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此刻水清雅极为不甘心,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开启了封印竟然还会败。
并且,她还有第三道封印没开,她本还有战胜对方的可能……
想到这里,水清雅意识模糊,彻底闭上了眼睛。
……
徐州皇城之外东三百里,有一座山,此山高耸入云,名为‘天池山’。
这山终年阴雨不断,十日之中,几乎九日都在下雨,常年被漫天雨水覆盖。
此山山顶处,并无高峰,而是一个凹陷的巨大水池。
这水池最为中心之处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座竹楼。
此刻,竹楼之中,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这老者面前,有一棵小树,这小树之上,挂着一个个魂牌。
凡是有魂牌挂在这里的人,都是他水玄宗地位不俗之人。
他的女儿便是挂在最上方。
说起女儿,他水乱尘这一生本一直没有子女,原本以为此生就会如此寂寥过去,却没想到晚年之时,他水乱尘竟然会添了一个女儿。
因为是独女,又因为产下这女儿让他的妻子早逝,让水乱尘对于这女儿更为爱护。
甚至,有些溺爱!
如此,培养出了水清雅目中无人,凡事嚣张跋扈的个性。
不过这又如何,水乱尘对于这些却不在乎,因为他水乱尘的女儿,绝对无人可以伤害。
此刻,水乱尘自怀中拿出了一个木雕。
这木雕,雕刻的是一名中年妇人。
此女,正是水清雅的母亲,也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妻子。
水乱尘摸着木雕,感慨道:“秀儿,我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生得和你一样貌美,就是性子差了一些,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慕容家的两个小子不错,但却还配不上小雅,铭佑对小雅有意,他才是最佳的人选,他若和小雅成了好事,索性便让他接了我的位置!”
“咔嚓……”
也在此刻,水乱尘只见眼前小树之上,一个魂牌骤然出现了裂开之声。
这魂魄,是慕容方的!
“这……”
水乱尘当即面色一变。
“咔嚓…”
也在此刻,那慕容圆的魂牌竟然也是出现了裂纹。
“不好!”
“嘭嘭!”
也在这一刻,两块魂牌,骤然碎裂。
“是谁,敢杀我水乱尘的弟子!”
此刻,水乱尘眼中满是无边怒火。
他这一生就收了三个徒弟,慕容兄弟便是其中两个,这两个徒弟都未达百岁便是进入御空境,要知道在人间未达百岁进入御空境的,都是天骄之辈。
对于这两个弟子,水乱尘也是一直十分满意。
而这一下,两个爱徒直接身死,让他心中暴怒到了极点。
在徐州,怎么会有人敢动他水乱尘的弟子。
也在水乱尘无边暴怒之时,又是一道裂开的声音传来。
“咔嚓……”
这一下,水乱尘当即面色一怔,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魂牌。
因为这一次裂开的,不是别人的魂牌,而是他水乱尘唯一的女儿,水清雅的魂牌。
“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
瞬间,水乱尘便是慌了。
以他的修为心智,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如慕容两兄弟,他最多是愤怒。
而当这个人,是他的掌上明珠,心头最娇贵的一块肉,是他唯一的女儿水清雅时。
他,水乱尘,堂堂化身境小圆满强者,慌了!
他不知道,失去女儿的日子,自己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一时间,他整个人呆傻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为在意的人,如当初看到悦雪认为其是古柔儿时,一向沉稳的古枫,瞬间失态。水乱尘身为徐州第一宗门水玄宗的宗主,经历了沧桑变化,但当事情出现在他的女儿身上之时,他也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嘭!”
也在此刻,魂牌骤然碎裂。
看到此幕,水乱尘瞬间面容扭曲了起来,两行泪水自眼中流淌而下,无比痛苦嘶吼:“不,不,不……”
“为何,为何不是别人,偏偏是我水乱尘的女儿!”
“我妻子早逝,如今只有这唯一的女儿!”
“我心中的明珠,我的女儿,为什么……”
……
泪水流淌而下,水乱尘只感觉自己心已经被掏空,其整个人都是变得迷茫了起来,他不知道没有了女儿,他应该如何生活。
好一会儿,其脸上悲伤之色全部收敛,化为了无边的愤怒和疯狂:“是谁,是谁杀我的女儿,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话语之间,水乱尘拿出了一个罗盘。
水乱尘不是一个普通的武者,他本身还是一个推衍大师,虽然比之计天机这样的顶尖儿推衍大师差了一点,但平常之人只要修为低于他的,他都可以推衍出。
“老夫到要看看,你这贼人到底是谁!”
水乱尘怒声开口,随即开始推衍……
然而推衍之下,其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最终……
“噗……”
水乱尘一口鲜血喷出,惊声开口:“这是何等的因果……”
……
这一边,连杀慕容兄弟和水清雅之后,古枫脸上没有半分喜色。
古枫本不喜杀人,但很多时候无奈,必然要杀。
今日若非古枫手段不凡,恐怕早已死在了水清雅三人的手中。
至于与这所谓的水玄宗交恶,古枫并不在意,反正自己仇多早已不压身了。
“这最后一道封印之纹,我就笑纳了!”
古枫手中灵气浮现,点在了水清雅额头之上,当即一个光团自其额头之中飞出。
这光团之上,有一道封印之纹,正是水乱尘给予水清雅的第三道灵力封印,如今水清雅已死,古枫自然不会浪费。
“这第三道封印之纹中的灵力威力若是能全部发挥,堪比元神境大圆满了,第一道和第二道实则也是不弱,应该分别有初入元神境和元神小圆满的威力,只是水清雅实力太低只能发挥封印之内灵力不到百分之一威力!”
古枫思考着,随即也是不再多想,将这光团收入纳戒之中。
“且看看她这纳戒之中还有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