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王后那边这段时间好像是状况百出,王上的心思都在王后身上,又怎么可能留意到那点小事?”有一位心直口快的将军直接道。
其话一出,在场的人皆能感觉到气温骤降,各大臣看这位将军的眼神简直是……难以言喻。
南宫炎的脸色变了,声音更是变了:“你这是在责怪本王太过于看重如霜,而忽略了国事?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没错,月如霜是一个美人,可怎么看都是一个蛇蝎美人,不好相与,来乌国的目的更是不单纯。
偏偏,他们的王上将那样一个女人视若珍宝,任何人都碰不得。
“臣不敢。”某位将军在南宫炎的威势下,纵然心下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真正的说出来,他相信,若然他是敢说出来的话,南宫炎必然会要了他的命。
“不敢?”南宫炎冷冷地说:“本王看你是敢得很呐。”
某位将军不敢再开口了,直觉告诉他,现在的王上又有些失控了,一旦将其激怒,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有些险,还是不要轻易的去冒为好,在王上面前退几步,又算得了什么?识时务为俊杰嘛!
越是如此想着,越是能够将自己给安慰好了。
南宫炎扫了某位将军一眼,见其不再开口,便也没有再追究下去,转而看向丞相:“到底 出了什么事,是所有的事情在进行中都出现了意外?”
“回王上,可以说是这样。”丞相大人道。
他头也不敢抬,哪怕是低垂着头,也能感觉到南宫炎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是有多么的愤怒,多么的凌厉。
“不管是负责哪一个方面的人,都是我乌国的人才,头脑也都是非常好使的,本王倒是不知,有什么人可以接连地来摧毁你们的东西?”
南宫炎确实 是怒了,且,前所未有的愤怒,他铁青着脸,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杀气,随时都有要大开杀戒的可能。
“王上,此事,我们还在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负责炼盅的大人道。
“很快?那是多快?结果?又是什么样的结果?你们倒是先来告诉一下本王,此次都有些什么出现了问题,何时出现的问题?”南宫炎一连好几问,一句比一句凌厉。
现场的温度再次下降,冰封百里。
在场之人止不住地哆嗦,负责炼盅的大人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半年以前,微臣所炼制出来的盅虫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在一夜之间全死了。”
“半年前?本王若是记得不错的话,那个时候,本王并未将如霜接回来,且,本王从未接到过有关于盅虫出现问题的奏折,李大人,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南宫炎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他冷冷地说:“本王将盅虫之事交给你来负责,你就是如此负责的?出了问题不上报,还想瞒天过海?若是本王此时不问,你又打算瞒着本王到何时?是不是打算要到本王需要的时候再说?战场上,本王需要用盅虫的时候,你又拿什么来?把你自己炼成盅虫来用吗?”
在乌国,有一种秘术,就是有关于将人炼成人盅的,人盅,顾名思义,就是以人的身体为本,再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将人体炼制成人盅,其效用比虫盅那些更加的厉害。
人盅,也就是盅王了,凌驾于虫盅、蛇盅等所有盅之人,其本事自然也是不可估量的,好的人盅,可以驱驶所有的盅虫,可以在顷刻间毁掉一座城池。
当然,越是厉害的人盅,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大,轻则失去理智,身受重创,重则是死亡,彻底沦为别人的傀儡。
这是一种非常丧心病狂的盅,当然,也是所有盅中最难以炼制的,更是被人所拒绝的。
除非那人有非常过人之处,否则,也不会被人盯上炼成人盅。
而鲜少有人知道,这人盅之所以难炼,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便是做为人盅之人的意愿,但凡那人有半点不愿,都会失败。
这位李大人,既然会被南宫炎交待为盅虫炼制的负责人,可见其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至少,在盅这一方面,会比其他人更加的博学,了解得更多。
陡然听到南宫炎说要将他炼成人盅,他的脸色自是可想而知的难看,那一刹那,他的脸色一片惨白,连说话都忘记了。
“王上,微臣有罪,请王上责罚。”李大人立即跪了下去,认错。
这种时候,还不认错,更待何时?
南宫炎冷哼:“本王倒是真想一掌劈了你,但是,现在又着实不行,劈死了你,本王还要再去找人来接替你的位置,虽然你很无能,但是,谁能保证欺人是不是比你更无能?”
“……”
李大人的脸色是一变再变,终究,他低垂着头,道:“王上,当初上了,也是不想让王上忧心,臣自认可以重新找到东西来炼,没有想到,到底是臣太不自量力了。”
“查出那些盅虫是怎么死的了吗?”南宫炎问。
他挑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以保证盅虫的成功率,然而,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盅虫还是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亡,若说没有问题,谁相信?
“已经查出来了,是被人动了手脚,可惜,臣还未及相问,那人便自尽了,线索中断,臣又急于将盅给重新炼制出来,便派了其他人去重新查,在没有查出任何有用消息后,也就没有再继续了。”李大人也是老实,全部如实汇报。
“自尽的人是谁?他的家人又是谁?在何方?”南宫炎问。
“那人是一个太监,家人早就死了,他在宫中也未曾与谁多交好。”
“一个人作案?他一个乌国的太监,将乌国引以为傲的盅虫给毁了,他图什么?就算脑子有问题,他也不该做出如此事情。”
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指使着那人毁掉盅虫,可,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呢?夜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