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狼爪,带着无比霸道的气势拍击而来,然而却被古枫一只手掌轻松抵住。
狼化的图西木足有两人之高,又是无比壮硕,古枫在其面前显得有些渺小,这一刻,轻松挡住这一爪,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嗷!”
图西木狼化之下,意识比较疯狂,此刻那爪子用力,就要挣脱出来。
然而,古枫怎么会给其这样的机会,古枫反手一抓,直接抓住了图西木那狼化后足有成人小腿粗细的手臂。
接着,在众人前所未有的惊叹目光中,古枫抓住图西木的手臂,猛地一抡。
“嘭!”
众人仅见,那图西木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接着猛地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这一下,大地都是龟裂开来,土石纷飞。
被古枫抓住手臂这一砸,图西木当即浑身巨痛,已经被砸得七荤八素。
“嗷!”
其意识还未消失,当即又是一声嘶吼。
古枫二话不说,再次将其抡起,朝着地面又是一砸。
“轰!”
“嗷嗷!”
“轰!”
“轰轰!”
……
古枫手臂不断抡起,那图西木小山包般的巨大身体,便是不断撞击在大地之上,一时间,土石不断纷飞,尘土弥漫开来。
大家不禁感觉头皮发麻,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方才大家还在惊叹,这图西木,是何等的强者,而如今看着古枫抓着图西木,如同抡小鸡一般,大家都是有些恍惚。
王猛的目光已经剧变,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心目中无敌的师尊,竟然会被虐成这样。
“轰!”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
尘土慢慢消散开来,大家只见,地面上古枫四周,已经满是凹陷的大坑。
其面前,那图西木,早已从狼化之中退回,变成了正常模样。
其此刻浑身衣衫破烂,鼻青脸肿,七窍鲜血流淌,整个人悲惨到了极点。
而这家伙的生命力也是够顽强,竟然还没死。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这图西木,竟是双臂猛地搂住了古枫的双腿。
莫非,其要偷袭?
也在古枫皱眉之际,图西木乞求的声音传来:
“大人,大人饶命,大人绕了小人这条狗命吧,大人饶命啊!”
大家看到此幕,又是纷纷错愕,这还是一开始那个嚣张跋扈的图西木吗?
“你的命能否留住,还要看你表现!”
古枫一甩腿,直接将图西木甩到了一边去,淡漠一语。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饶命,小人无所不从,小人无所不从啊!”
图西木,当即朝着古枫不断叩头。
他图西木修为不高,但可以混到今天都不死,就是因为会察言观色,方才在狼化之时他思考能力受到兽性影响,此刻却是清醒了过来,眼前之人,绝对是达到了第二步的高人,自己在其面前,连个屁都不是啊!
此刻,图西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对方这么厉害,他怎么会傻到和其动手,只怪对方明明实力这么强,还偏偏又生得如此年轻模样,让人无法琢磨。
“今后清水河水源,西河村每日一个时辰,其余时间,归东河村!”
古枫看向,王猛冷声一语。
“一切听大人吩咐!”
王猛虽然心中不愿,但却是不敢有半分抗拒。
“都散了吧!”
古枫淡语。
随即,众人纷纷散去。
古枫身边,只剩下老洛小洛两人。
那图西木一直跪在古枫面前,不敢言语。
“跟我走!”
古枫冷语。
那图西木,立刻乖乖在后面跟上。
老洛和小洛没有进入,古枫带着图西木进入了木屋之中。
方才古枫并未想杀死图西木,虽然其受伤不轻,但却没有性命之忧。
随即,古枫开口:“你身为西域的图腾武者,怎么会跑到东域徐州来?”
“不敢隐秘大人,自从当年西域分裂成雍州和梁州之后两州便是战乱不断!我等图腾部落,在战火之中不断消亡,为了避免族人永远消散,每一个图腾部落,都是派遣族人,前往其他州去收人加入部落。小人便是被分派到了这徐州,一次无意之间小人来到了这里,发现这里河水之中蕴含元气比较适合修行,便是准备在此慢慢修行,同时收人加入部落,今后达到聚气境再离去!”
图西木老实说道。
“这两州,因何一直战乱不断?”
古枫不禁问道。
按理来说,九千年都过去了,九州应该都是已经稳定发展,不应该还处于战火之中。
“小人是梁州部落之人,只听闻我梁州圣皇和那雍州圣皇有着大仇!”
图西木开口说道。
“大仇?”
“小人也是听闻,我梁州圣皇大人的大哥,当年被西域圣主逼死,那个时候圣皇大人实力不足无法报仇。之后过了数千年圣皇大人踏入第四步,开始反叛,占据西域一半土地,建立梁州。从那时候开始,两州便是大战不断!”
图西木当即开口,见古枫目光变化,其继续开口:“我梁州圣皇大人曾如此说过,‘只要我梁秋鸿不死,即便血染长空,也要为我大哥报仇雪恨!’。”
梁秋鸿……
听到此话,古枫身体一震,整个人都是一怔,接着心头一阵暖流流淌而过,记忆画面之中,那一头小辫的红脸壮硕少年身影浮现在了眼前:
日落西山,红色的夕阳之光,倾洒大地。
西域之中,少有房屋,到处都是部落,夕阳映射之下,这天地之间宛若再无其他,唯有那耀眼的红。
毡帐之前,两个少年的身影,在夕阳之下,拉得好长。
深秋的风有些寒,吹动着两名少年的衣衫,但两人却是丝毫未动。
其中一名少年,身着白色长衫,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他望着天边,双眸之中一片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另外一名少年,一头小编,衣着西域毛皮服饰,那带着几分粗糙的红脸之上,此刻满是不舍之色,开口:“大哥,可达不想你离去!”
“人总要一别,就如着天边鸿雁,总有离去之时!”
“大哥,你既然要走了,便给可达起个你们中土的名字吧!”
“如此,你便叫梁秋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