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愈看了我一会儿,有些没意思地撇了撇嘴,又自娱自乐地笑起来:
“虽然你听到我和别的美女有私事后的态度太淡定了一些,让我有些失望,但算了,我就当你是吃醋了吧。”
我有些无语,耸肩道:
“你赶紧说她找你有什么事,不要吊我胃口。”
左愈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见我真有些着急想知道,他反而慢条斯理地问:
“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头。
下一刻他得逞般笑了起来:
“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要先吻我一下。我要火热的吻,不能是蜻蜓点水的那种。”
我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就走。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拜拜~”
可还没走出房间,就被他欺身压在房门上。
“我还没让你走,走什么。”
说完,他抬起我的下巴,落下深深一吻。
吻得太深,仿佛灵魂都要交融在一起。
一吻结束后,我感觉都要窒息了。
“温潇,我爱你,爱的都要发狂了。只要一想到你是我的,我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看着我的眼睛,缓缓道。
这样的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无比深情。我笑了笑,然后道:
“可是,你不用觉得,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啊。因为你有我,还有墨墨,有艾凡。你应有尽有,你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谁是?这不是废话嘛。”
左愈的眼睛笑得弯起,随即他道:
“上官娆给我打电话,说的是给你办画展的事。你还记得吧,上个月我们和她见面的时候,她说过要帮你联系欧洲的艺术界人士,让你的作品也能在像伦敦艺术博物馆那样的高雅殿堂展出。”
听到左愈这么说,我猛然想起上官娆确实说过要为我办画展。她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是失忆的状态,连左愈是谁都想不起来,只隐隐记得自己以前大约会画画,自然没把办画展的话当一回事,后来事情一多也就忘了。
现在想想,才恍然意识到这是多大的机会。
“她要把你介绍给一位法国的艺术收藏家,那人叫巴蒂斯特,他的家族在法国是超级财团,但他本人无心经商,走了艺术收藏这一条路,对绘画的造诣很深,为不同的画家举办过很多场画展。”
左愈对我介绍道。
我有些忐忑:
“这样的人物会喜欢我的画吗?他如果看不上我的作品怎么办?”
闻言,左愈温柔地笑道:
“他不可能看不上你的作品。正相反,他评价你的画很有灵气。”
我有些惊讶,同时又感到被权威人士肯定的欣喜,忽然又想到什么,对左愈皱眉道:
“不会是你给那位巴蒂斯特先生资金支持,他才这么说的吧?”
左愈望着我的眼里有些惊讶,他故意用错愕的口吻道:
“夫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随即,左愈赶在我就要撇嘴之前,笑道:
“我原本是想给巴蒂斯特资金支持,但那个人通过上官娆告诉我说,他不缺资金,缺的是有艺术天赋的画家,而我的夫人温潇就恰好是他欣赏的画家。所以,他愿意为你办画展,不是为了我的钱,而是因为他喜欢你的作品。”
这些话对我的鼓舞无疑很大。
时隔多年,我的作品终于也得到了别人的认可。
当年坚持要学画,为此不惜和温家的人闹僵。为了自己的梦想,在那些无人知晓的黑夜里挣扎。
一切终究都是值得的。
这或许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二天晚上,伦敦的皇家饭店。
我穿着偏正式的香奈儿裙装,挽着左愈的臂弯,在侍者的迎接下走进了金碧辉煌的饭店大厅。
“快过来。”
早已穿着一身明艳修身短裙的上官娆远远地看到我们,就向我们高兴的招手。
我和左愈坐下后,她笑眯眯地对我们打招呼:
“左先生,左夫人,好久不见啊。”
左愈淡淡笑道:
“好久倒谈不上,不过一个月没见而已。近期上官家应该比较忙碌,也不希望我打扰吧。”
闻言,上官娆撑着下巴,故作不满道:
“左先生,你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哎呀,或者换句话来说,你对风情的全部理解都给左夫人了吧。我真的好羡慕左夫人,能有一个这么专情的丈夫。”
说完,她还对我抛了个媚眼。
我有些尴尬地一笑,上官饶热情洋溢风风火火的风格我一直都有些招架不住。
“巴蒂斯特先生什么时候来?”
左愈喝了口冰镇的柠檬水,开口询问。
上官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抬头笑道:
“他一向很守时间,应该是卡着点准备按时来吧。我们再等五分钟,他肯定就到了。”
她话音落下,餐厅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喧闹声。
“怎么了?”
