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滋味不好受吧?
镜司怜,“又是这句?你说的不累,我听的累了。”
直视他阴暗的双眸,镜司怜道,“我一直很好奇,不懂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与巫马家合作,你能得到什么?这镜沧的江山?荣华富贵?这些,你真的会在乎?”
流痕静静的看她。
良久,唇边噙起抹镜司怜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阴冷却又有些嗜血般的冷笑。
在镜司怜脸色一白时,捏着她下颚抬起她脸,“确实不在乎。”
缓缓凑到她耳边,“我想要的,只是你的痛苦,挣扎,疯狂与崩溃……看,就如同现在的你……分不清梦与现实……”
镜司怜瞳孔一阵收缩。
只觉得从心底涌上层寒意!
猛地推开他,推出的双手手腕却是被抓住!
“放开……”
看着那谪仙般一惯暖笑的容颜,此时带着阴沉到微狰狞的笑缓缓靠近她。镜司怜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滚开……”
奋力的挣扎,却是徒劳无功!唇被封住时,镜司怜只觉得有种绝望感……
“啊……”从梦间一个惊醒!
她浑身冷汗,瞳孔阵阵的涣散。
耳边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你醒了?你一直在做噩梦!”
熟悉的声音,不似梦间一般阴冷,却也不似平时那般温暖!
僵硬的转头,涣散的视线缓缓的对准那张让她现在几乎能疯狂的脸……
镜司怜挣扎着挣开他的怀抱,整个人退到床角,背后紧贴墙壁。因为太过慌乱后背与后脑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流痕僵了脸色,急急过去想去查看,却是被镜司怜用力挥开手。
“怜儿……”
“滚!”
她激动情绪让流痕僵住被拍开的手,半跪在她身前一米的距离,没再动作。
镜司怜缩在墙角,将脸埋进双臂间,抖着肩膀。
房内一时间静的异常,直到镜司怜低低的啜泣声响起。
“……痛苦,挣扎,疯狂……崩溃……分不清梦与现实……”
啜泣间,镜司怜似是有些混乱的重复这几句话。
埋在双臂间的脸未抬。未见到流痕因她的每个词,每句话,一点点收缩的瞳孔。
半晌,镜司怜仍在低低自语。
“是梦……明明是梦……”
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
她对前世的记忆中,并不存在这些……
半晌,察觉肩头被覆上一只大手,镜司怜一惊.
手腕微动,一把匕首擦过那手臂!
急急退到一侧,她咬牙,“别碰我!别再碰我!”
模糊的视线对上眼前白影!她只觉得,也许真像梦中流痕所说的,梦中他所希望的!
她现在分不清梦与现实!
此时唯一所希望的,就是远离他一些。
然流痕却是打碎她的希望,勾起她下颚,逼迫她视线对上他幽黑的眸。
视线模糊,望着那幽深的眸,听他道,“你做噩梦了,现在需要休息。乖,先睡一觉。”
镜司怜心底意识不对时,已是缓缓闭上眼,再次陷入了沉睡。
揽紧再次陷入沉睡的人儿,流痕手轻抚她脸颊。
“你不该想起的……”
暗处,一暗影闪下。
“主子。”
流痕未转开视线,指腹继续轻轻摩挲着镜司怜脸颊,环紧了她。
那暗影见此,低头又道,“人已经到了。”
流痕眸色一阵阴暗,“放进来吧。”
“是。”
暗影闪身退下,流痕轻轻抚摸着镜司怜脸颊。
半晌,吻上她眉心,“宝贝……”
你的噩梦,我会让它停止。
我给你带来的噩梦,我来停止……
又是梦。
不过却是模糊的白日间。
房内,镜司怜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已,与坐在床边的白色身影。
听自已微哑且虚弱的声音响起。
“你该离开了,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软塌边流痕笑,“我哪儿都不会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镜司怜看到自已摇头,瘦弱且惨白的脸透着死气。
这个梦中情景,她记得。
那时,她知道自已时日无多了。她见到流痕的机会不多,但每次见他,总会劝他离开。
离开镜沧,别再回来。
但是流痕却是一次次拒绝。
直到最后。
慕云峰上,面对巫马宗的威胁,在流痕与镜沧之间,她选择了流痕。
说出紫玉的秘密,帮助他们打开了皇陵。条件只是让他们放流痕离开镜沧。
然而,当他们目的达成,一切真相揭露在她眼前时,她觉得自已就是个笑话。
彻头彻尾的一个大笑话。
流痕让她活着,活着看清一切,最后她看清了……
所谓的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过只是想看着她痛苦!看着她崩溃……
在一阵低低的话语声中悠悠转醒。
镜司怜抬袖擦净眼角泪。盯着上方印着淡紫太阳花的帐顶,知晓此处还是慕云峰山脚那处别馆内。
房门被砰的一声打开又是砰的一声关紧。
镜司怜转眼看去,昏黄的烛光中,司马莲一身暗红衣袍的身影趾高气昂的缓缓步进。
“呦!醒了?这眼红的,这是哭了吧?”
镜司怜看她一眼,转眼,对之视若无睹一般。
进入这别馆时,她便是已经想到,司马莲等应该很快就会到。对她在此,她不觉奇怪。
毕竟,她可是心心念念这镜沧江山,眼看这玉玺兵符就快到手,怎可能还在皇宫里干等着!
对于她这突然闯进来的行为,她更是见惯了!
前世,司马莲这种突然闯进她寝宫讥讽乱骂的情况太多。
她从开始的恐慌不安,到后来的渐渐麻木,最后习以为常。
现在!呵!她只当这是一条疯狗在乱嗷!
司马莲见镜司怜竟是转开视线,仿佛看都没看到她一般,脸色一阵阴沉。
“不敢置信吧?没想到哀家会在这?”
见镜司怜冷勾着唇仍旧是未语!司马莲脸色狰狞!
讥笑道,“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滋味不好受吧?”
镜司怜转眼淡淡扫了她眼,笑,“的确不好受。想当初,司马元临死时,面对如此的你,应该是深有体会的!”
司马莲脸色一阵扭曲!
“你个贱种!你害我兄弟!现在还敢在这口出狂言!哀家今天非撕烂你的嘴!”
说完,几步上前就想抓上镜司怜脸,镜司怜冷勾下唇。
在那只长长指甲的手快靠到自已脸时,伸手抓住她手腕。
“咔嚓!”的一声断骨声在夜的房间异常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