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五千万两次……”
主持人的重复报价,彷如丧钟,一声声敲响田青贤的失败,一次次把他推向悬崖边缘。
凌晨被周陆怼,已对周陆一肚子气,刚才拿‘神草结’想装逼打脸周陆,却反被打肿脸,铩羽而归。
现在……周陆又将在他肿胀的脸上,再添几巴掌,再踩几脚,而且连带整个茅山道也受辱,还是当着在场这么多有身份的人。
主持人开始最后一次报价:“一亿五千万……”
“我出……一……一亿五千……零十万……”
田青贤抹了抹额头汗水,用颤抖的声线,夹杂粗重的呼吸,加了价格。
田青贤虽然加十万,但与周陆一加五千万的震撼度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人们目光仍击中在周陆身上,想看周陆的反应。
周陆老神在在,呷了一口果汁,悠然自得。
自己早就用神算术,看穿田青贤不得不加价。
因此这在意料之中,没什么。
田青贤有点道行,平日里保持冷静不易看穿,可经受刺激后,他情绪激动,心神不定,出现了缺口。
一亿,是齐老给出的预估价。
但田青贤想仗势欺人,半强迫竞争者退出,低价拍下百年野参王,这很不厚道,很讨厌,必须让他多出血。
百年野参王,卖还是要卖掉,可能是保存不好的原因,已名不副实,功效与十几年的野参差不多,如果田青贤知道真相,估计一百五十万他都不想要。
而今晚,让他出到一亿五千零十万。
坑死他!
周陆很想仰天狂笑。
但为了风骚,这个逼不得不装。
只能强行按捺笑意,用低头喝果汁来掩饰真实情绪。
此处应有风骚。
根据以往惯例,几波风骚值是有的。
只不过系统在更新,没有提示音。
即使没有提示音,也不能停止风骚。
该骚就得骚,
骚无止境!
风骚值无比重要。
攒到30万风骚值,能兑换上古神器天机镜。
“一亿五千零十万第二次……”
主持人重复两次后,却停顿很久,迟迟不重复第三次。
周陆抬起头,发现主持人一直瞄着自己。
而全场男女,也都注目在自己身上,搞得自己好像是演唱会明星一样,怪不好意思。
诶,看田青贤的表情……嗯,他非常期望自己加价,他后悔了。
可惜,后悔来不及了。
周陆对主持人摊了摊手:
“不用看我,这么贵,我肯定不要了。”
田青贤也就只加十万,你丫开始嫌贵?
十万与一亿五千万想比,算得了什么?
众人哭笑不得,不过能理解。
嫌贵是对的,百年野参王已拍出天价。
穆家姐妹、郑林丹妮,以及台上的绮美等,都被周陆逗笑。
齐源鹤作为东道主,要站在中立位置,而这回他也忍俊不禁,嘴角抖了抖,笑意甚浓,不过很快隐去,恢复肃穆神情。
他心头放松下来,深深佩服周陆的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一亿五千零十万第三次!恭喜茅山道田青贤先生,拍得百年野参王!”主持人一锤定音。
田青贤见小木槌敲下,成既定事实,无法反悔,他顿时心一沉,一脸哭丧。
“恭喜了。”
“恭喜恭喜……”
周围人抱拳向田青贤道喜。
田青贤反应过来,表情一阵变幻,随即强颜欢笑,拱手回礼。
而他心中想哭。
恭喜个基霸!
贵得要死,感觉亏大了。
都怪周陆,激怒自己,害自己意气用事,一冲动…………
田青贤满心怨恨的瞥向周陆。
他在干嘛?
手机上点点点的。
像是在计算什么。
田青贤猜对一半。
周陆是在统计钱数。
通俗讲就是,
数钱!
他把所有物品的卖出价,加起来,减去拍卖行抽成佣金等费用。
结余,3.8多亿。
足够了!
比预估价多出3000万。
周陆心情一畅。
嗯,也得感谢田青贤最后的大力支持。
好人啊。
讨厌归讨厌,但他的付出,是实实在在的,而我这种人,总是抱着感恩心态。
周陆感受到田青贤目光,露出人畜无害的友善笑脸,转头对田青贤点头示意。
田青贤愣了愣,旋即傲然的昂头挺胸。
他觉得,至少周陆在竞拍上输了,他总算在财力上,扬眉吐气一回,面子赚回来了,周陆是因此微笑示好。
接下来。
拍卖继续进行。
趁着现场热度,主持人又连续推出几件珍稀药材。
之后也有法器、古物等陆续推出。
众人时不时关注周陆。
周陆却没有再竞价。
不是周陆不想买。
赚够钱就必须消费出去,才能完成主线任务。
问题是,后面的拍卖品,他都看不上。
周陆有些失望。
浣宝斋推出的东西,对别人来说,可能非常有用,但对自己真的用处不大。
法器、珍稀药材什么的,比自己身上的更差。
买来是浪费系统储物空间。
钱已经赚够,单单消费的话,还有时间。
没必要因着急消费,而随意浪费钱。
自己一向有节省的好习惯。
拍卖接近尾声。
齐源鹤凑过来,悄声询问:“周先生,这么大的款项,是准备转到卡上,还是?”
周陆寻思,赚3.8亿多,一分钱未花出去。
本想直接在拍卖会上买买买,对抵就好了,转来转去挺麻烦。
但也要习惯,以后需要钱,还得拿东西来这拍卖。
齐家信誉高,渠道宽广,平台也挺不错。
周陆心头一动,反问齐源鹤:“你这浣宝斋,价值多少钱?”
齐源鹤一怔,面有难色:
“一楼销售普通金银玉石,值不了几个钱;二楼卖古董、字画和法器等,要看行情;
三楼拍卖行是个平台,值钱的只是名声、渠道;四、五、六楼是办公场所和公寓,一下子还真不好估算……
这几年租金猛涨,这里赚的净利润,大半交房租了,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好在这不算齐家主业,因此也不太挂心……”
齐老打开话匣子,吐了几句苦水。
“这栋楼不是你的?”
“不是,早年这档买卖,只当副业做,没有太长远打算,而如今,房东见我们生意好,要价太高,一直买不下来。”
“你们齐家也怕一个房东?”
“周先生有所不知,这个房东不是简单的富豪,他是市里大领导的亲侄儿,所以……”
“他要价多少,实际价值多少呢?”
“他要价5.5亿,实际估价4.5亿左右,贵出1亿,不合算,所以一直下不去手。”
“哦,明白了,这个富豪房东,今晚有在吗?”
“有的有的。”
“能否为我介绍一下?去你茶室单独聊几句。”
“当然可以。”
齐源鹤一头雾水,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他一口答应。
周陆先一步走去私密茶室。
两分钟后。
齐源鹤带着一个肥胖中年男人,走进茶室。
“这位是伍伯沂吴总,这位是周陆周先生,你们慢慢聊,我去处理点事。”
齐源鹤志趣的离开,并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