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镇上,呼呼啦啦来了很多人。
警察、消防,全都到位。
但因为山路不好走的原因,消防车和大型的挖掘机都很难开进来,上级调用了小型挖机、拖拉机等等很多车辆赶来救援,但这些车辆的速度注定快不了。
另外还有就是,急救的医护人员带着简易的设备坐摩托车先赶来,救护车在后面慢慢走。
所有人都很紧张。
这可是大事故。
可到现场一看……
“还有没有人压在废墟里?”
“没有,全部救出。”
“伤亡情况如何?”
“祝新冉老师为了保护学生,不幸离世。学生们都有不同程度受伤,但因为抢救及时,目前情况都比较平稳。”
医护人员也在给受伤学生进行检查。
“这伤谁处理的?”
“沈医生。”
“哪个沈医生?”
“就那个叫韩医改名的沈医生啊!”
沈画索性摘掉了面具,这么逼真的面具,被大家看到不太好,至于说刚才看到她的人,大家都紧张地忙着救援,没几个人看到她的脸,就算看到,脑子里想的都是救人的事儿,也没人能记住。
稍微有点儿印象的话,也只会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医护人员们看到沈画,都激动不已。
来的几个都是年轻医生,甚至还想要跟沈画合影。
沈画也没拒绝,笑着跟大家合影。
确定这边孩子们都没事,又有医护人员照料,沈画才拉着霍延到一边上,给他看手。
“这几个指甲怕是要掉了。”
沈画看得心疼不已。
十指连心,有时候不小心指甲和肉剥离一点,都疼得要命,更别说是想霍延现在这样,好几个指甲都已经剥离一多半了。
霍延盯着她看:“你怎么会来?”
沈画没理他,跟急救人员那边要了纱布和消毒水,重新给他指甲的地方消毒,然后就给包起来了。
只不过包起来后,她也没放手。
对别人都不吝啬用异能,对他更不会吝啬。
指尖在发烫,又有些痒痒的,霍延立刻就明白过来。
他没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漏掉一眼。
日思夜想。
他一直在不断控制自己,不能太黏人。
不看到她的时候,给自己找事情做还能转移注意力,在看到她之后,他的注意力就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自制力瞬间归零。
许久之后,沈画脸色有些白,松了口气:“包着指甲的纱布不要拿掉。”
拿掉就露馅儿了!
“手背上这些伤,我就稍稍处理一下,表面的伤口还留着。”沈画说。
霍延点头。
处理完,两人就坐在草地上。
救护车已经来了,把骨折需要做手术的孩子,还有阳阳和蓉蓉这几个伤势比较重的孩子,固定好送上救护车,其他伤势没大碍的孩子,换另一辆三轮车,也要送去做一个全面检查。”
另外还有受轻伤的老校长,以及不幸离世的那位祝老师……
见娃娃们大多都没事,村民们也都松了口气。
连忙要找那个力大无穷帮了大忙的小姑娘,还有那位给娃娃们做急救的医生,但他们已经走了。
“手受伤没?”沈画也在问秋橙。
秋橙摆手:“没事,一点皮外伤。”
沈画:“今天幸亏有你。”
秋橙笑了起来,能帮上忙她也很开心,那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他们已经跟着公司的皮卡车回到镇上。
吃过饭,让阿文给秋橙再开一个房间。
沈画则毫不避讳地拉着霍延,进他的房间。
把他手上的纱布都给拆开。
指甲的地方,原本的指甲已经掉了,新的指甲长出来,非常薄非常软。
沈画问酒店要了一次性手套,给他套上,把口给扎住。
“洗澡。”
她推他。
霍延没反应过来。
沈画又推他:“我帮你洗头,身上冲一下,你自己打点沐浴露?”
霍延僵住。
沈画又看他:“怎么,不愿意啊?”
霍延的皮肤上蕴起一层粉色。
原来是害羞。
沈画忍不住笑,她轻咳一声,手指从他唇上一路划下,划过他的喉结,按了一下:“以前行针的时候,也没遮住多少呀。”
霍延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乱动,眼神也变得幽暗:“我们还没……还没结婚。”
“噗!”
沈画笑得止不住,索性伸手抱住某人的腰,仰头看他,“进宝,这么保守的吗?”
霍延耳朵烫得不行。
镇子上小旅馆的房间里,当然没有浴缸,就是普通的淋浴。
沈画跟酒店要了一个塑料凳子,叫他坐下,给他洗头。
让他脱衣服,非不肯。
行吧,反正衣服也是要洗的,带水冲了。
只是某人大概完全没想过,湿了的白衬衫贴在身上,比不穿更诱惑。
她漫不经心地给他洗头,揉搓、按摩。
“这个力道可以吗?”她轻笑着问。
“嗯,嗯。”他正襟危坐,紧张的不行。
“放松一点。”
她的手从头皮到颈椎,再到肩膀。
对穴位的精准把握,让她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按压,都能放松他紧绷的肌肉。
水流从他头上冲过,带走泡沫。
水蒸气让他的皮肤变成粉色,湿透了的白衬衫,贴着他的轮廓,每一点都清晰毕现。
“进宝……”
她轻声叫他。
“嗯?”
“往墙边坐一点。”她轻声推他。
某人不明所以,微微起身,拖着塑料凳子往卫生间靠墙的位置挪了一点,他看她:“这里吗?”
他坐下的时候,背部稍微向后一点就靠在墙壁上了。
“嗯。”
沈画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霍延有些不自在,目光也有些躲闪:“头洗好了,身上我自己来。”
沈画轻笑:“给你洗头,有报酬吗?”
“……”他眨眼,“你,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都可以。
不用洗头也可以。
下一秒,她直接上前一步,跨坐在他腿上,将他推向身后的墙壁,亲了上去。
不知道多久,她停了下来。
趴在他肩窝里笑个不停。
某人已经绷得浑身肌肉都硬邦邦的。
皮肤的温度可以煎鸡蛋了。
她终于抬头,捧着他的脸,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眨眼道:“进宝同学,发育的很好嘛。”
霍延咬着唇,脸上又是羞窘又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