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崔阎突然走了过去,双臂一拢,就将徐子清抱在了怀中。
徐子清一愣,猛的就要挣开,崔阎不放,两人就在床上纠缠起来。
徐子清有些恼怒的瞪着崔阎,咬牙狠狠道:“放开我!”
“不放!”崔阎笑得很是赖皮,徐子清又挣了一下,不但没有挣开,反而还被崔阎直接推到在床上。
徐子清生气,恼怒的瞪着崔阎,刚想破口大骂,下一刻却立即被崔阎堵住了嘴。
两人唇齿交缠,崔阎吻得极尽温柔缠绵。徐子清本还在挣扎反抗,可在这无尽柔情的绵吻下,最终还是卸下了防卫的盔甲。
恼怒声、挣扎声,变成了无尽温情的旖 旎声。
崔阎将娇妻困于身下,双手尽情的感受着她的美好。直到那紧绷的身体,化作了如水般的柔软。
他紧紧拥着她,狐媚狭长的眼,看着她沉沦的模样。他笑着松开了她的唇,在她耳边轻轻道:“我的好阿清,可还在生为夫的气?”
徐子清睁眼,当即狠狠的瞪了崔阎那一张狐狸脸一眼。崔阎继续媚笑,伸手甚是爱怜的摸了摸徐子清那因为情动,而泛起一层红润的脸。
盯着崔阎看了一阵,徐子清突然面上神色一松,也朝他一笑。
崔阎心头一动,立即察觉事情有诈,想要翻身退开,可身体还没闪开之前,一根银针迅速的扎在了他脖子旁的某处。
身体一僵,徐子清立即翻身反客为主,将那崔阎给压在了身下。
“小狐狸还想在你太岁奶奶 头上动土!”徐子清冷笑一声,在崔阎极为惊恐的神情下,又从怀中掏出几根银针。
动作甚是利索的将崔阎的衣襟解开,动作甚是理所的在崔阎腹部扎了几针。
本还面色如常的崔阎,此时面色立即变得铁青。
徐子清转了转手下的银针,崔阎的面色立即由青转红。
他紧紧咬着牙关,涨红的脸色随着徐子清手下银针的刺入,慢慢变得又是红润又是难看。本还有些愠怒的眸子,在徐子清将银针拔出来那一刹,瞬间又染上了几抹魅色。
露在外面的麦色肌肤,也像是被脸上的红色给感染,缓缓变得有些发红。
徐子清瞥了一眼崔阎身体的变化,看着他身下某部位的衣料满满拱起,她甚是得意的笑了笑。
倾身上前用着冰冷的小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浑身正冒着火的崔阎,立即舒服的吟了一声。
小手从他脸上缓缓到身体上,就如同赤火中游走的冰蛇。崔阎难受的身子立即松缓了些,双眼满是旖旎与渴望的看着徐子清。
徐子清却朝他一笑,那只游走的手突的在他某耸立起的部位狠狠一打。
“啊……”崔阎又舒服又惨痛的惊叫一声。整个脸色由红润,顿时变得紫红。
徐子清瞥了他一眼,很是得意的说:“让你敢这般对我!今儿个就是教训!”
丢下这一句,徐子清甚是无情的转身,去隔壁找楚芸清蹭床休息了!
这一整个下午,楚芸清都觉得,崔阎的脸色有些不对。楚芸清几次想要问徐子清,他们两个是不是还再闹脾气。
可看着徐子清心情颇是不错的样子,两个人又不像是还在闹别扭的样子。心中满是疑惑,可一看到崔阎那恍如地狱判官的脸色,她可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过去多问。
三人一路走到亦庄,楚芸清今天下午打算与徐子清一起来看看尸体,之前她是迫于需要,才要粗略检查尸体,现在徐子清来了之后,她基本上都没有来看过尸体了。
就如幼时老师所教的古训,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徐子清的验尸小册固然写得很清楚,可亲眼所见,更能够有利于她对凶手的侧写。
因为上一次亦庄后面停尸的房间被一把火给烧了,镇子上已经在紧罗密布的准备重建。现在尸体都暂时停在前面临时搭建的一间草屋里。
楚芸清跟在徐子清身后进去,这才刚一推开门进去,屋子里立即就涌出一股甚是难闻的腐臭味。
“哇……”楚芸清吓了一跳,慌忙用手捂住了嘴。
徐子清也是一脸震惊,慌忙走进去一看。在分别检查了福婶与田伯的尸体后,拧眉道:“是田伯的尸体。应该是今日上午出过太阳,他的尸身细菌迅速繁殖,导致尸体变臭。”
“田伯?不对吧!”楚芸清捂着嘴道。她屏着呼吸走进去,看了看一旁摆着的福婶,又看了看那田伯。然后迅速的又退回到门口道:“你之前不是说,福婶死亡时间要比田伯更早吗?按道理……也是应该先福婶的尸体先变臭吧!”
