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黑发浓密,就在红袍男子十分猖狂的将自己的双手插进仙茧中,想要吸取仙茧力量的时候,江枫的双眸一下子就睁开了。
内部仿佛有着一片古老的宇宙在生灭,有着无数的星域在这一刻破碎开来,一道道行星恒星全部化为流星,在江枫的眼中划过。
这一刻,江枫的目光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不光是从实体方面的攻击,甚至还在精神以及道行上直接施展了强大的震慑,一下子透过目光,宛如一柄巨锤一下子轰击到了红袍男子的身上。
原本仙光四溢,看上去无比祥瑞的仙茧此时一下子化出了黑白阴阳太极混洞,牢牢的将红袍男子的双手吸住,他体内的精气法则法力不断的涌出他的身体,流向仙茧之内。
红袍男子也是活该倒霉,江枫的这套魔功修炼的时候是在无尽的死气之中寻求突破,本来是需要一名大帝级别的生灵的一身生气作为引子活祭才能够大圆满,否则需要耗费无尽时日也未必能够达到圆满境界。
不过江枫宅心仁厚,不想多造杀孽,于是就选择了耗费时日,甚至是损耗自己的精气来弥补生气的不足。
但是这名红袍男子却刚好在关键时刻一下子将双手插进了江枫的仙茧内。
正在为缺少生气而不断损耗着的江枫就宛如久旱逢甘霖,自然不会客气对自己不利的家伙,于是红袍男子立即被仙茧牢牢的束缚住,他体内的生气以及法则血肉精气全部被仙茧不断吸收着。
“啊……你这是什么魔功,竟然将我的血肉精气全都吸收了?”
红袍男子此时脸上肌肉完全扭曲了,变得无比狰狞,但是狰狞中却带着一股虚弱,十分惊恐的问道。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
江枫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直接封闭了红袍男子后面的问题,让他欲哭无泪的是自己由于越来越虚弱,许多手段此时都施展不出来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尝试着爆发了许多次,但是仙茧内就宛如是一片巨大的黑洞,无论他爆发出多么强大的法力,但是却都被吞噬了进去,反倒是使得仙茧愈发晶莹了。
江枫在其中盘坐着,体内传出了诵经声,这是得道后的体现。
此时他就宛如一尊道祖,有着万千道则在他身边环绕沉浮,显得无比威严的同时也无比神秘。
他每一根发丝都重若万均,一根发丝就可以炼制成一柄天尊神器,可谓是无比的珍贵,杀伤力自然也是无比的恐怖。
红袍男子此时的生气不断的涌入仙茧之内,使得里面开始孕育出生死两重天的奥秘,江枫的道行再次精进着,他的眉心出现了一阴一阳一对阴阳鱼。
阴阳光闪烁着,江枫就宛如一道巨大无比的黑洞,不断的将红袍男子体内的生气给吞噬掉。
红袍男子原本十分年轻,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此时却已经变成了一名年过半百,无比枯瘦的干枯老头样子了。
前后的变化,更显得江枫修炼的魔功的恐怖,此时老头身体暮气沉沉,明显已经没有多少生气了。
然而,江枫却越发庄严而神圣了,他的境界一破再破,此时已经稳稳的站立在了第九个台阶之上。
“少主……”
另外被阻拦着的四人看到红袍男子的惨状,不由得心胆俱裂,老主人对少主无比宠爱,少主也不负众望,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天帝五重天的高手,但是现在却已经临近死亡的边界,这一下若是老主人知道,绝对会责怪他们保护不力,将他们彻底杀死。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红袍男子声音若游丝一般轻微,让人听不真切,仿佛是蚊子叫唤一般。
江枫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射出了两道璀璨的神光,一下子就击碎了红袍男子的身体,也顺便毁掉了他那已经干枯了的元神,彻底的将他从天地间磨灭了。
这一刻,天地间出现了一片鬼哭神嚎的景象,无边血雨纷飞,紧接着就化为了黄色的雨水滴落下来,每一滴黄色的雨水都散发着恶臭,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充斥在天地间。
这片天帝陵园此时在黄色雨水下,也变得阴深了起来。
围绕着江枫的仙茧在江枫眼中射出两道璀璨神光的同时也应声而碎,江枫黑发浓密,身材雄伟高大,大有气吞山河的英雄气势。
天地间,一股股黄色的气流奔走着,有着一曲幽幽之曲在天地间响彻。
一股神秘无比的力量在四周蔓延,周围都出现了一种水波的纹路。
江枫这一刻猛然一把将之前从自己世界中飞出来的各种修道有成的灵药,人物以及大金乌,太阳神殿全都收进体内,外面那一股神秘波纹所过之处,空间完全破碎。
四名修为最高达到了天帝四重天的家伙遇到这股波纹也毫无抵抗力的浑身破烂,随后被黄水浇灌上去,立马化为了一滩脓血,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叫出来。
江枫此时仿佛身在另一个世界,这股神秘波动划过他的身体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穿了过去,竟然不能够伤害到他分毫。
一曲十分幽怨,蕴含着莫测伟力的曲子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浩大,周围响彻一声声神鬼咆哮,随着黄色雨水滴落下来的,此时竟然还出现了一具具尸体。
这一具具尸体全都被黄水浸泡着,一幅幅尸体面目可憎,被黄水浸泡着,逐渐的膨胀了起来,然后化为了一具具僵尸,朝着江枫抓去。
远处,隐隐约约有着一名身穿黄袍,有着一头黄色头发的瘦削老人一脸阴鹜与怨恨的盯着江枫,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
他手中拿着一柄黄色玉箫,吹奏着这一曲让天地为之色变的曲子。
这是他耐以成名的黄泉序曲,其中蕴含了黄泉的力量,可以销魂蚀骨,让人死于非命,甚至可以无声无息间斩杀敌人,正是杀人不见血。
江枫身在这一首曲子中,首当其冲的被这首曲子攻击着。
他知道,这名老人就是之前那名红袍男子的父亲,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会来得这样快速,甚至他还怀疑他就是故意送他儿子来送死的一般,否则他完全可以在一开始就出手,阻止他的儿子对自己动手,那个时候正是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完全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