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剑气神异无比,居然无视了周武峰的罡气,直接破杀开来,将周武峰钉死在了地面上。
施展出了三十多道剑气,饶是张扬同时运转四门功体,此刻也是近乎油尽灯枯,体内的力量已经消耗一空。
而在他的丹田之中,一抹清幽之莲缓缓绽放,张扬见此只能够苦笑一声,终究还是运转了这门功法,否则刚才在最后的时候,他怎么都不可能施展得出这么多的剑气来。
周武峰一死,鬼母顿时得到了解脱,转瞬间消散在了天地之间。张扬喘了口气,随之而来的,乃是极致的疲惫感和困顿,以及头脑的剧烈疼痛。
施展那三十多道剑气并非是没有代价的,第一个代价,便是张扬不得以运转了妖族的传承功法,体内多出了那一道幽幽的青莲。第二个代价,则是他的神宫,近乎崩裂了开来。
这剑诀张扬到底还是没有能够全部领悟,那一张残页的威能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张扬感悟出这一式半招的,便已经有着此等可怕的威能,无视对方的罡气,何等的霸道。
同样的,其施展出来,张扬也几乎控制不住那剑气的运转,神识之力已经驱动到了极限,才堪堪将那剑气把握住。
不过好处也并非没有,运转了青莲功法过后,张扬体内的真气似乎迎来了一种奇异的蜕变,天地经也不断地发生着改变,让张扬感受到了一种蜕变的感觉,这一番事情结束过后,他的实力应该会得到极为强大的提升。
而第二点,则是因为驱动那剑气的缘故,他竟然已经摸到了神通的门槛,达到了以神识驱动武技的阶段。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正是阿雪所言的心意合一的感觉,念头一动,武技便能够随心发出,其中种种变化握于手中,妙不可言。
同样的一式武技真魔印,之前张扬施展出来,道道魔气纵横,凶狠霸道。但现在他若是再用出来,魔气蕴含其内,真魔印打在人的身上,魔气瞬息注入对手体内,摧毁其身躯内部,而丝毫魔气都不会泄露出去。
这样的威能无疑更为强横,这便是之前周武峰交手的时候,总是一招就击败了对手的缘故。
不过好处可不仅仅只是如此,杀了周武峰,张扬便顺手夺走了他的乾坤戒,周武峰的身价不菲,统统都便宜了张扬。而且在其乾坤戒之中,还有着周恒上交来的五帝参天经,现在全部都姓张了。
除此之外,周武峰体内的那枚炎龙内丹也被黑珠给夺了过来,和另外一枚伏龙真人留下来的内丹一起,不断地围绕着黑珠旋转,给张扬修炼源源不断地提供力量。
将这些东西全部收拾完了之后,张扬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了擂台。
他刚刚迈步出来,四周的人看着他的脸色都起了变化,每个人的眼中或是带着惊愕,或是带着恐惧,或是带着崇敬地看着他。
这便是强者的威势,成就一方强者,自然便会有人恐惧你,有人崇拜你。
之前还停在这里的周恒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他见到周武峰落败的时候,便已经离开。生怕张扬出来之后,将他也给一并杀了。
而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完全不知道张扬为何会有这般恐惧惊人的威势,居然如此恐怖。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忽而走到了张扬的身前,冷冷开口说道:“地府轮回,你违反比赛的规则,不遵守命令,妄自杀人。现在,你已经被剔除比赛了,滚吧。”
张扬神情错愕,有些不解地看着黑衣人。
他知道自己在比赛场上杀人,升龙大会绝不会再度纵容他。之前他便已经杀了一个人,但因为对方的地位并不算太高,死了也没有人在意,所以便放过了他一马。
但这一次,他可是杀掉了周武峰这种种子选手,对他的处罚居然只是开除比赛?他可是已经做好了翻脸的准备,甚至都打算用地府的铭牌通知人前来相助了。
那黑衣人见到张扬疑惑的目光,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嘿嘿地低声说道:“如果你是在其他的擂台之上,说不得现在便已经有一大群人将你围了起来。不过嘛,既然你在我的擂台上,杀的又是天剑门的人,我便只会给你这个处罚。”
张扬错愕之间,却听那黑衣人接着说道:“谁让我,是天魔宫的人呢?”
听到这句话,张扬心神一震,猛然反应了过来。
天魔宫乃是魔道门派之中,最为强横霸道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魔道第一大派,其地位几乎是等同于造化道门那般的存在。
天剑门虽然是剑道门派,但其门派乃是偏向于正道的,门下弟子也经常做着所谓的除魔卫道的事情。他们的人死了,天魔宫的人怎么可能去管?相反,这黑衣人现在简直恨不得拍手叫好。
阴曹地府几乎杀戮过天下所有的门派,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对其都颇有微词。但起码在明面上,阴曹地府乃是属于魔道门派的,更何况这一次死掉的乃是正道那边的人,他天魔宫的人会管就怪了。
张扬心中暗道侥幸,不然这一次自己只怕是又要遭遇一场劫难了。
“多谢前辈……”
“嘘,别说谢谢,我可不是包庇你。这升龙大会的规则就摆在这儿呢,违反了规矩,你就该被开除,快滚吧!”黑衣人摆了摆手,示意张扬快离开,随后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天剑门的人可不会就这样吃一个闷亏,你先退到西南方魔道宗门的集结点去,今晚入夜再逃走。”
张扬心神一凝,他深知这些正道宗门的尿性,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可惜他们这一次并没有地府的高手陪同前来,张扬孤身一人,只怕是之后麻烦不断了。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若是再不离开,只怕一会儿天剑门的人找来,直接将自己给杀了,再来个先斩后奏,自己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