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司徒雷已经知道楚默之前的震惊也好,惊讶也好,其实都是装的,他不知道吴妈是什么人,所以行事才会如此小心。
后来司徒雷告诉楚默,吴妈是可以完全信任的,楚默便也不再避开吴妈了。
第二天,楚默便用灵力治愈了自己的伤势,恢复了一天后,翌日,楚默为司徒雷治疗驼背的毛病。
司徒雷的这个毛病,原理很简单,就是经脉栓塞,应该是与他的心法有关。
“楚默,你确定能治好我的驼背?”
楚默微微一笑,“试试便知。”
司徒倒虽然不怕楚默动什么手脚,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是在体内继续内劲,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楚默早有察觉,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专心为司徒雷治病。
司徒雷内劲深厚,这毛病也是经年累月,所以医治难度虽不大,但却极为耗时。
八个小时候,楚默才长吐一口气,“司徒先生,已经好了,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楚默直接离开了司徒雷的房间。
吴妈目送着楚默离开,直到看到楚默回了房间,才看向司徒大师,“司徒,你,你感觉怎么样?”
司徒大师始终坐在那里,背还是弓着的,他也没说话,整个人想呆了似的。
“司徒,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没治好?我就说,我都治不好你的病,他一个黄毛小子能治才是见了鬼了。”
悠悠的,司徒大师失神的轻吐一句话,“吴妈,你我真的是遇见鬼了。”
“啊?什么意思?”
司徒看向吴妈,随后,身体一点点,一点点的坐起来,直至……端坐与座椅上。
“楚……楚先生,真的治好了我的病!”
司徒虽然声音不大,语气也还算平稳,但是吴妈注意到司徒说话时,放在扶手上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目光没有交点。
司徒大师的激动之情,又怎么能是言语能够表达的呢!
三十年,纵使他如何威震华夏,可是他永远要低人半头,背上就像时时刻刻背着一座大山,行动不便,每晚只能拱成一团才能入睡,每到风雨之日,背后必然疼痛难忍……
然而,楚先生出手,仅仅一天,便根除了困扰自己几十年的痛苦。
为了减轻司徒的痛苦,吴妈才会精通医术啊!
吴妈太理解司徒此时的心情了,他不是镇定如常,他是激动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哥,哥哥,太好了……太好了……”吴妈一下扑了过来,伏在司徒大师肩膀痛哭起来,“如果早点遇到他,你就不用受这么久的苦了!”
司徒轻抚着吴妈的苍白的头发,“秀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哥,你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吴妈噙着泪水,边哭边笑着说道,“对了,楚先生呢?我们要好好谢谢楚先生,我这就去把家里的鸡杀了,再去买点好酒好菜,晚上一定要好好谢谢楚先生。”
司徒却摇了摇头,“楚先生太累了,不要去打扰他,明天我们再好好道谢。”
“哦,哦,你看我,我都忘了,楚先生大病初愈,又耗费这么多精力内劲为你治病,确实消耗太大,刚才他的脸色就不是很好,明天我去买点野参炖个鸡汤,好好给恩人补补。”
“太好了!司徒,你站起来走两步给我看看。”
司徒依言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次。
“怎么样,看你哥是不是又有了当年的英姿。”
“有,表哥最帅了!”
两人眼中都满是喜悦。
……………………
第二天晌午,今天的饭菜比以往好了许多,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农家菜。
司徒大师坐得比小学生还要直,与楚默觥筹交错,频频敬酒,吴妈说什么也不肯入座,一个劲的往台子上端菜。
“司徒大师,让吴妈来吃吧。”
“没事,她忙也忙得开心,来,楚先生,这杯我敬你,楚先生治好我的旧疾,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楚默端起酒碗,“司徒大师,您太客气了,这是我还司徒大师出手相助的恩情,司徒大师不必言谢了。司徒大师也不用叫我楚先生,叫我名字就好了。”
司徒雷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楚默,“楚先生,你就这么急着想跟老头子我撇干净关系吗?”
楚默微微一迟疑,不知道司徒雷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先生,说句不客气的话,帝都之内,想跟我司徒雷搭上关系的人那可是多了去了,人说交情交情,有交才有情,我帮过楚先生一次不假,楚先生帮我一次也是真,按照楚先生的话,咱们这是两清了,可是如果换种说法,咱们这可也是交情啊。”
“楚……楚默,你就非要选择两清吗?不能变成一种交情吗?”
楚默微微一愣,稍一回味司徒大师的话,很快他已经明白司徒雷什么意思了。
这就好比请客吃饭,你请我一顿,我请你一顿,咱们一人一顿,其实是扯平了,花的钱跟AA制或者自己吃自己的都一样,但就在这一来一回中,两人的关系却更加近了。
简单来说,司徒雷是在明确的表明,自己想跟楚默结交。
但楚默并没有同意司徒雷的建议。
“司徒大师,实不相瞒,现在你与我结交,恐怕不是很好的时机,我现在身上可还有一大堆麻烦事呢。”
“哈哈哈哈。”司徒雷大笑起来,“楚默啊,如果是以前,我说不定还不想惹事,安安稳稳度过晚年就算了,但是现在,你看看我,跟年轻人有什么区别!我突然就有一种想大展拳脚的冲动。”
“再说,你也需要我啊,东方家根基极深,他们要对付你,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他们?”
楚默摇摇头,“我的敌人可不止东方家。”
“所以你更需要我!”
楚默一时无语,他诧异的看向司徒雷,“不是,司徒大师,你怎么比年轻人还好斗呢?”
司徒雷哈哈一笑,随即意味深长的看着楚默。
“楚默,我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实力强劲,心思缜密,当然最关键是对我老头子的胃口,讲义气。你别看帝都势力划分非常严格,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也就是近几十年来的事,以前的帝都,乱的很,群雄争霸,鸡飞狗跳。”
“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帝都的地下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我相信你必然会将帝都搅个天翻地覆。”
“这帝都就要风起云涌了,我司徒雷又得此机遇,简直如重获新生,怎甘心被后来人就这么推到沙滩上?老头子我呢,病虽然好了,但是年纪也不小了,也没多少年可活了,干脆就也疯狂这么一次。”
“那么,我便把注压在你身上又如何!”
楚默诧异的看向司徒雷,这家伙,还真有点老将老而弥坚的感觉呢。
司徒雷再次端起酒碗,双眼含笑看着楚默,“怎么样,楚兄弟,我这杯酒,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