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初到缅邦时,曾经在这里做过将近两年的扑克荷官。”
陈槐安正盯着牌吃惊,李美丽开口说道。
“这果然是个圈套啊!”陈槐安一呆,继而苦笑,“你最开始时欲言又止,就是想跟我说这个吧?”
李美丽点头:“夫人肯定不会让我说。”
“谢谢!”
陈槐安随手从发牌器里抽出两张牌:“我想和你也赌一把。”
李美丽蹙眉:“赌什么?”
“赌我刚刚欠你的那个要求。”
“不赌。”
“听我把话说完。”拉住要走的李美丽,陈槐安道,“我不是要反悔,而是想跟你赌一个条件。
如果你赢了,我就欠你两个要求;若是我赢了,依然还欠你一个要求,但是这个要求不能毫无限制。”
“你想加什么限制?”
“这个要求的出发点必须是为了你自己或者他人,不能为了我。”
李美丽沉默片刻,眼睑低垂:“你还是不希望我因为你的安全而阻止你做什么。”
“对。”陈槐安点头,“你跟了夫人那么久,应该明白的。我如今还处在创业初期,正是随时都要拼命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
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在某一天因为无法拒绝你而失去机会。
丽姐,我知道你是在为我着想,也非常的感激,可现在我真的还没到有资格顾忌自己性命的地步。
算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李美丽抬起眼看他,目光中似乎隐隐带着一丝恳求。
“好,我可以跟你赌,但你必须先保证一件事。”
“你说。”
“命只有一条,不管你有多么的不在乎,也请把它拼在迫不得已必须要拼的事情上,绝不可以再像昨晚那样毫无道理的轻易涉险。”
陈槐安笑了起来:“成交。”
“怎么赌?”
“这两张牌,”指指桌上刚才抽出的牌,陈槐安道,“咱俩一人一张,比大小。”
李美丽二话不说就拿起一张。
陈槐安翻开另外一张,是数字8,不算很大,也不算小。
“你赢了。”
李美丽转身就走,两条超模级大长腿交错,没有高跟鞋,依然铿锵。
vip厅外,阮红线正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大厅抽烟,见他们出来,便笑着说:“居然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小安子,你是不是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不错的泌尿科大夫?”
咋的,调戏老子上瘾啊?
陈槐安撇撇嘴:“如果这位大夫姓阮,我没意见。”
阮红线微眯了下眼,手臂一抬,就将烟蒂弹飞。
“饿了,回家吃饭。”
“有没有公德心啊?”
陈槐安吐着槽小跑过去捡起地毯上的烟头,又走向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这边,阮红线朝李美丽伸出手:“给我看看你的牌。”
李美丽迟疑了下,将牌拿出给她。
阮红线接过一看,是一张k。
“你呀!”她表情复杂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让你来保护他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吃过午饭,阮红线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也没再说什么正事儿,而是带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下午。
一会儿读书,一会儿讲故事,一会儿又开始唱歌,搞得陈槐安莫名其妙,不过他并不讨厌,反而还很喜欢,甚至希望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发生。
到了傍晚,快该吃晚饭的时候,忽然有人送来了两个大盒子。
阮红线将其中一个塞到陈槐安怀里,自己则拿着另外一个去了李美丽的房间。
陈槐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房间打开盒子,才发现那是一套礼服。
什么情况?今晚红王宫有什么宴会吗,我怎么不知道?
他叫来了张晗娇,张晗娇在自己的工作pad上查了一下,把屏幕转到他面前,说:“如果夫人不是想跟先生烛光晚餐的话,那就应该是这个了。”
屏幕上是一场慈善晚宴的介绍,时间就在今晚,而举办地点则是勃克市。
勃克,禅钦省首府,坤赛的老巢,夫人带我去那里做什么?
“这是貌楚上校举办的宴会,”张晗娇介绍道,“目的是募集款项给寺庙佛像重塑金身,为坤赛将军的健康祈福。”
陈槐安嗤笑:“给佛像募捐,跟特么慈善有毛线关系?也太不要脸了。”
“先生有所不知,这里的寺庙大都有一点福利院的性质。他们会定期给穷人施舍斋饭,收养孤儿,所以,给寺庙钱,确实算在做慈善。”
“原来是这样啊!”
陈槐安想了想,把pad还给张晗娇,“行了,你先出去吧!晚上在家看家,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张晗娇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噘噘嘴,低头离开。
“等等。”陈槐安拿起礼服盒子里的一根黑色布条,问她:“会打领结吗?”
张晗娇猛地转身,眼睛亮得像灯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