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不是主要任务,只是附加属性。公司运行方针正确,自然可以赚钱。要是以赚钱为目标,就是舍本逐末了。”顾琼依说。
盛天佑又想了想,问:“让公司成为中海市最大的规模?”
“这是长远目标,你先考虑一下最近期的目标。”顾琼依见盛天佑一脸纠结,她最后说:“盛总好好考虑一下吧,明天我来安排会议。”
“明天!”盛天佑一脸惊讶,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得先准备一下。”
“要准备多久?”顾琼依问。
“至少……要几个月吧。”见顾琼依脸色冷下来,盛天佑急忙改口:“开个玩笑,别当真。几个月肯定太长了,给我一周时间,我一定想到你满意。”
“不是我满意,而是真正有效。”
“我一个人没灵感啊,要不,中午一起吃个饭,咱俩来个头脑风暴,碰撞一下灵感?”
“中午我有事。”顾琼依说完,转身离开。
这些天,在顾琼依的监督下,盛天佑终于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来公司上班了。
虽然业务上的事情还是一团糟,可在明译看来,已经是天大的进步。
这天晚上下了班,顾琼依一个人从公司下楼,准备回家。
在公司门口等了许久的吕子晴,拦住了顾琼依的去路。
看到吕子晴,顾琼依微微蹙眉。
吕子晴脸上带笑,身边跟着一个助理,递过来一个袋子。
顾琼依没有伸手去接,不解的望着吕子晴。
吕子晴解释:“这是那天你在会所弄湿的衣服,我找人帮你洗好,正巧路过,就给你送过来了。”
“一件衣服而已,不用这么麻烦。”顾琼依将袋子接了过来,也不去看袋子里面的衣服,望着吕子晴,问:“有什么事,说吧。”
顾琼依如此直截了当,反倒是吕子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旁边助理小林见状,替吕子晴说:“吕姐想请顾小姐吃个晚饭。”
“真不巧,我今天晚上约了人。”顾琼依礼貌婉拒。
吕子晴接话:“没关系,明天晚上也可以。”
见她如此坚持,顾琼依却不想兜圈子,开门见山的说:“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吃饭就不必了。”
“也没啥事,就是觉得顾小姐人不错,想交个朋友。”
见吕子晴还是不肯说实话,顾琼依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只是说:“吕小姐客气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今天晚上真的有约。”
“约了谁?”吕子晴问,“是盛总么?”
顾琼依望着吕子晴不太好看的脸色,似乎明白她今天来的目的了。
送衣服是幌子,交朋友吃饭也是客套。她真正的目的,是盛天佑吧?
想到这里,顾琼依干脆解释清楚:“不管吕小姐心里怎么想,我跟盛总只是员工与上司的关系。如果吕小姐和盛总之间有什么误会,还是你们两个人私底下解决比较好。”
“你以为你是谁?”吕子晴态度忽然大变,神色冷淡:“觉得成了他的助理就了不起?不过是比我有更充分的理由接近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我见的多了,是凤凰还是野鸡,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看着她突然撕破脸,顾琼依有些懵。
兴许是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国外,遇见的女人大多是有身份地位的,像她这么泼辣又直接的,真是比较少接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琼依并不想吵架,更不想在公司门口跟别人吵架。
既然吕子晴怀着这样的心思,顾琼依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她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吕子晴快步上前,扯着顾琼依的衣服,拦在了她的面前。
顾琼依低头,看着自己被吕子晴揪过的衣角,秀眉微蹙。
“顾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话,赶紧从盛总身边滚蛋,否则,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消失在他的黑名单。”
“既然你有这么多手段,直接用就好了,还来找我干嘛?”顾琼依说完,绕过吕子晴,迈步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站在身后的吕子晴怒道:“你别不识好歹,我会让你为今天的狂妄自大后悔。”
顾琼依无奈摇摇头:“言情剧演多了吧,戏还真多。”
吕子晴听到顾琼依的话,就要发飙。
顾琼依已经上车,启动了车子。调转车头,车子从吕子晴的身边呼啸而过。
吕子晴看着顾琼依渐行渐远的车尾,气的直跺脚。
对身边的小林说:“给我找人,我要弄死她。”
“吕姐,你可别冲动啊。杀人是犯法的。”小林在一旁规劝。
“你是不是傻?”吕子晴转头瞪着她:“我是打比方你听不出来吗?”
小林一脸无奈,刚才吕子晴眼睛里直冒火光,她在吕子晴身边待了这么久,圈子里也见过不少婊里婊气的人招惹她,却从没见过吕子晴像今天这么失态。
顾琼依驱车回到家,洗了个澡,卸下了一整天的疲惫。
换了一件柔软的棉质睡裙,为自己泡了一杯玫瑰纯露水。
她慵懒的窝在沙发里,拿着手机,脸上带着从未在外面显露过的甜蜜笑意。
手机屏幕的聊天框上,备注的是‘凌远’。
顾琼依点开对方最新发过来的一条语音,是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你才走了一周,我感觉你走了一年似的。”
顾琼依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问:「你想我了?」
“何止是想你,我感觉我快疯了,每天晚上都得看着你的照片才能睡得着。你就接了我的视频吧,我想看看你。”
「想看我就自己来看。让你陪我回来,你又不回。」
宫凌远说:“我这不是走不开嘛,你说你也是,工作的好好的,干嘛非得调回去。而且还得三个月,让我怎么活。”
「好啦,三个月而已,很快的。」
顾琼依想着,自己这次完成任务之后,宫凌远就可以做面部恢复手术了。
到时候,等他摘掉面具,自己也不用顾忌这些年以来因为那个奇怪的梦对他产生的恐惧。
“三个月,对我来说像三年。你找个时间回来趟呗。”
「来回飞F国要请一周的假,我一共才待三个月,这样不太好。再说了,你就不心疼我来回奔波?」
“心疼,但我更想见你。”
听宫凌远这么说,顾琼依脸上甜蜜的笑意更浓。
她正准备打字回复,房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