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溪絮絮吐槽:“遇到个神经病,恶心死我。不知道几百年没刷牙了,差点没把我熏没。”
继而严肃警告身旁的男人:“容言初,你不许抽烟!”
容言初:“我不抽。”
苏溪溪:“那就行。”
两人说着话,都没注意到前边拐角处站着的温少维。
——
苏溪溪没想到,先前随口一提的分手费,还真自己找上门来了。
经温遥的介绍,她没多久就又接到了两份补习工作。
时薪开的比伍母还高。
苏溪溪很有自知之明,这大部分原因都是基于温家这座大山。不想辜负了温遥的帮忙,她也格外的努力。
容言初有自己的事要做,苏溪溪不让他送了。
阳光明媚的一天,苏溪溪从宗家大院出来,被一辆轿车拦住了去路。
宗家就是温遥找补习的其中一家,和温家算是依附关系。
给宗家上课的那孩子,是个小女孩,八九岁的模样。长得乖乖巧巧的,就是可能被父母骄纵多了,吃不得苦。
苏溪溪上课没几分钟,这小女孩就开始折腾,一说她就飙泪,比伍临安还难管。
教的心累,但宗家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能忍。
轿车摇下车窗,温少维招招手:“苏溪溪是吧,上车吧,温家有事找你谈谈。”
他很聪明,没说他是谁。只是用温家来代替。
苏溪溪不认识他,自是不肯相信他的话:“你谁?谈什么?”
女孩娉娉袅袅的站在阳光下,没穿那天的小白裙,却不减貌美。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的发亮,长发柔顺的垂在身前,一双眼眸漂亮的勾人。
温少维舔舔嘴唇,眼神直勾勾的黏在她身上:“谈你和容言初之间的事。”
容言初那小子,仗着老头子的宠爱,平日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上回寿宴结束,他无故被老头子禁足在家,害的他大半个月都没能出门。
肯定就是容言初这小子搞得鬼。非得把他对象抢过来,好好出一口恶气。
苏溪溪想把他不知收敛的眼睛给挖了,“没什么可谈的。这是我和容言初的事,用不着不相干的人插手。”
这人一看就不正经,谈事?她信了就是傻子。
温少维循循善诱:“苏溪溪,你觉得以你的家庭,能嫁进容家吗?你真的甘心最后看着容言初娶了别的女人吗?”
容家的经济水平不比温家,但容父是从政的。这孰轻孰重,相信明眼人都能看清楚。
政商不分家,但要论地位还得是前者。
他就不信苏溪溪没想过这些事。
苏溪溪还真没有:“所以你想说什么?这儿也没别人路过,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温少维轻浮的打量她全身上下:“你陪我一段时间,我帮你嫁进容家,怎么样?期间不需要你和容言初分手,瞒着就行了。我还会给你一万块钱。”
一万块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一百万元。像女巫树上的红苹果一样诱人。
苏溪溪:“请问你脸大吗?”
温少维虽疑惑,但还是说:“不大啊。”
苏溪溪嘴角抽搐:“那你还说得出这种话。谁给你的脸啊?”
只恨没个录音笔,要不然非得录下来,狠狠敲诈这人一笔。
这年头,真是什么千奇百怪的人都有啊。
温少维脸绿了,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刚想开口。
苏溪溪戏精上身,生动形象的演绎:“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我找你是看得起你,你也没那么漂亮……”
温少维到喉咙间的、相差无几的话术,又给咽回去了,阴沉着有些精神不振的脸:“苏溪溪,你想清楚,你真要拒绝我?”
苏溪溪微微笑:“是的呢,这位好心人。好心人,你叫什么啊?”
温少维扔下一句:“给你一周时间,下周我再来这里找你。”
啧,名字都不敢说。
看来还真是温家的人。
苏溪溪心里想着事,回到容家。
“容言初,你照过相吗?”
容母撇嘴:“他啊,打小就不爱照相,大多数都是合照。溪溪是想看他以前的模样吗?”
