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借宿的客栈之中,张扬躺在床上,心中揣摩着明日的计划。
要杀方如山,并没有这么简单。
能够修炼到元丹境界的,没有任何一个是简单的人。这老狐狸绝对藏着几手不为人知的手段,若是张扬没有一点准备,贸然动手的话,只怕是自己反而会遇到危险。
“林海峰要动方玉林,必须要过了方如山这一关。明日,他定然会选择将方如山调开,亦或者是给方如山下毒,限制方如山的实力。”
“如果他要调开方如山,那我就要面对的,是一个实力全盛时期的方如山。这个时候,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了作用,剩下的,就只有武者的实力!”
张扬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要面对一个元丹境界的武者而慌张,反而是充满了信心。
“我手中底牌很多,几门真武级别的武技,还有强横无匹的功底,这些都是我的底牌。方如山不过元丹九转第一转元海而已,他真气化真元,但最多修炼一门心经,我的罡气不如真元的元罡强横,但有着众多的心经支撑,一般的元丹武者,我仍然能够抗衡!”
“而且,我最大的底牌,实际上是黑珠的狱之力!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仍然能够感受到,对于狱之力,我仍然没有发掘到极限。这狱之力,仍然有可以挖掘的部分,还有魂兵皇祸,我也没有能够炼制的材料。”
张扬摇了摇头,狱之力的力量可以说是极为恐怖的,而且张扬仅仅只是打开了第一狱的力量。后面应该还有更多的狱之力,一旦解封,他的实力必然会提升到一种骇人的地步。
可惜,黑珠仍然封锁了很多能力,就如同张扬最开始解锁的时候需要破解三千六百道锁链一样,想要开启第二狱,还需要他继续提升实力才行。
张扬心中正在谋划,却忽而见得一道人影从窗口迈步走了进来,他心中一惊,刚要动手,却见得来人带着一张秦广王的面具,正是阿雪。
“阿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阿雪伸手一招,一只小虫忽而从张扬的身上飞了出来,落在了她的手中。
“子母追星蛊,我是靠这个东西来寻找你下落的。”
张扬眉头一皱,冷声道:“你一直在跟踪我?”
阿雪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跟踪你?别用你那种思维来揣度别人,我是担心你这个蠢货拉不下面子来请我出手,所以才在你身上放了这个,免得找不到你的下落。”
张扬无奈地说道:“那你现在来是干嘛?”
“这么多天你都没有联系我,我来打听了之后,才知道你已经对方如山他们出手了。你做事如此高调,也不打算叫我一起动手,难道不怕出现意外?”
张扬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当然担心出现意外,但总不可能因为有风险就不动手了。我现在计划已经布置下来,就等着明日收网了,希望你明日的时候不要出手相助,我想试一试,我是否真的能和元丹武者一战。”
阿雪摇了摇头,秦广王的面具下眉头大皱,低声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那是元丹境界的武者。就算是现在的我对上,也不敢说百分比有把握能够杀掉。一旦未能击杀,让他跑了,你的任务也是失败,你明白这一点吗?”
张扬不作回答,只是说道:“元丹境界的武者算的了什么?我真正的对手,他们的实力远不止元丹境这么一点。我要面对的,那是整个天永朝都畏惧的存在。若是区区一个元丹武者就让我退缩了的话,那么以后,我也没必要去面对那个存在了。”
张扬说的,自然就是天永朝的大帝,已经达到了近神境界的武者!
想要战胜那种级别的存在,那么面对区区的一个元丹境界的武者,张扬便不能够退后。在这里,他退后了,那么以后他将面对的,那便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在这个时候退后,是不是在三年之后,他也能够退后?这样一退再退,最后还会有后路留给他去退吗?
最后,只不过是亲自退到了一个无底深渊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张扬不想退后,他要不断地迈进,想要在三年之内赶超如此巨大的差异,仅仅只靠着体内的黑珠根本不行!
黑珠仅仅只是为他修行的道路提供了一些便利,让他走得更快,走得更远!但这并不代表着他要走的路程就会短下来,不代表着他不走,就能够达到终点!
不仅仅要走,更是要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来,震惊所有人,威震天下!
见到张扬的决心,阿雪心中不由得一乱,他的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念头来。她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心中不免有些羡慕起自己的那个朋友来。
“那你明天打算怎么做?我有过和元丹境界武者交手的经验,能够弥补你的一些思维上的缺陷。虽然未必有用,但也比你一个人瞎琢磨要好得多。”阿雪冷冰冰地说道。
听到阿雪的话语,张扬心中却是一喜。他从未和元丹境界的武者交手过,不知道元丹境界的武者到底有多么的强大,可若是有阿雪教导的话,明日他便能够省却很多的步骤,胜利的几率也能够提升许多。
“真的?那就多谢雪公子了。”张扬拱手谢道。
听到张扬的称呼,阿雪心中微微泛起些许涟漪,但还是若无其事地说道:“无妨,你现在就先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让我看看,是否有一些纰漏之处。”
张扬自然无不应允,连忙将自己的计划和打算说了出来。
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阿雪立刻指出了张扬计划之中的一些错误,他对于元丹境界的武者到底是什么样,心中并没有个具体的概念,所以计划之中的很多内容都有不少的错误。
就这样,张扬一边分说,阿雪一边指正,两人竟然有一种琴瑟和鸣之感,仿若是过了无数年的老友一样,一说就通,一点就破,几乎不用过多的交流。
说着说着,窗外忽而泛起了一道白芒,两人这才微微一愣,却是一不留神之间,说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