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本来就是天堂最漂亮的姑娘,现在,精心打扮过的她一出场就散发出颠倒众生的魅力。
她和左愈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
但左愈只是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就松开了她的腰,脸上的冷漠就像从未融化的冰原。
“看样子左先生不钟意天堂最漂亮的女孩?”
楚湛站在台上,对左愈投去居高临下的目光,一扫刚才面对陆曦时的烦闷和阴郁,脸上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这样的楚湛只让我想到两个词:神采飞扬,天之骄子。
而站在他身旁,作为他女伴出场的我,虽然也打扮得人模狗样,但却远不够资格与他般配。
左愈低沉淡漠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黛西很漂亮,但我不需要女伴。”
说着,左愈似有似无地瞥了站在台上的我一眼,嘴角挂起讽刺的冷笑,好像不经意地说:
“我不像楚少这样,去哪里都带一个女伴,你放心,我耐得住寂寞。提醒楚少一句,带女伴出门,可要担得起男人的责任。有些人似乎处处急着对自己的女伴好,但却又任由疯子泼妇羞辱她,针对她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最后也不了了之。”
楚湛危险地眯起眼睛,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左愈是在说刚才陆曦当众羞辱我的事。
即使是普通的男人,也绝对受不了别人说他不是男人。
“哦,听这口气,左先生对我的做法很不满意,想要指教我该怎么做人?还有,我没有放任别人羞辱温潇。”
在我的身旁,楚湛垂下的左手握成了拳头,他和台下的左愈彼此对峙,现场的气氛又降至冰点之下。
“我可没有多管闲事,指导楚少人生的癖好。我刚才那么说,只是想告诉楚少,我和你不一样,如果是我带出来的女伴,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左愈话语里的挑衅意味越来越浓,让我越发紧张,生怕他点燃了这一触即发的火/药桶,再让现场发生什么意外。
但就在我以为左愈到此为止,不会再说下去的时候,他停顿片刻,又冷冷道:
“如果有人敢指着我的女人的鼻子,骂她是垃圾都不如的东西,我就会让说这话的人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垃圾。谁敢对我的女人口出狂言,我会让那人的下半生都见不到太阳,都睡在垃圾堆里,生不如死,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不知为什么,左愈脸上浮现出的是真正的怒容。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现在生气了,而且是动了真火。
除了被我这个卑微女人的“下贱”激怒之外,鲜少有什么事能让一向淡漠的左愈动真火,即使是被竞争对手暗算,他也能云淡风轻地应对,面不改色地和对方动真章。
但现在,左愈却毫不克制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怒火。
这是为什么?
那个叫陆曦的女人当着众人的面骂我下贱恶毒,左愈不是应该冷眼相看才对吗?
同样侮辱人的话,他不是也亲口骂过我吗?
为什么,他会对此耿耿于怀?
既然他见不得陆曦羞辱我,刚才陆曦骂我时,他又在哪里,为什么不站出来?
左愈动怒,绝对不是为了我——
我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对于左愈这个把全部温柔都给了温霏的男人,我多想一分,都是徒增笑料,只会害了自己。
“我该怎么做人和你没关系,你不是我,温潇也不是你的女人,用不着你假设。难道,你左先生又想出尔反尔,从我这里抢走她,让她做你的女伴了?”
楚湛冷硬地回应他。
左愈看着他,没再说任何话,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