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左惟墨忙着照顾白蓝雪,还要提防云愫,分出心神来调查云愫背后的势力,几乎都没有时间去关注肖茉那边的消息。他把应对肖茉起诉案的工作都交给了左氏集团的公关部。
“肖茉可真是够疯的了。”
左惟墨现在一说出这个名字脑壳都疼,更多的还是厌倦。
要说坏,肖茉没有云愫那么坏,但她的那些手段却是在精神层面上伤害白蓝雪。他真不懂肖茉就死心塌地的看上他了,每次伤害白蓝雪还都说是为了他才这么做。
她是在报复他吗,就因为他不喜欢她?
真荒唐。
“是啊,我妹妹她确实很疯,”肖宇有些感慨地说,“而且我一点都管不了她,不仅如此,她把我当成敌人。每次看到你和你弟弟关系那么好,彼此之间毫无隔阂的样子,我都有点羡慕。大概同父同母和不同母亲,就是不一样吧。”
左惟墨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淡淡道:
“你忽然提起她,是有什么话要说?”
肖宇噗嗤一笑,然后说:
“学弟,你可真够冷淡的了,我刚才告诉了你那么重要的消息,现在作为你的朋友想对你发点牢骚,你都没耐心听下去吗?哎,我真是好伤心啊。”
左惟墨有些无奈,他知道肖宇的做事风格,现在给他打电话提起肖茉绝对有其用意,不可能只是发牢骚,但现在肖宇不肯直说,这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才肯跟我直说?”
想了想,左惟墨耐着性子问。
肖宇打了个响指,笑着说,“我就知道学弟你是聪明人,肖茉现在搞的那些事对你来说虽然不算什么,只是小打小闹,但对你喜欢的白小姐可是大麻烦。我能给你解决这个麻烦的线索,但作为交换,你也要帮我一件事。”
左惟墨猜到了会是这样,“你直说吧,什么事。”
“我和小柠在闹矛盾,她知道我之前为了追求她,使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结果就生我的气了,现在不肯理我。你和她从小认识到现在,算是很好的朋友吧,你帮我劝劝她,具体说什么我短信发你,你背下来就行。”
左惟墨无语,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肖宇这个精打细算的腹黑公狐狸也有恋爱脑的一天。
“可以。”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肖宇知道他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立刻道:
“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帮肖茉做伪证的那个女佣不是畏罪潜逃了吗,但实际上她是拿了钱跑到东欧去了,我有她现在的地址。而且,她在被肖茉带去公爵府前,曾经跟着肖茉在我们肖家待过,所以,她算是半个肖家的人吧,你找到她之后,我可以出面和她谈判,她一定会倒戈。”
左惟墨眼睛一亮,这确实对他有帮助。如果能找回女佣,让女佣出面证明肖茉是在伪造证据,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谢了,你把地址发我,我找个时间约夏柠出来。”
伦敦警局。
云愫被关在囚室里,她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就已经没命,直到一个警员提着饭盒打开铁门,走进来。
“你们给左氏打电话了吗?”
她抬着头问。
但警员只是把饭盒放下,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见状云愫直接拉住对方的衣袖,不让警员离开,苦苦哀求道:
“求你帮我打个电话吧,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开个价,求你了。还有,我不吃饭,我不饿,你把饭盒拿走,我不要吃。”
见她已经有些神经质,警员微微勾起嘴角,看着她问:
“你不认识我了吗?云小姐,之前你来警局看白蓝雪,就是我放你进来的,也是我修改了警局的监控录像,把你的身影从中删去。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人吧。”
听到这里,云愫猛然松手,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警员,这一刻不再像是在看救命稻草,好似在看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警员指着饭盒说:
“上面对你够仁慈的了,你折腾出这么大的事,也只是让你自行了断,你迟迟不动手,是等着别人来动手吗?你也猜到了吧,饭里放了集团研究出的新药,无声无息,可以没有痛苦的让你离开。”
闻言,云愫瞪着饭盒,正要尖叫出声,却被早有准备的警员塞入一团麻布将她的嘴堵住。
“既然你不肯自己吃,那我喂你。”
他的口吻狠厉,手劲极大,一只手就将云愫制住。
“唔唔——”
云愫眼睁睁地看着他挖起一勺饭,送到她嘴边,然后他扯出她嘴里的麻布,趁着她来不及闭嘴就眼疾手快,将那一口饭送进去,又抬手钳制住她的下巴,比她仰起脖子将饭咽下。
低下头,云愫剧烈地咳嗽着,想将那口饭呕出来,可警员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冷笑道:
“别白费力气了。集团研究的新药是碰到喉咙就会发挥效果,你吐出来也没用,不如死得有尊严一点。”
云愫抬起眼,发丝凌乱,她看着警员,恨声道:
“凭什么,我还不想死——杀了我,你也脱不了身,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走进我的囚室,左氏的人一定会查出你干了什么,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