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医生说了你的状况,你的问题不大,修养修养应该就好了。”
说着,杜克警长伸手拍了拍卡伦的脸,
“最重要的是,这张脸没事,谢天谢地。”
卡伦侧过头,以表示对杜克警长的无语。
“哈哈哈哈。”杜克警长站起身,“通缉令已经下达了,得益于这次的案件没有被记者曝出去,所以我们警局的压力不是很大。
不过,我期待你能养好身体,你的那一套分析的方法,让我印象深刻,以后我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好的,警长。”
“那我就先走了。”
杜克警长做事是个急性子,也不帮忙削个苹果;
不过,杜克警长刚走出去:
“咦,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问问情况。”男人的声音。
“有什么好问的。”
“我们也不想来,但这是我们的职责。”这是女人的声音。
很快,
一名穿着灰色呢子大衣鹰钩鼻男子走了进来,在其身后,则是穿着灰色长裙的女人。
这两个人,卡伦有很深刻的印象;
那一日从皇冠舞厅出来打出租车时,就正好撞见他们下车,那个灰裙子的女人还说过“异魔”的事。
鹰钩鼻男子拿出了证件在卡伦面前晃了一下,
在卡伦还没看清楚证件上的内容时,他就收起坐了下来。
杜克警长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况。
“卡伦先生是么,首先,祝贺你苏醒,也祝愿你能早日康复。”
“谢谢。”
卡伦发现,这个鹰钩鼻男子自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起,就一直在打量着自己,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喉咙,眼睛,他在关注自己细微的肢体动作。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在这方面也是个行家。
再加上那一晚面对阿尔弗雷德时的那种被“打量”的感觉,眼前这个鹰钩鼻,简直登不上台面。
“卡伦先生,我想先问您,在和修斯夫人的接触中,你是否察觉到她的异样?”
卡伦脸上露出了荒谬的神情,
反问道:
“她都把我弄成这样了,还不算异样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的意思是,超脱于她是凶手的这个范畴里,你是否发觉到过她的异样?”
“有。”
听到这个回答,鹰钩鼻目光一凝,其身后的女人也是拿出了笔记本开始准备记录。
卡伦很认真地回答道:
“作为凶手,她真是异样的蠢。”
“噗哧!”
站在门口的杜克警长直接笑出了猪鼾。
鹰钩鼻微微张开嘴,似是在做着语言组织,少顷,又问道:
“我的意思是,她是否有过什么异常举动,比如,在她对你行凶时,她的样貌或者她的语气,有没有让你觉得她像是另一个人?”
卡伦脑海中当即浮现出修斯夫人要杀自己时的变化以及那块黑斑。
不过,
卡伦还是摇头道:
“先生……”
“你可以叫我罗迪。”
“好的,罗迪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你的问题,让我感到很无措。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是,那晚我先送我婶婶回到家,然后送她回家的途中,修斯夫人说愿意帮我告别处男;
我没能经受得住诱惑,就同意了。
然后我们就去了火葬社。”
“为什么不是回她的家?”罗迪问道。
卡伦回答道:“她说在那里刺激,还说身边能有很多人围观我们。”
卡伦之所以把最后现场放在火葬社,也是为了突显出修斯夫人的“人设”。
伦特在旁边听得小脸通红;
米娜则害羞地低下了头。
鹰钩鼻则看了眼自己的女助理;
女助理点点头,示意自己记录了下来。
“然后,她说她教我,叫我先坐椅子上,我就坐到了椅子上。她说想玩更刺激更投入的,就用绳子把我先捆起来,我就任她捆了。”
“你就让她捆了?”罗迪疑惑道。
“她说我让她捆好后,她会给我用嘴。”
罗迪一时语塞。
卡伦继续道:“罗迪先生,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我平时也是个稳重的人,但在那个时候,我发现我的脑子已经无法正常运转了,只是凭借着本能在做事,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希望接下来的一步,快一点到来。”
站在门口的杜克警长点头附和道:“男人嘛,理解。”
灰裙子女人低下头,在罗迪耳边问道:
“真的是这样么,队长?”
罗迪没有回答,
而是再次问道:
“接下来,她就对你动手了?”
“不,她说她要创作一幅艺术大作,本来选的模特是我的婶婶,但最后送她回来的是我,所以,我就成了婶婶的代替品。
然后,她就和我说了很多关于构图的事情,而且还一次次地征求我的意见。”
“最后呢?”
“她把匕首刺入了我的胸膛,我看着我在流血……她在那里继续说着她的构图,然后,我就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已经在这病房里了。”
罗迪点了点头,站起身。
看来,问话应该是结束了。
卡伦并不愿意让修斯夫人的事向“异魔”靠拢,因为这会给他甚至给茵默莱斯家都带来麻烦,最好,就让它以一起连环变态杀人案作为结束。
哦不,不是结束,警察应该会继续抓捕“修斯夫人”,但除非他们能打开莫莉女士的胃。
也不对,
莫莉女士好像没有胃这个器官。
罗迪转身,打算向外走,却又忽然止住脚步,回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卡伦,笑着问道:
“卡伦先生,你这么年轻,我很好奇,你帮警察做的心理分析,是怎么会的?”
“学来的。”
“和谁学来的?”
“我一个朋友,我一直对心理学很感兴趣,因为我从小就有轻微的自闭症,所以我通过关于心理学的书籍尝试着走出自闭的阴影,再加上朋友的指导……”
“我问您的是,哪位朋友?”
“我啊。”
门口,出现了皮亚杰的身影,他一身休闲服,可却硬生生地穿出了“贵族”的精致感。
“您是?”罗迪看向皮亚杰。
“我是卡伦的朋友,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小伙子,在心理学方面,这是我的名片。”
罗迪接过了名片,在看见姓氏时,目光微眯了一下。
“您的父亲是……”
“孔帕.亚当斯。”
瑞蓝国能源与发展部长。
“你们的询问结束了么,我朋友刚醒,我觉得他需要更多的休息,而不是打扰。”
“问好了。”
罗迪走出了病房,灰裙女助理紧随其后。
杜克警长向卡伦挥了挥手,也跟着离开了。
皮亚杰走到卡伦身前,微笑道:
“我的朋友,昨天我就知道你出事了,但昨天你没醒,我向上帝祈祷你早日醒来,看来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
“谢谢,皮亚杰。”
“对了,还有这个。”
皮亚杰将自己提来的一个保温桶递给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