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羽刃对北辰染的了解,肯定是知根知底,了如指掌。
但,邱殚镞这个外人看来,这北辰染,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反派嘛,这哪里是什么师兄弟的关系,就是仇人,也没有这么彼此针对的呀。
在邱殚镞困惑之时,北辰染再次向他俩人而来。
但,邱殚镞知道,绝对不是冲着自己,而是龙羽刃这个大哥。
因为,这北辰染,从头至尾,都没有伤他分毫。
“不好意思,我不会闪!”北辰染昂首阔步,大摇大摆而来,同时,在他的身上,已经在扩散着一种气息,死亡的气息。
“你……你想怎么样?”龙羽刃缓缓退后,想尽可能远离这个冷血动物。
“不想怎么样啊,就是想与你亲近亲近!”北辰染与他,越来越近,随着他们距离的逐渐拉近,龙羽刃只能硬着头皮,反击了。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肯定还会被羞辱。
因为,北辰染可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让他好过一点。
“亲你个鬼!”龙羽刃爆喝一声。
八重冰魄伴身两侧,龙羽刃用一口气的时间,将八重劲气的八重玄功,全部准备就绪,并向那北辰染如数轰去。
然而,实力的差距,是明显的。
那北辰染微微一笑,脚下突然生起阵阵寒气,那寒气,呈蔓延扩散的趋势,瞬间犹如洪水猛兽一般,铺天盖地的向龙羽刃袭来。
突然,自龙羽刃面前,生起一堵墙,那墙足有几丈厚,那是一堵冰墙。
duang!!
龙羽刃与那冰墙,撞到了一起。
原以为,它会被自己的八重冰魄破击。
没曾想到,不到他的八重冰魄没有将那堵冰墙所震碎,反而,那堵冰墙在那一瞬间,竟然在瞬间的功夫,化为阵阵寒冷彻骨的水帘,那水帘,在解冻的瞬间,全部涌向龙羽刃!
嗵!
又是一次防不胜防,北辰染犹如在逗猴一般,屡次将龙羽刃,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一次,龙羽刃虽说不至于被重击伤财,但,这无异于他人生中,最大的奇耻大辱。
他感觉的出来,这北辰染就是在羞辱他。
他们之间的实力,是天与地之间的差距。
他不但没有谦让与自己,反而,仗着自己的多重优势,对自己一个劲的狠揍。
看似他在龙族里,与自己关系深浅,但,他还不如那龙可中部下,统部对自己的客套。
最起码,那八个人,懂得什么叫礼让三分。
龙羽刃怒了,这一回,是真的怒红了眼。
他指着北辰染,放声怒吼:“你王八蛋,放我过去!”
北辰染再三摇头,笑道:“好呀,那你过去吧!”
龙羽刃不敢置信,在与邱殚镞怀疑之时,北辰染那个混蛋,突然又变卦了。
“哎呀,还是算了,让你过去,我又要被嘲笑一阵子了!”北辰染突然改了主意。
“可恶!”龙羽刃没办法,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他望着北辰染身后的方向,一度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真不明白,他父亲设北辰染这么一个关卡,是为什么!
如果是龙可中的那八个人,他们压制了自身的等级,又是围而不破,可以将这一关,理解为他自身实力的检测。
那么,这北辰染算什么?
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完胜的敌人。
不仅全能继承了帝心决不说,实力还在自己之上,凭借他的实力,已经可以与龙羽刃的两位师父,平分秋色了。
更何况,货一直对自己是态度强硬,没有半点商量的机会。
他的存在,是为什么,龙羽刃完全不理解。
甚至,龙羽刃想到了夺轮,可是,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那么多充足的时间,去与北辰染纠缠,就是有时间,以帝心决的变化多样性,他根本夺不过来,因为,帝心决,根本就没有“实”。
换句话来说,帝心决本来就是一个连其修炼者,都不知道自己修炼了什么的怪异功法。
他夺轮,就好比对着一面镜子在舞刀弄棒,镜碎时分,空欢喜一场。
借刀杀人,得有刀。
但,他在帝心决上,看不到那所谓的“刀”。
“大哥,我们俩一起上!”邱殚镞终于主动了一回。
他不再以客人的身份,去面对龙羽刃所面对的问题了。
但,随着他的介入,迎来的,只不过是另一番嘲笑而已。
“一起上?”北辰染大言不惭道:“好呀,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五还归元丹老兄,士别三日,你选的这个躯体,有没有给你涨脸!”
这时,邱殚镞突然变了一个样子,俩元神体,瞬间调换了对邱殚镞身体的控制权:“北辰染,你也太猖狂了吧!”
他摇摇头,目视着两人:“不好意思,早已习惯了!”
“好,我来会会你!”五还归元丹未征得龙羽刃的同意,直接冲了上去,与北辰染纠缠在了一起。
也是这北辰染,杀心不重,以玩儿的心智,在与那五还归元丹所较量。
书耽误他突然分心之时,对龙羽刃喊道:“快,我拖住他,你去见你父亲!”
龙羽刃诧异之时,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北辰染的出现,考验的不是他,而是邱殚镞与五还归元丹。
想通之后,龙羽刃瞬间溜之大吉,向龙族进一步开去。
还真是,那龙可中的部下,果真没有追过来。
转念一想,龙羽刃似乎有所顿悟,原来,北辰染的出现,目的是在于邱殚镞,以及五还归元丹。这两个人,或者说两个元神体一个躯体,一个人,两个思想。
重点在于,北辰染的拦截,想要明白什么似得。
但,那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总算是摆脱了北辰染这个狂妄的师哥,可,他还来不及庆幸的时候,眼看终点就在眼前,又一个阻碍,出现在了自己的必经之路上。
那个人,孤单形影,坐在龙阳山的山涧之间。
他朦胧的身影,让龙羽刃远远望去,总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龙羽刃驻足之时,一个陌生而又荒唐的念头,当即袭上心头。
那个人,好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