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睡了一天没多少困意的陈槐安正在床上烙饼,门锁忽然响起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黑暗中,能分辨出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而且穿的不多,婀娜线条轮廓明显。
陈槐安叹了口气,道:“你比我想象中疯的还要严重。”
女人走到床边坐下,问:“你猜,我现在手上拿的是手枪,还是刀子?”
陈槐安心头一紧,随即失笑:“我猜是安全套。”
啪!
床头灯亮了,江玉妍抬起手臂,掌心一松,哗啦啦落下一长条连接在一起的塑料小包装。粗略数数,至少十片。
“够不够?”
陈槐安满头黑线:“这会儿到天亮撑死还有三四个小时,你是在讽刺老子快吗?”
江玉妍微笑:“至少没觉得你不行。”
陈槐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很想讽刺一句“你这样的真不行”,但很遗憾,江玉妍的诚意让他做不到昧良心。
女人身上只穿了条睡裙,明显还是情趣款,一条细细的吊带绑在脖颈后,前面是仿肚兜的样式。
纯白色,蕾丝花边精美且繁复,看不出是什么布料,但薄如轻纱,若隐若现,充满了圣洁的罪恶。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如果对象换成总拿睡裙勾引他的张晗娇,他可能早就沦陷了。
这个时候,矫情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尽管陈槐安背着只想占便宜不想负责任的骂名,但实际上,他是个感情至上者。
如果心理上无法接受,生理反应再大,他也不会轻易出手。
说不好听的,他就是那种绝对不会嫖娼一夜情,可一旦出轨,必然身心一起出轨的高段位渣男。
江玉妍已经俯下身来,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喜欢吗?这是我第一次穿这样不知廉耻的衣服,也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陈槐安冷静的推开她的脑门:“‘廉耻’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太违和了么?”
江玉妍眼中浮现出怒色,脸上的潮红却又浓了几分,让人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兴奋。
“陈槐安,老娘都这样了,你却只会唧唧歪歪,还是不是男人?”
这话不能忍,所以陈槐安直接起身将她摁在了床上。
江玉妍的怒火变成了羞耻,同时也明显更加兴奋了,前胸剧烈起伏着,几欲裂衣而出。
然而,陈槐安接下来却没做她以为的任何事情,而是用被单将她裹住,自己则靠在床头,一次点燃两支烟,塞到她嘴里一支。
“想说事儿就直接说,”把烟灰缸放在两人之间,陈槐安道,“老子守身如玉一年多,不想这么随便的前功尽弃。”
江玉妍呆住,不可思议道:“你来到缅邦之后就没再碰过女人?”
陈槐安耸肩:“信不信由你。”
“你……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隐疾吧?阮红线和伊莲就不说了,你的保镖、助理、夏青溪还有那个帮你带孩子的丫头,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正常男人谁能忍得住?”
“别用你世界中的男人来代表其他人。老子正不正常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操心。赶紧的,三更半夜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没事儿就赶紧滚!”
江玉妍掀开被子坐起,和陈槐安并肩靠在了床头。
或许是因为之前动作过大的缘故,她睡裙的吊带绳结开了,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春光明媚的耀眼。
陈槐安余光瞥见,喉咙就开始发干,赶紧扯起被单为她遮住。
江玉妍低头瞅瞅,嘴角翘起:“还以为你真是个柳下惠一样的君子,谁知不过是虚伪。”
“虚伪总比真虚强。”
江玉妍咯咯一笑,身子歪过来,侧脸枕在他的肩头,幽幽说道:“你和他真像,心都一样的硬,舍得对自己狠。”
陈槐安抽烟,没有说话。
“不过,你和他又不完全一样。他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你起码还算得上是个好人。”
“即便如此,有机会的话,你依然会杀了我。”
“当然,人家是坏女人嘛!不杀好人,算什么坏人?”
陈槐安笑笑:“这么说的话,咱俩就是伪君子和真小人喽!”
“嗯,非常般配。”
江玉妍点头,微笑表情认真里带着期待,竟让陈槐安感觉有点可爱。
“好吧!看在你舍得放弃体面的份儿上,我也小人一把。”
在烟灰缸里摁熄烟蒂,陈槐安正色道:“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我不会帮你东山再起,江家在缅邦的产业只能属于我,未来从江南柯手里抢来的华夏部分,我们视情况商量分配。
作为交换,我承诺留他一命,交给你全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