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战队,铁般的纪律容不得为她而改变,那么,只有自己去改变了。
是变了,但又没有变。
她还是她,有着自己的坚持、原则。
“我们之前还担心你性子孤僻,爱憎分明,有可能很难融入集体生活。没过多久后,我们便知道自己想多了。”
“你比所有新员更快适应了战队,在极短的时间内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以最快速度融入了战队。”
“能吃苦,能受累,能扛骂、扛摔、扛揍,所有新员们最难熬的第一个月,你轻轻松松渡过,甚至还乐在其中。”
“我们当真震惊到了,从来没有见过一名新员,会为训练忘寝废食,甚至愿意在休息时间还去加训。”
“回想当年我们一腔热血加入战队,不到一周被训练打击到好想出逃。而你,一天二十四小时,你恨不能二十小时训练。”
“太让人大跌眼镜了,以为来了人大刺头,需要费点心思去教育。我甚至都做好每天要来做你思想工作的准备了。”
“那知道,英雄无用武之地,至今没有给你做过一次思想工作。”
与程艺洛发生矛盾,是最有可能需要进行的一次思想工人,谁知道,安夏二话不说,马上接受处罚。
服从到让他们有那么一瞬间傻眼。
潜在“大刺头”成了最为优秀的新员,他与常虎每每聊天,都得感慨几分。
他们做足了准备,奈何安夏不给他们说教的机会。
回想三个月内的种和,谭竞感慨万千,“你是我和常营带人这么年来,最让我们省心,也最让我们操心的新员。”
“这回夏候战将安排你出去,常营他很想很想拒绝,他太担心你了,很怕你还没有站稳,便狠狠跌下来。”
“他担心,我也很担心。希望你能跑远,又希望你能一步一步走稳。此行虽是b级任务,但是小安,能排上级的任务,都有生命危险。”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服从边警的安排,不可擅自行动,不可擅自做主,明白没?”
后面一句,颇为凌厉。
因为,谭竞很清楚安夏,她有实力去会擅自行动与擅自作主。
刚在常虎面前听教一番,又到谭竞面前听教一番,安夏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觉他们哆嗦。
反而,那种陌生的酸涨情绪又涌上心头。
这回可不仅仅只在心里头发堵了,都堵往鼻子、眼眶了。
可不能丢人。
暗里,安夏缓口气,努力把眼眶、鼻子里的酸涨压下去。
适应一会儿才道:“我明白,任何时候都要保护自己,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一同作战的边警。”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谭竞笑望着年轻的新员,有如父亲,目有慈祥看着女儿。
年轻的新员已成长了,她啊,要飞向很高很高的蓝天了。
天有多高,她就能飞多高!
彼时,已是凌晨四点,车外天色已泛淡薄烟青色。
早起的晨鸟于枝桠间跳上跳下,好不欢快,天际尽头,几点星辰点缀,散发出微弱星光,为夜暮来淡薄的光。
安夏靠着座椅,侧首,目光似有迷茫看向外面一掠而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