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开口,魅惑之音,勾人心房,尾音上挑,又软又酥。
严谨挑了挑眉,错落有致的眉眼发出探究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竟是比那女子更出色三分。
那女子见他神色动了动,不由得一愣,不过飞快的反应过来,自己可是再魅惑别人,怎可被别人反过来诱惑。
那女子神色更加缠绵,眼角的泪几乎就要夺框而出,更加勾魂道:阿郎,你过来呀,你过来嘛!
严谨的手指动了动,闻言走了过去。
那女子薄纱红雾掩身,见猎物上当,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来,妖邪之气浓郁了几分,声音继续魅惑。
奴家走不动了,你过来扶奴家一把好不好。
严谨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面无表情。
那红雾薄纱女子以为自己的魅惑之术起了作用,一只手从红雾中伸出递给他,用意明显,让严谨拉她起来。
严谨没有去接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右手闪电般的出手,弯腰一把扼住那女子喉咙,那红雾薄纱女子尖叫一声。
你,你,你,她一口气说了三个你,咽喉在别人手中,剩下的的话断断续续的出口:你长的这么好看,心中竟然没有惦记的人。
严谨手腕白光闪动,一串玉色青绳结珠就代替了严谨的手卡在了红雾女子纤细的脖子上。
他降低身高,与红雾女子平视,端着惊为天人的容貌,吐出一句十分欠扁的话:是了,本少爷还没动凡心,你这红雾散一散,敢不敢露出全貌来,半遮半掩的,什么也看不清。
那女子被掐着脖子,声音尖细道:你,你这登徒子。
不是你让我过来扶你一把吗?登徒子?你是什么花,魅惑这门手艺,练得太差劲了些。
那女子被严皇子三言两语说的面红耳赤,就跟夸青春美丽的少女长的丑一样,怒道:今日之前,我魅惑别人从未失手过。
花妖被玉色结珠束缚还能维持人形,道行不低,就连四周寒意都没有散去。
严谨点了点头:哦,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那被卡脖子的花妖艰难道:你,你放开我。
严谨闻言,面露淡淡的遗憾,语气更加的亦正亦邪,让人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这么厉害,我放了你,你要挟我性命怎么办?
那花妖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被白玉结珠勒的,还是被眼前的严谨气的。她都被控制住了,哪里来的力气去要挟他的性命。
我,在这,五十年,没有伤过,人,性命。
花妖泫然欲泣,这次不是故做媚态,是真的快被勒哭了。
严谨听这花妖从来没有害过人,这才给白玉结珠松了松,那花妖缓过一口气。
那你在这装神弄鬼做什么?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会吐冰珠的花。
那花妖道:奴家本来就是红蕊冰珠花,背阴而生,这山坳虽然灵气旺盛,但是冰珠花习性使然,奴家不能见太阳,只好取过路男子的一点阳气来补,但是公子放心,奴家虽然是花妖,也修炼了媚术,但是从来没有伤过人性命。
红蕊冰珠花身上的红雾薄纱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变成了一件绿色的长裙,脸上媚态全无,正正经经的,看着像是好人家的姑娘。
严谨见这花妖不像是说假话,收回法器,那珠子自动飞回他的腕间,然后被宽大的衣袖遮住。
那花妖见他肯放过自己一马,学着民家女子施了一礼道:公子,奴家红蕊,多谢公子不计较。
严谨:没什么谢不谢的,你不伤人,我不杀你。
那花妖一愣:见公子衣着,像是修士,不过,公子跟普通修士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就因为我没有杀你。
红蕊脸色红了红:自然有这个原因。
严谨转过身,右手结印,打算动用一点真元破开红蕊设下的结界,不过他真元虽然刚烈霸道,却破不了结界。
公子,不必浪费力气,这结界一会儿自己会散,但是在它消散之前,什么法术都不会对它起作用。
严谨转过身:这结界你设的?
红蕊点了点头。
你这法阵设的讲究,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站在原地没动,你站的地方就是法阵中心?一般来说,找到法阵中心,就可以破阵。
他作势就要去拔那花妖,吓得那名叫红蕊的花妖一股脑的什么都往外说。
别,奴家是花妖,本体离开土壤就会死的,公子,你别急,等一等,等一等法阵就会自己打开,你要是着急赶路,我,我告诉你一件事,公子,我在别人的梦里见过你
严谨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
那花妖见严谨神色,连忙道:是真的,就是
花妖话没说完,那坚不可摧的结界,被人从外头,一剑破开。
他见状,看了一眼红蕊,用眼神询问,这法阵不是破不开吗?
红蕊无奈地叹口气,心道,这法阵结界只是从里面打不开,从外面还是能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