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气得脸都涨红了,指着他道:
“你们没长眼睛吗?就算打扮得再像,又能有多像?别告诉我那个人还会易容术!”
保镖真的要哭出来了。
“老板,那个人真的会易容术。我不敢乱说,但她的身高体型都和夫人一模一样,就连脸都有六成相像。离远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和夫人的差别。”
李兆气得又砸了东西,他在震怒之后沉静下来,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李夫人是什么水平没人比他更清楚,她就是一个叫得欢却没什么本事的女人,不然也不至于把儿子管成这样。就凭她自己能找到一个会易容术的人来扮成她,然后就这么躲开他的监视?
那根本就不可能。
除非有人在暗中帮她,而且是很不得了的人。
他再一想到李夫人威胁他的那些话,什么要让他最在意的李氏集团都玩完,他目光一沉,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如果李夫人真是和别人联手了呢,而且还是和李氏的竞争对手?
如果是他的哪个对手想利用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婆娘——
“立刻给我查她的信息!”
李兆顾不得生气,沉声道。
保镖应声而去。
半小时后,保镖回来对他道,“夫人乘飞机去了三亚。”
李兆的脸色铁青。
“苏家那个混娱乐圈的养女是不是也在三亚?”
“是。”
保镖上网查了一下信息后抬头说,“上面说她在三亚录节目,而且现在应该就在三亚机场。”
李兆现在已经不是脸色难看这么简单了,他真的后悔当年娶这个女人为妻了。
儿子死了,他难道就不伤心?难道就是他把儿子给害死的?是他让李厉去干那些不着调的事情吗,他之前一直苦口婆心地劝李厉走正道,难道是他做错了?
如果不是李厉自己不动脑子被孙威煽动跑去杭城,去招惹迟永非那个疯子,根本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他原本已经好好地把李厉给藏起来了。
就算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自认也不算完全失责。
但他老婆就一直揪着他不放,说得他好像十恶不赦一样,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头上。
一开始他处处忍着,因为他知道她是刚失去了孩子的母亲,肯定会不理智。但他的忍耐却没换来她的清醒,她反而越发得寸进尺,简直是蹬鼻子上脸,最后甚至还不知好歹地来威胁他。
“老板,现在怎么办?”
保镖小声问。
李兆冷着脸道,“你们立刻去三亚,不,不要去三亚了。”
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一边走一边沉思。
保镖看着他,困惑道,“老板,如果不去三亚,那夫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如果她真的伤了迟家小姐,那事情就麻烦了——”
这些话不用保镖说,李兆心里都很清楚。
他为了把李聪和李误父子踢出李氏集团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时候如果再惹火了迟家一点都不明智。他仍然憎恨迟家,但和迟家闹到两败俱伤把李氏的家业再给赔进去那绝对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李厉已经死了,要是再把李家赔进去,那他这辈子也太失败了。
“我不让你们的人去,是因为她人已经到了三亚。而且我不知道,是谁在她背后帮她,她们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在那里做什么了。你们现在再过去,很可能已经来不及阻止她们了。这个时候出现在那里,不仅没能阻止她们,要是再被迟家人事后查到你们是我的人,而且也在三亚,那迟家肯定会以为我们和她们是一伙的。m的,我真是被这个女人害惨了!”
李兆越想越是激动,他真的想穿越回结婚当天抽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就不长眼选了这么个毫无理智的女人。
“可是我们不去,迟家就不会怀疑我们和夫人是一伙的吗?你和她,你们是夫妻啊。”保镖沉默许久,然后忍不住道,“如果夫人真做了什么,迟家人肯定会觉得,这是你们夫妇双方的计划。”
李兆冷声道:
“是啊,想要证明自己是无辜的,真的很难。现在大家都以为,我和她一样疯狂。她不也说了吗,她就是要把我和整个李家都给拖下水。她还说想和我离婚,是我要和她离婚才对!我现在只恨没早点和她离婚,不然现在也不会因为她而焦头烂额。”
这种时候他想到的不是确保苏恋紫的安全,而是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他妻子要做的事和他无关。虽然本来也不是他授意李夫人去这么做的。
保镖想了想道:
“要不您给迟家打个电话,提醒他们一下。您如果提前告诉他们夫人要做什么,那迟先生一定会相信这不是你的意思。”
李兆沉着眼眸没有吭声,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到是左愈打来的,脸色一变,生怕接起电话后就听到左愈说苏恋紫死了,那这件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接起电话之后,他低声道:
“左先生,你有事找我?”
左愈直接道,“你妻子在哪里?”
李兆知道左愈一直是知道什么了,他顿了顿道,“不瞒你说,我和她已经分居了。我们一见面就吵架,所以也很久没见面了。我不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左愈却是平静道:
“老李,你说你们分居了我相信,但你说你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不信。”
李兆就知道骗不过左愈,但他现在还吃不准要怎么说,只能沉默。
“迟停的继女在三亚拍综艺,我太太也在那里。她们在三亚机场看到了你太太。然后我让人查了你太太的信息,发现她人果然是在三亚。这不会是巧合,对吗?她去三亚,肯定不是为了度假的。”
左愈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却让李兆感到十足的压迫感。
李兆犹豫了一下道:
“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三亚是想做什么。她已经疯了,毫无理智可言,我跟她没有办法交流。她一见到我就骂我,说阿厉也是被我害死的,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往我伤口上撒盐。我也劝过她,让她不要再做于事无补的事,不要再那么偏激,但她不听我的啊。她之前还威胁我,说要和我离婚分走我一半财产,如果我不同意她就爆出对李氏不利的证据,要整死我们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