苏溪溪两眼一亮:“可以吗?容阿姨。”
容母单方面同意了:“当然可以,相册在我那儿,我上去给你拿。”
容言初怪别扭的问:“溪溪怎么突然想看我的照片了?真人在面前不够看吗?”
苏溪溪挥挥手指:“有点事情想要求证一下。”
要真是,那她要和容言初好好商量下,怎么搞那人。
很快,容母就拿着一本相册下来了。
第一页是容家一家三口,第二页是一大家子人的合照。
合照上最右侧的少年,青涩中已然带着了沉稳,朝气蓬勃。白净出众的面容,在一堆人里很容易就看到他的存在。
“这张是你外公家的合照吗?”
容言初侧头靠近了些:“嗯,我记得是十五岁那年拍的。大合照,外公家的人都在那上面。”
“哦哦,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跟你说话啊?”
这逆天的颜值,要放在她上辈子的学校,非得扬起一阵大风波。
要知道,她的初高中生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学校就没一个帅哥,校花校草这种设定,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她的世界一样。
容言初沉思:“没有吧。”
苏溪溪不信:“骗鬼呢你。容言初,他是谁啊?”
说着就在合照上的第二排找到了拦她路的那人。合照是冬天拍的,上边的人穿的很厚。
真就一脸的虚相。
容言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是三舅的独子温少维,我和他不是很熟。溪溪,他找你了?”
苏溪溪惊讶看他:“这都能猜到?你脑瓜子怎么长的?”
容言初了然于心:“你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感兴趣,温少维的外貌也没达到你起兴趣的程度,除非是他做了什么。”
暗夸一波自己。
容母不在客厅,苏溪溪就把上午发生的事说了。
“……他说的那些话,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我之前并未见过他。”
容言初眼眸里对温少维的厌恶更浓厚:“外公寿宴上他嘴臭,我坑了他一把。小舅说漏嘴的那天,温家大部分人都在。”
苏溪溪明白了,贼兮兮的说:“那我们再坑他一回?他说下周的今天还会去来找我。但坑了他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啊?”
要是有,那她就悄悄的一个人坑。
容言初摸了把她毛绒绒的头顶:“没影响。温家人口众多,大舅和三舅是一个爸妈,三舅有大舅在头上顶着,在外边风流成性。私生子很多,早些年闹得温家鸡犬不宁。温少维是三舅和三舅妈的唯一孩子,和三舅一个模样。”
“外公想让他收心,一直没法子。这些年没少为三舅一家操心。”
这话说的很平淡,只有在提及温老爷子的时候会有感情些。
对容言初而言,温家的人除了四舅一家和小舅,还有温老爷子,其余的人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或许还没陌生人看的顺眼。
苏溪溪兴奋了:“!那不正好吗?有空的时候我俩计划计划。看他那娴熟的言语,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
温少维再混账,也是温老爷子嫡亲的孙子。只要没闹出人命,温老爷子就不会过多的插手。
一方面是他老了,另一方面是事情太多,没那时间去管。
容言初眼眸漆黑,在苏溪溪看不到的地方掠过一丝凛冽的冷意。
看来是上回的教训还不够。
以温家的能力,要想知道苏溪溪的资料,不难。
温少维不该把主意打到苏溪溪身上的。
一忙起来,苏溪溪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一周七天,五天都在给学生补习。她根本就没时间去想别的事情,满心满眼都是如何提高学生的成绩。
当补习老师,可比用体力劳动挣钱来的简单。
若是行得通的话,苏溪溪打算之后的兼职就朝这方面发展。
当下的这三份补习工作,自然就要做出效果。有效果,才会有人找上门来。
问题最大的是宗家那女孩宗月。
小学四年级,下半年就五年级了。
小学的课程,苏溪溪再熟悉不过。京市的教材和老家那边有些不一样,但大致方向相差无几。
补习内容不是重点,重点是怎样让宗月听进去课。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看来还是她那几个乖乖听话的侄子侄女们好啊。
又上完一次宗月的补习,苏溪溪直接痛苦面具。
回到容家,发现来客人了。进去才知道来的是梁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