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萨尔走出了房间,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黑了,真奇怪,为何今天ryan没有传递消息过来,不是说两个小时传递一次么?
但他很信任ryan,任何人都可能出问题,唯独他不会。
ryan可是给他卖命这么多年的人。
他就是忠诚的化身。
费萨尔抬脚打算往自己的另一个房间走,却还是会察觉到了异样。
周围实在太安静了。
他的脚步停下,瞬间就要进屋,但是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腿。
他顿时匍匐在地上。
又一颗子弹射了过来,直接射中了他的腹部。
他原本还想继续往屋子里爬,进入地道。
但是开枪的人不给他任何机会,分别射中他的两条腿,断了他想爬进屋的路。
费萨尔的眼里都是不敢置信,在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敢对他开枪。
他看向走来的男人,脸上顿时变得狰狞。
怎么会是king!
有ryan在前方,king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个地方?!
该死的,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费萨尔没想到king出手会如此果决,如果是其他人,只要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那么他一定会进入地道。
只有他记得地道的地图,他是绝对安全的。
可现在,两条腿都被射穿,腹部中弹,他就是有天大的毅力,此刻也不可能继续往屋内爬了。
king拿着枪,缓缓走近。
费萨尔扯唇笑了笑。
“亲爱的儿子,可惜你来晚了,你的女人确实很美味,我已经享用过了,甚至还交给了我的手下。”
第1351章 被我宠爱是她的荣幸
但是下一秒,子弹又射中了他的肩膀。
费萨尔疼得咳嗽了几声,冷冷地扯着唇。
“被我宠爱是她的荣幸,也许她的肚子里现在已经有我的种,可惜了美人。”
king直接抬腿,一脚踢向他的下巴。
费萨尔的下巴直接被踢歪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king能进入这里。
有ryan在,应该万无一失才对。
费萨尔所能依仗的人是ryan,这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现在那道最坚固的城墙被人攻破,他只能落在king的手上。
而这个人下手毫不留情,让他连拖延时间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king带来的人直接和基地的其他人开战了,现场一片混乱,枪林弹雨。
但king这里很安静。
“池鸢在哪儿?”
他的枪口对准了费萨尔,费萨尔冷笑,眼底都是得意,不屑。
他要的是这个儿子痛苦,就算对方现在赶来了又怎么样,池鸢已经进入地道了,没人能将她活着带回来,何况下面还有他的底牌。
费萨尔冷笑,嘴里都是血迹。
king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吐出任何真话,所以他起身,枪口对准了费萨尔的胸口。
“那就再见了。”
费萨尔的眼底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有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怎么会失败得这么快,明明谋划了这么久,为何king会悄无声息的进入里面。
围栏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没人回答他。
“砰!”
一声枪响之后,费萨尔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而king的人也赶了过来。
没了费萨尔和教授,基地剩余的其他人全都没有再抵抗。
有人道出了地道的事儿,而king这边的红点也显示,池鸢的位置跟他们重合,那么只可能是在这片地下了。
费萨尔在这里的每个房间几乎都修了地道,但是其他人很少进去,毕竟地道里很凶险,听说每一扇门里都有未知的凶险存在。
但若是不进门,就很难找到出口。
这一次进去的,一共有二十人,剩余的人则是在外面牵着绳子。
king的腰上也有绳子,二十个人缓缓的进入地道。
但是刚进入大家就被震撼了,面前足足有四十个洞口,所以只是二十个人进来还远远不够,还得再加一倍才行。
幸亏当地政府这次全力支持king的计划,在刚刚又派遣了两百个人过来。
所以包括king在内,四十个人的腰间栓了绳子,缓慢进入了地道。
可见费萨尔修的这个地道有多费心思,若是他真的躲进了地道里,那么贸然追进去的人,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见鬼的是,地道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的墙可以翻转,也许上一秒这是一条路,但是下一秒,这里就变成了一堵墙。
池鸢在里面走得口干舌燥,到现在还是没有推开一扇门。
在地道里面,除了进来的那个口子之外,几百扇门里,只有一扇门是出口。
她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king过来接她。
她相信他。
池鸢没再继续走了,这样只会白白的耗费体力。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却听到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池鸢浑身一僵,悄悄握住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第1352章 造下的孽
这脚步声并不快,甚至感觉十分的沉重。
肯定不是白慕。
也不是king。
黯淡的灯光之下,池鸢看到了那个人的长相,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是七窍流血的教授。
池鸢心口一顿,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起身,不要命的继续往另一处跑。
教授染病了。
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但是看到池鸢,教授本就猩红的眼底更红了,嘴角咧开了笑容。
“池鸢,哈哈哈哈哈......”
他朝着池鸢追了过去。
池鸢的心脏狂跳,她不担心自己受伤,不担心任何东西,但她担心这种病,费萨尔选择跑到这种地方,那说明这种病基本没救了,而且以前她上学的时候,也听说过这种病。
致死率百分之百,现在教授染上了,如果碰到了她,那么她很快也会得病的。
庆幸的是,已经发病的教授身体不如之前了,走得很慢,而且时不时的会停下呕吐,双眼猩红的看着池鸢。
这种病晚期就已经是七窍流血的症状,而且是通过体液传播,如果接触到了教授的东西,那么是极有可能发病的。
池鸢的额头上都是汗水,没敢往前看,只要面前出现过道,就会马上跑过去。
但是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教授也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一直慢慢的跟着,笑声几乎在整个过道游荡。
池鸢的心脏狂跳,跑了大概一公里,但是前面突然变成了死路。
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看着这堵墙,她的脸色变白了,旁边只有一扇门,而门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门把上,打开门走了进去。
但是进入里面的瞬间,她就觉得头皮发麻,里面全是已经染病的人,被关在这个空间内,像是蛆虫那样蠕动。
早在池鸢看到那些被关在箱子里的女人时,就知道自己窥见的只是黑暗一角。
现在看到这些被当做牲畜关起来的人,她除了觉得恶心之外,还有一种浓烈的无力和悲哀。
他们已经不能再动了,空气中满是皮肤溃烂的臭味儿。
这都是费萨尔造下的孽。
池鸢靠在门板上,手心里握着钥匙,不敢出去,只是紧紧的靠着门板。
她出去更不安全,因为教授会故意让她染病,但是里面的这群人全都没有行动能力了。
只是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需要克服极大的心理冲击。
池鸢的指尖都缩进了衣服里,不敢碰触这里的任何东西。
这群人在这里关了这么久,这周围的墙壁他们肯定都摸过了,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