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没弄死你,你不老老实实在你的达坎县呆着,居然敢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还冒充尤查大师的弟子。”
耶波冷笑,“自投罗网,这次你死定了!”
“是吗?”陈槐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俯身从桌上拎起一瓶酒左右端详。
“首先,尤查大师要收我为徒的消息,在勃克市上层不是秘密,你应该也听说过。其次,我今天已经拜师剃度了。
所以,站在你面前的,还真就是如假包换的大师弟子。”
说着,他放下手上的酒瓶,又拿起了另一瓶,“而且,不单单我,我身边这四位也是尤查大师一脉。
耶波先生要是够胆的话,尽管让你的手下开枪就好,不用跟我客气。”
耶波僵住,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至于死也不敢杀陈槐安,可尤查大师的地位在那儿摆着,杀了人家的徒弟,就算他理由再正当,事后也免不了脱一层皮,元气大伤。
更何况,看陈槐安身边那四个和尚的气势,陈槐安死,他也活不成。
咬了咬牙,耶波道:“你想怎样?直接说吧!”
“稍等。”
陈槐安目光转到那女人脸上,“mary小姐,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只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会非常影响人的心情,所以不好意思,请你回避一下。”
老板娘mary闻言,非但没动地方,反而转脸痴痴看着耶波说:“他在哪儿,我在哪儿。”
“mary……”耶波明显感动的厉害,厚嘴唇一个劲儿的哆嗦。
陈槐安意外极了,问:“你知道他是个杀人如麻的坏蛋吧?”
mary神色不变:“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陈槐安声音渐冷,“你明知他的为人,还要坚持选择留下,那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对你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和伤害,都将是你为这个选择所付出的代价。”
“mary,你先走吧!”耶波口气温柔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放心,我有这么多手下在场,陈槐安不敢杀……”
砰!
一瓶酒直接在他的脑袋上碎裂,砸的他一屁股跌坐回了卡座里。
周围的耶波手下们顿时又是一阵鼓噪喝骂,却没人敢真的冲上来。
毕竟他们的老板脑袋还被人家用枪指着。
mary先是眼底掠过一道意味难明的微光,然后才惊呼出声,坐下扶住耶波,关切的问:“你怎么样?”
陈槐安眯眼看了看她,丢掉手上只剩半拉的残酒瓶,道:“耶波,你不会到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吧?
老子敢只带着四个人就杀到你的手下窝里,当然不会在这儿宰了你。
别忘了,咱们之间的仇是一斤肉,不让你还个八倍十倍的,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耶波脸上的肉抖个不停,怨毒的盯着陈槐安,猛地一抹脸上的鲜血和酒液,大吼道:“都听好了!待会儿不管陈槐安干什么,都给老子开……”
砰!
又是一瓶酒砸碎在他头上。
这次是一瓶人头马xo,圆形的瓶子,而且陈槐安还是竖着砸的,疼痛可想而知,耶波只感觉脑仁都成了浆糊,晃荡个不停,一阵眩晕,几欲呕吐。
和之前一样,他的手下仍然只敢恐吓叫骂,没人上前。
“耶波先生,你是不是安生日子过的太久,以至于脑子生锈了?”
陈槐安又开始在桌上挑酒瓶,“你傻,你的手下们可不傻。
这个时候开枪杀我,无异于开枪杀你,就算是你的亲口命令,事后我也会被你其它的手下找借口干掉。
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晚只要你活着,老子就是绝对安全的。”
耶波沉默不语,不知道是认同了他的说法,还是脑子太晕,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
“mary小姐,最后一次机会,你走不走?”陈槐安又问。
mary只是抱着耶波的脑袋,一语不发。
“很好!阿悲,麻烦你解决一下耶波先生的两条裤腿。”
唯一没有掏枪的阿悲闻言手腕一翻,掌中便多了一枚熊爪指刀,刀刃在昏暗的环境中依旧散发着森然的寒光。
唰唰唰唰!寒光如流星,阿悲表情始终苦涩,伸手一拽,耶波就露出了两条毛茸茸的大腿。
陈槐安凑近了仔细一瞧,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对阿悲表示由衷的钦佩。
那么快的手法,那么锋利的刀刃,居然只切割到了布料,别说伤着耶波了,他腿上连条划痕都没有。
如此高明的刀法,陈槐安估计李美丽都稍逊一筹。
接着,他也不直起腰,顺手抡起刚刚挑好的酒瓶,在酒桌上磕碎,然后把剩余玻璃最尖的地方狠狠扎进了耶波的大腿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