偏没有站稳,差点摔在地上,好在李秘书迅速冲上去扶住了谭老爷子。
谭老爷子寒着脸用力推开李秘书,浑身直发抖,指着李秘书的鼻子骂道:“反了,反了你了,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谁让你挂我电话的,信不信我处分你?”
扑通一声。 李秘书当即跪倒在地垂着脑袋,咬牙道:“老爷子,我……我真的是为了您好啊,您现在不能再参合其他事情了,有什么事,我来帮您去办,您现在只需要躺在床上休养就好,请您相信我,我肯定会把事情
办好的。”
“小李。”谭老爷子发抖着身体指了指李秘书,气喘吁吁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再不说,从今天开始,我便滴水不进,我他妈绝食。”
李秘书闻言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了眼谭老爷子,悲痛道:“是……是海滨别墅出事了。”
“海滨别墅?”谭老爷子浑身一颤,惊呼道:“是……是阿楠那里出事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敢瞒着我,你胆子不小啊,反了天了还。”说着抬腿一脚揣在李秘书身上,不痛不痒。 跪在地上的李秘书不敢有半点不敬之意,眼里噙着泪水道:“老爷子,我不是存心想瞒着你,只是您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真的不能再操心了,海滨别墅的事情我亲自去办,保证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你放屁,海滨别墅里住的是什么人?她们是阿楠的妻儿啊!里面有我两个重孙,他们有事,我这个做太爷爷的还能睡得安稳吗?她们到底怎么样了?马上告诉我,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
李秘书比谁都清楚谭老爷子的性格,但凡与颜亚楠有关系的事情,老爷子是不会罢休的,自己不说,老爷子搞不好真的会气个半死的。
事已至此,李秘书只好苦着脸咬着牙坦白道:“何老汇报说,有一股身手敏捷的黑衣人袭击了海滨别墅……”
谭老爷子寒着脸听完了李秘书的话,立时眼角欲裂,浑身直发抖,咬牙切齿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想瞒着我,你……你……” 李秘书见老爷子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立时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泪流满面道:“老爷子,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您别生气了,有什么气你往我身上撒,气坏了自己身子,我这辈子都会愧疚不安的
……”
“你……”谭老爷子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坐在床边,直喘气。
李秘书见状迅速爬起来上前拍着谭老爷子的胸口,说着安慰的话。 “你真是气死我了。”谭老爷子缓了口气推开李秘书,吹胡子瞪眼道:“老子没时间跟你唧唧歪歪,马上给我去安排,命令红园四周戒备,等到黑衣人到了红园,放开了给我打,一个不留,但是绝对得保证那
些女人和我重孙的生命安全,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马上去办,我马上去办。”
临走时,李秘书还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老爷子,转身离去。
现在他是真的不敢再有半点犹豫了,否则老爷子真会被他气出个好歹来,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倒不如直言,省的老爷子动怒。
看到李秘书出了院子,谭老爷子站在门口拄着拐杖松了口气,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列祖列宗啊,请保佑阿楠一家子平安吧,有什么报应,我一力承担,放过阿楠吧,他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啊。”
……
燕京闹市。
滚滚车流中,一辆黑色防弹越野车横冲直撞,追在红色保时捷和黑色越野车后面,紧追不舍。
与此同时,另一条路口冲出三四辆警车呜呜呜地追在后面,频繁开枪。
有了谭老爷子的插手,各方力量立马动了起来。
十几辆警车提前做好预防准备,尽量疏散民众,阻拦黑色防弹越野车。
但是黑色防弹越野车完全跟装甲车一般,牢不可破,同时还防弹,根本无法彻底逼停,只能尽量拖延黑色防弹越野车,保证曹念玉和施冷儿逃离苦海。
偏偏就在这时,黑光驾驭一辆黑色防弹越野车迅速追了上来。
看得出来黑光的车技还是可以的,至少比自己的手下强,一路上频繁超车,很快出现在同伴的后面,同时应对四周,拼了命地追击曹念玉和施冷儿驾驭的车子。
原本繁华的闹市一时间被他们闹的鸡犬不宁。
但是正是因为闹市复杂的路况,曹念玉和施冷儿等人倒是有了喘息的机会,到警车出现,压力骤然降低,两辆一前一后高速行驶的黑色防弹越野车逐渐有些撑不下去了。
不过黑光根本没有撤退的意思,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愿意去拼一拼。 此行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的,他不怕牺牲,只希望临死能多给颜亚楠一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