餐厅里的很多客人都询问起来。
“好像是有个很出名的影星来了这家餐厅,记者把她堵在门口对她拍照呢。”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我们的桌子旁。
他的眼睛是墨绿色的,深棕色的长发在脑后系了个优雅的结,不说话时身上就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贵气,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名流。
“你来了,真准时,再差半分钟就算你迟到了。”
上官饶看到这个欧洲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男人坐到我和左愈对面,挨着上官饶,对我们温和一笑:
“两位,我是巴蒂斯特,很高兴认识你们。”
说着,他还隔空对我伸出手。我把手给他后,他轻轻握着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落下礼貌的一吻。
“美丽的东方女士,您本人就和您的画作一样脱俗。”
巴蒂斯特看着我,笑得绅士文雅。他说的是英语,好在我英语还不错,能听懂他的话。
“您也一样不凡。”
我不想在外国友人面前表现得扭捏,尽量落落大方道。
闻言,巴蒂斯特笑得更随和,他又看向左愈,神情友好,正要和左愈说话,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巴蒂!”
不知什么时候,穿着银色吊带礼裙的女人站在我们的餐桌旁,她看着巴蒂斯特,面色很难看。
“那个女人就是著名的影星爱莲娜吧?”
周围响起了其他客人的窃窃私语。
被叫*莲娜的女人毫不在意自己被别人认出身份,一双极为上镜的灰色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巴蒂斯特,似乎要将他就这么关进自己的眼睛里。
“爱莲娜,我刚才不是说了,我要见朋友,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谈吗?”
巴蒂斯特抬起头看向爱莲娜,有些不满道。
美丽的影星和名流绅士就这么对视着。
我在一旁坐着,望着这像是欧洲文艺爱情电影情节的一幕,八卦之心不由得燃起。
这位法国的艺术收藏家到底和爱莲娜有什么故事?
“以后再谈?”
下一刻,爱莲娜开口,语调有些尖锐:
“不论我什么时候要找你谈,你都会说没空的。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接。这一次,我好不容易在这家餐厅门口看到了你,才跟上来要耽误你几分钟的,可你却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对我说,你没空。”
巴蒂斯特的口吻变得更冷淡了些许:
“因为我是真的没空。”
爱莲娜被噎了一下,又皱眉道:
“就算你真的没空,也没必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得那么绝情吧,你摆明了就是不想见我。”
巴蒂斯特有些不耐烦了:
“你是公众人物,但我不是,我没有在镜头面前无条件迁就你的义务。爱莲娜,你上次和我说的事情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了,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闻言,美女影星的表情一僵,随即她咬牙道:
“我们以前是情人,你就这么对你的前女友的?”
巴蒂斯特不敢置信地望着爱莲娜,像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件事,片刻后才道:
“你也说了是前女友,我对你的态度很正常。爱莲娜,我们已经结束了,更何况你说的那件事,就算我和你还是情人关系,我也不会答应的,因为那么做违背了我的原则。”
听到他这么说,我更加好奇了,巴蒂斯特说的能让他违背原则的事,到底是什么?
爱莲娜冷冷地看了会儿巴蒂斯特,忽而把目光转到同桌的其他人身上,挨个看过去。她的目光在我和左愈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有一瞬她好像很惊讶,但转眼间她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快得让我觉得那只是我看错了。
最后她把目光停留在上官娆的脸上。
“巴蒂,这位常常登上商业杂志的女总裁就是你的新女友吧?真没想到啊,你对女人的口味变得这么快,你之前和我在一起时还说过,你不喜欢那些眼里只有钱的企业家呢。”
爱莲娜的话里带刺,巴蒂斯特眉头皱得更紧正要说话,上官娆就微笑着回敬她道:
“他是说他不喜欢眼里只有钱的人吧?不论是不是企业家,眼里只有钱的人都很让别人讨厌呢。”
大概没想到上官娆会直接反击,爱莲娜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没等巴蒂斯特说话,就冷冷地转身离去,连句再见都没说。
“你的前女友好没礼貌哦。”
上官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饶有兴致地对巴蒂斯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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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你猜我看到巴蒂斯特在和谁吃饭?”
走出皇家餐厅,爱莲娜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