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许雍把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国内,还真不知道自己早在离开长海起,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
但不得不说一句,他能劳驾国内两大特战队出马,也是个人才。
另一边的常繁全招了。
不招不成。
他做了什么,又和谁联系,上面掌握得一清二楚。
自以为的神不知鬼不觉,在国警面前亮澄到好像一片擦干净的玻璃,里里外外都被国警查得干干净净,藏无可藏,瞒无可瞒。
而常父动用家里所有关系,也没有保下自己唯一的独子。
不仅如此,自己的公司亦被全面清楚。
从总公司到子公司,再到关口、国外运输线,都进入审查。
越查,被隐藏的各种肮脏事全部揪出来。
生意人,真没有几个干净。
最终,常父不但没有把儿子常繁救出去,反而把自己和常氏集团搭了进去。
随着常父的落网,许雍在夏国的眼线接着一个接一个挖出来,以他为中心的关系网,庞大到让国警瞠目结舌。
不查不知道,一查,方知水有多深。
安夏失踪45天,许雍这边终于有了常繁的消息。
消息还是流莺传给他。
酒店里,两眼赤红的许雍如困兽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渡过。
“是不是搞错了?常家怎么可能会倒?你们家怎么可能会倒?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许雍问流莺。
流莺也想问人,可她去问谁。
闻言,同样满面疲倦的她没好声气道:“我要知道哪里出问题,还会让自己家出事?”
说完,流莺瞪向许雍,有了怨对,“我都说了你别和常繁撕破脸,就让常繁自己搞定安夏。”
“你倒好,非但不听,还和常繁抢女人!许雍,你是脑子进水了吗?我一直想问你一句,你他妈不会真喜欢上安夏这只猎物了吧!”
“你以为我想和常繁撕破脸吗?”脸色阴霾的许雍咬牙,“是相助那边的安排!”
流莺微地瞪眼,不太相信,“相助从来不插手这些事,怎么可能他会安排?”
“我怎么知道。”许雍重重坐回沙发里,手肘抵住膝盖,双手捂脸,心里开始复盘自己到底哪里出错,常繁那边又是怎么暴露。
怎么复盘,怎么样,他也想不出哪里错了。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常繁怎么会被抓了?”嘴里念着,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明为很不对劲。
流莺睇了他一眼,同样是心烦意乱。
她家也出事了,烦死了!
不知道能不能渡过此劫。
也不知道相助那边会不会出手帮忙。
还有,上面的贵人到底什么时候来收货?
许雍到加索市都已经有一周了,还没有一点动静,不会是也出什么问题了吧。
流莺想到心神不定。
连手机传来短信也没有及时查看。
是相献的短信。
通知流莺,贵人这边出行有变动,改成三日后看货。
贵人是安茜。
收到照片的她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过来,但被温西尔伯爵拖住。
还被他拖到瑞山划雪!
她,并不想划雪!
在这里,她还被该死的温西尔放了鸽子!
可她又没有办法拒绝温西尔,该死的家伙,他是不是吃错药了?突然间对她温柔到让她晕了头!
“亚当,你说,温西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坐在房间大椅里,安茜闭上双眼,明艳而立体的五官在淡金色的夕阳里,投下淡淡阴影。
安茜很漂亮,哪怕她的母亲是私生女,但也是皇室的私生女,她的身上亦流淌着皇室血脉,正是这一点血脉,让她继承了皇室的优雅,也继承了她母亲的明艳。
尤其是那一头及腰的金色秀发,微弯,泛着光泽,披散身后,更为她的迷人添一分色彩。
安茜的五官很明艳,但体态十分轻盈,有着娇弱感,但凡只要见过她一面,都会想到女神阿佛洛狄忒。
如此,足可见安茜有多美了。
越美的女子越危险,此言不假。
安茜拥有着如女神一般的美丽,同时,也拥有着最夕毒的心。
与她相处久了,总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的淡淡血腥。
那是她双手沾满的无辜者的血,深浓到无法洗涤干净。
亚当是她的地卫,一位忠心侍主的地卫,也是安茜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是安茜最信任的地卫,没有之一。
闻言,亚当为自己的帝主盖上薄薄的羊绒毯,再走到安茜身后,伸手,修长的手指轻柔按着安茜的肩膀。
低声回答,“不管温西尔发现什么,我,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低头那一瞬间,亚当的眼里瞬间暗沉许多。
那是——
对安检的痴迷。
身为地卫的他,不可自拔爱上他的主人——安茜。
原来闭上双眼的安茜睁眼,冰蓝的双眸凝望亚当,眼里,已有让亚当着迷的温柔。
“是啊,我的亚当会永远站在我身边。”抬起如藕般的双手,一声娇笑里,她双手勾住亚当的脖子,轻地往下一拉,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让亚当弯了腰。
两人气息缠绵,热吻绵长。
安茜有四名地卫,与她有关系的只有亚当。
而她并不知道,当她与亚当热吻的时候,旁边别墅里的温西尔一脸厌恶,关掉俩人热吻的画面。
真是让人恶心!
虽然有听说过她与自己的地卫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被他撞见。
皇室私生女所生的女儿,呵,流淌着不安份的血液,真是让他倒足的胃口!
温西尔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用酒味压下自己胃里的翻滚。
库里见此,压住眼里的笑。
洛克洛皇室出来的私生女、私生子,说来也特别奇怪,他们好像把皇室里最低劣的品质全部继承,然后再很好发扬光大。
如这位安茜,她又完美继承她母亲喜欢勾搭的习惯,连自己的地卫都不放过。
而他们的温西尔伯爵,又是一个特别有贞洁观念的伯爵,谁会想到,即将三十的温西尔伯爵至今没有睡过一个女人呢。
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现在很怀疑,伯爵大人迟迟不愿意丢失的童贞,是为上任帝主安夏而守着。
温西尔伯爵并不知道他的护卫库里,内心里想着什么,抿完红酒的他又接过库里递来的热毛巾,擦着手,问,“找到安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