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施语柔一脸错愕,好像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怎么看怎么无辜。
可白蓝雪却自顾自的接着说,“我都看到了,肖茉提出要和我切磋之后,你看向人群,和一个拿着专业摄像机的人对视了一眼,就好像你们是约好的,你早就料到会有之后的斗琴发生,提前找人到现场等着录像。”
她的眼睛很敏锐,虽然施语柔一直表现的很得体,可就那一眼,她就知道施语柔藏了心思。
很有可能,施语柔是得知了肖茉在新月之城,才故意拉她也过去,生怕她们遇不到。
“蓝雪,你这么说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对视一眼,这肯定是你看错了。我和肖茉又不认识,再说,我策划这一出戏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啊?”
施语柔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地说。
见她执意装傻,白蓝雪也只能在心里感叹这女人脸皮够厚,被当面戳穿还能不动声色。
“那就当我看错了吧。”
她不翻脸,白蓝雪也不翻脸,就看这戏能演到什么时候。
新月之城顶层的露台上。
陶修竹靠在栏杆旁,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你家儿子猜得没错,施语柔真带着人到我这里来了。不过你们到底怎么知道的,我这个老板都不知道。”
“因为我们是天才啊。”
听到男人戏谑的口气,陶修竹有些无语,只觉得左愈这人是越活越年轻了,倒是他家惟墨小小年纪就稳重的很,这父子俩现在是像颠倒过来一样。
“我按照你说的试探施语柔了,她倒没露出什么破绽。怎么说呢,这女人很有城府,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这是当然,沈家也不可能找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来打掩护。不过,这么多年来,和我们左氏为敌的都是有城府的人,我们还从没怕过谁,也没输过。”
听到左愈这么说,陶修竹有些忧虑:
“施语柔再怎么样也不足为惧,但她身后的沈家就不一样了。沈家有正界的人脉,所以,哎,我就不多说了,相信你们心里有数。”
“对了,四伯母你和嫆宛说一声,让她最近小心一些。”
“小心?”
陶修竹的心又提了起来?
“沈家有那个意思要进娱乐圈分一杯羹,嫆宛又是吃国际资源的,或许会和他们有接触。”
把白蓝雪送回到臻意工作室的写字楼下,施语柔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快地对她招手,“今天已经挺晚了,改天再约吧。我们说好的,那首《我之真爱》你一定要教会我哦。”
白蓝雪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说了再见。
写字楼里,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窗户边,一直注视着这一幕。
“哥,你如果真的担心沈家会对蓝雪姐做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她去?”
左惟爱有些不理解。
闻言,左惟墨回过头看着他,“她以后将会成为我的妻子,作为左氏的夫人,就算被保护得再好她也势必会接触到别有意图的人。更何况,她不是那种柔弱的类型,什么都需要我保护,她自己也不甘心如此。”
他眼里的白蓝雪就像是飞鸟,而飞鸟生了羽翼,就是要展翅高飞。
所以,他不会把她拴在鸟笼里。
但任她飞翔,也不代表他会冷眼看着风雨淋湿她的翅膀。就像这一次,他让白蓝雪和施语柔见面,没有明加干涉,但派人暗中跟着施语柔的车,就是为了防止他没预料到的事发生。
“你们成年人的爱情就是复杂。”
左惟爱嘟囔道。
听到他老气横秋的语气,左惟墨忍不住笑道,“你才比我小几岁啊,说得就好像我们之间隔了一个世纪似的。”
“虽然我只比你小三岁,可我和你比起来,确实差了很多。爸妈虽然不说,但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吧。”
比如说同样的谎言,哥哥就能看出哪里有问题,而他却只是傻傻被蒙骗。说完这句话,在左惟墨微微愣住的注视下,他转身就跑了,左惟墨叫了他一声,他却没有回头。
左惟墨摩挲着下巴,有种老父亲的心理,心想他这个弟弟的叛逆期可能到了。
世纪酒店的顶层套房。
“你回来了。”
沈宴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瞥了一眼拿着房卡走进门的女人,漫不经心地说。
施语柔一进门就闻到股浓烈的香水味。
她人长得艳丽,看着风流,却不喜欢这么重口的香水,这股味道肯定是别的女人留下的。
而沈宴也毫不掩饰这种味道。
也对,他又不是偷/情,他是正大光明的和其他女人约会。这也是当初他就和她说过的,他绝对不会为了她守身,他又为什么要遮掩?
想到这里,施语柔心里一紧,但面上却仍然是笑意吟吟。
“白蓝雪那小丫头眼睛倒是尖,而且一点也不傻嘛,有点难搞。”
她靠到沈宴身上,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
沈宴却推开她,冷淡道:
“别告诉我,你连一个小姑娘都搞不定,那我养你有什么用。”
施语柔被他说得面色一僵,但她只是垂下眼眸,没有还嘴。
“不要把战线拖得太久,尽快,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沈宴似是有些不耐烦,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又抿了一口,随即说,“还有,把你妹妹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