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徐凛月只觉得身上都软了下来,甚至连移动一下都困难。
“明白了吗?”
“明白了”
“弹给我听听。”
好在徐凛月接受能力还算不错,磕磕绊绊的也还是把第一课的基本曲给顺下来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快四十分钟,这个小灶相当于给她单独上了一堂课。
“做的不错,回去多练习。”此刻慢慢的有其他班的学生过来练习了,徐凛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书,就准备离开。
“好的老师,老师再见。”徐凛月挤出一副标准微笑看着他,
“嗯。”
程柏也没说太多,也起身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正准备走出教室时,两个男生从左边突然闪出。两人正打闹着,也没注意旁边有没有人。尤其是前面那个男生,眼睛直接往后长了。
徐凛月更是对两人的存在一无所知,直到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撞击到她才有所觉。男生很高,长得也偏壮,骨头硬的吓人。
“嘶”
好痛。
抱着的书散落一地。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教室里的目光,徐凛月只觉得脸发烫,直到脸红蔓延至了耳根。
看到面前女生痛苦的神色,面前男生知道是自己鲁莽了,连忙道了歉,“对不起同学。”
“没事。”徐凛月不想太咄咄逼人。
正想把球捡起,有一双手更快的有了动作。徐凛月还没反应过来,程柏已经绕到跟前,帮她捡起了书。
稳稳地落在她手心。
那男生见没什么事了,准备往里走,刚走两步便被拦住了去路。程柏的手轻轻搭在男生的手臂上,虽然看着没用什么劲,但却使男生动弹不得。
“走路不知道看着人?”
程柏表情严肃,声音都带了点微微的怒意。
他们院就几个班,钢琴鉴赏就只有两个老师带。其中一个就是程柏,有时另一个老师有事,程柏还会帮忙代课。所以外院的学生没有不认识他的。
偶然遇见还会打个招呼。
此刻见男人表情不虞,男生有些害怕。
“程老师对不起。下次我们会小心的。”男生又认真的鞠了一躬,转而朝向她“对不起同学!”
徐凛月本来就觉得没什么,这样道歉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关系。”
直到程柏走后,男生松了口气。有些摸不着头脑低下头与同伴交流“程老师刚刚好凶啊。”
“对啊。我寻思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在学校有时候不小心撞到也很正常。怎么突然这么生气。我都不敢说话了。”
是真的。
虽然大魔头的名声在外。但他们打心底觉得程老师是个好老师,虽然有时候严一点,但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所以刚刚程老师突然冷脸,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还得是大魔王。
吓死人不偿命。
另一边徐凛月回到寝室发现,自己喜提感冒了。快入冬的天,明明前几天还是晴空万里,结果这两天突然温度骤降,寒风像掺了冰刀一样。
徐凛月没带太多衣服来学校。
她家就在市内,坐个地铁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能到。一方面是觉得没地方放,另一方面她也懒得每次拎着大包小包过来。
像民工进城似的。
怪麻烦的。
后果就是,她现在还得回家拿一趟。好在徐凛月下午没有课,一去一回时间够了。
背了个包就出了门。
从学校到地铁站要走十分钟,她正带着耳机刷视频,突然身边掀起一阵风。她侧身望去——一辆黑色路虎停在路边。
徐凛月皱眉,没等她路过。驾驶座的门被缓缓打开。
“程老师?”
“上车。”
“不用了老师。我就回趟家,不麻烦您了。”
“没有。”不麻烦。
程柏点头,突然说到“我也要回家,正好我送你。下午还有班会要开,这样不耽误时间。”
徐凛月看了看班群。果然通知了要开班会的消息,两分钟前。
徐凛月没再推辞,赶紧上了车。
直接进了后座。
直到感受到柔软的触感才发现,这样岂不是把程老师当司机了?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快速的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一气呵成。
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
余光触到,程柏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地址”
“乐芳园 在南湖路11号。”
车内温度适宜,程柏开的很稳。不得不说,这是徐凛月坐过的车中,让她感觉最舒服的。
“想听什么歌?”
“老师您随便放就行。”她哪敢提要求啊,而且她平常听的都是韩团劲曲,一看程柏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Ooh-ooh-ooh
I could say I never dare
To think about you in that way
But I would be lying
……”
她记得,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家酒吧放的歌曲。
温柔而舒缓,就在那首歌的高潮部分,她和他对视了,当时悦耳的声音传入耳膜,眼前人是多么耀眼。
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老师,您也听过这首歌曲啊。”
“嗯。”
“你不也听过吗?我看你当时,好像很喜欢。”
“啊。”
后知后觉发现,他好像说的是那天晚上。徐凛月仔细想了想那天晚上的蠢样,她的确很喜欢那首歌,当时在酒吧她还跟着摇头晃脑的哼了几句。
不会都被他看去了吧…
车内唯有音乐声,奇怪的是,处于这陌生的环境中,徐凛月却一点也不觉得紧张,反而渐渐放松身体,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车稳稳的停到了小区门口,徐凛月睡的正熟,程柏转了方向盘,把车停在距离小区不远的路边停车位上。
歌曲的音量渐渐变小。
徐凛月不知何时已经侧过身,正对着程柏那个方向。双颊睡得红扑扑的,嘴巴微张。
睡相还挺差。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程柏心里的独白,徐凛月气的翻了个身,衣领随着动作有些敞开,里面一片白皙。
再看下去就不礼貌了。
程柏正准备移开目光,腰上忽地一痒。不知何时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抚上了他。
显然肇事者并不知情,依旧沉浸在美梦之中,只不过那手还没有停止作乱,继续上下摸索着。直到停在腰侧,那手才停止了动作,似乎是找到了最舒服的触感。程柏眼中涌上一股躁意。
她倒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