“嗯!”徐子清点点头。随而又补充道:“按两者死亡时间来算,应该是福婶更快的腐化变臭。可也正是因为福婶先死,凶手对她尸体处理的时间就更长。或许……反而更不容易变臭。”
楚芸清垂眸想了想,突然惊愕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用了特殊的方法,让这两具尸体祛除了身体死亡后的腐败变臭。而且处理越久,尸体越能长时间的保持完整性。”
“对的!”徐子清甚是认同的点点头。
“那师姐你,可有从他们身上,找到让他们维持尸身不臭的线索?”楚芸清有些急切的送开口手询问,可往里面走了一步,觉得实在是臭得受不了。立即又退到了门口,双手紧紧捂着鼻口。
徐子清甚是无奈的摇摇头,道:“这里设备器材太过落后,想要研究根本无法下手。只能推测,凶手应该是对这如何处理尸体,做过专门的研究。”
“哦!”楚芸清点点头,然后盯着屋子里的两具尸体。想了想,她还是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巾,将自己的口鼻掩住。深深吸了口气,楚芸清抬脚向屋子里走了去。
看着躺在面前的福婶,她双手合十朝她拜了拜,走过去细细查看。
她此时衣服上还沾有一些泥土,应该上被埋到底下时沾上的。楚芸清伸手将她的衣服解开,外面站着的崔阎,立即转身背了过去。
衣服上的继续苍白无色,胸乳有被切割缝合的痕迹。从那上面点点黑色的印记,那伤口应该并不是徐子清弄的。
再看她腹部上,也有一跳明显的切痕,切口两边也有新旧交错的点点痕迹。楚芸清指腹轻轻在缝合的伤口上滑过,双眼细细盯着那些针扎过的黑点上。
“我是就这凶手的切口,重新起开缝合。你现在所看到的样子,与原本的切合状态基本都是一样的。”徐子清见楚芸清对切口多有打量,于是开口解释着。
“嗯!”楚芸清应了一声。继续看着那些黑点,她似乎都能够想象,当时在处理这尸体时,凶手是有多小心翼翼。
特别是那一对胸乳,不知道是楚芸清的错觉,还是因为屋内光线原因。她觉得那对胸乳,似乎被保护得最是小心完好。那明明是苍白毫无生命的尸体,那一对耸立的胸,似乎还如少女般丰硕美好。
楚芸清感觉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得摇摇头,继续看其他的地方。
将衣服从女尸身上脱下,楚芸清在徐子清的帮助下,将尸体翻过身。看到她身后数条如蜈蚣般盘横交错的伤口。
那些伤口彼此交错着,刀刀皮肉相间,甚是可怖。
可那些伤口的模样都很同意,都是微微向里面卷着的。楚芸清细细看着那上面的伤口,首尾两端都是十分的匀称,从伤口上看,凶手下手的力道应该也是十分的均匀。并不像是在盛怒下,对死者进行杀害的。
看完之后,重新给尸体穿好衣服。楚芸清又细细看了看尸体的四肢与手指、脚趾。可有些奇怪的是,这人的指甲缝里一点儿污垢都没有。
楚芸清记得福生说过,他母亲在家的时候,家里生活都是母亲做的。一个每天都需要劳作的女人,指甲里怎么可能干净得一点儿污渍也没有呢?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凶手在福婶死后,还精心的微她剃过指甲。
这般谨慎小心,又十分有耐性的凶手,这也难怪在杀了之后,这么久也没有露出一点儿端倪。
在检查完福婶之后,楚芸清与徐子清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楚芸清偏了偏头,示意徐子清出去说。
两人向后走出草屋,刚一出去,徐子清就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我之前……一直都错了!”想起自己的错误,楚芸清觉得有些惭愧。亏她当时,还说得那么的大义凛然。
“怎么了?”徐子清问。
楚芸清吸了口新鲜空气道:“我之前仅是从死者身上的伤口,就判断凶手是个女人。可我却忽略了,这世界上还有另一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存在。”
“你是说……”徐子清纳闷的看着楚芸清,犹豫着继续道:“书生?”
“嗯!”楚芸清点点头。又道:“凶手应该是有着严重恋 母情结的人!他对女性十分的尊重与崇拜,他应该是个对生活品质有所要求的人。他或许是个身体不好的男人,又或许肚子里满腹经纶,又或者是个大道理不懂一个的文盲。可他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从不马马虎虎了事。”
“他观察入微,喜欢洞察身边一切。平日对自己生活的照料,应该是有条不紊的。不喜欢喧哗,喜欢感受生活。”楚芸清闭上双眼,一条又一跳的说着。
徐子清点点头,却有些好奇的问:“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啊?”
“很简单!”楚芸清解释道:“女性的胸乳,是母性的象征。你有没有发现,福婶的尸体保存得最好的部位,就是那一双胸乳。”
“还有……你有没有发现,福婶身上的衣物除了抬出来时沾到些泥土外,没有任何的其他污渍,甚至连一点异味的都没有。还有她的头发,从土坑里抬到这边应该是弄乱了许多,可我想她原本的样子,应该是被梳理得很整洁。”
“还有她的手指和脚趾,我想作为法医的你,应该也是有些职业病,喜欢经常洗手吧!可你的指甲里,也不见得什么污垢也没有。更何况,那福婶不过是个乡间普通的农妇,又怎么可能做到。”
“再者……刚刚脱她衣服的时候,我发现她里面的衣服十分的干净,更甚至她腋下的腋毛都被一点点处理过。你说正常人,谁会这么做?”
徐子清听楚芸清说了这么多,突然轻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说这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啊!”
楚芸清不动声色,补充道:“我怀疑这人,应该是个精神障碍者,已具有反 社 会人格障碍。他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状。是个任务型亦或者是享乐型的杀人连环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