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姐,这些情况昨天你有和我的同事说吗?”我问妇人。
妇人摇了摇头:“没,我当时犹豫着呢,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出来,毕竟这关系到人家的名声。”说着她抬头望着我:“大兄弟,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微微一笑:“什么事?”
她说道:“别说出去这是我说的,你也知道要是让人家知道是我说的以后在这东山村我还怎么混啊?”
我向她保证不会把她给卖了。
原本我想问她的那个表弟叫什么,在哪儿。可是想想既然答应她了,就别把她给扯进去。如果真想查陶珊的过去找傅华就行了,相信他们只要想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我问清楚了那个李永琨的麻将馆在哪就准备离开小卖部,妇人叫住了我:“大兄弟,你是准备到李永琨那去么?”
我点点头,妇人说道:“那你可小心点,那个李永琨可不是个善茬。”她说完,笑了,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瞧我,替你担什么心,你可是警察。”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害怕,我哪里是什么警察,不过就是个心理医生,真要和那些混混起什么冲突的话吃亏的肯定是我。
虽说我有警方做后盾,可是那句老话怎么说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转念一想,我只是去暗中了解下情况,又不是去砸人家的场子,有什么好怕的?
我对妇人笑笑也不说什么就离开了。
李永琨的麻将馆就在东山小区十六栋二楼,这是李永琨用家里的一套安置房弄的。
门是开着的,我走了进去,屋子里摆着很多的自动麻将机,客厅里有两桌人,其他的房间里我就不清楚了。
见我进来,那两桌在打麻将的人只是看了我一眼,继续着他们的活动。
一个年轻人迎上来:“你找谁?”
我微微一怔,然后说道:“我找陶珊!”
年轻人眯缝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你是什么人?”
我说道:“我是市局刑警队的。”这个时候我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句。
年轻人说道:“警察啊?珊姐不在这儿,她家里出事了,估计这两天她都不会过来。”
我和年轻人的对话让那两桌打麻将的人脸色微微有些变化,看向我的眼神也有些古怪。这让我不太自在,但马上我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人家这是在赌博呢,突然冒出个警察来了他们能不慌吗?
我笑着问道:“你是李永琨?”
年轻人回答道:“不是,琨哥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说也没有什么事,只是随便问问,然后我便离开了。
到了楼下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或许是妇人说的那些话的缘故吧,让我在李永琨的麻将馆里感觉到一些压力,老实说我几乎没有和小混混打交道的经验,对于他们我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的。
走出没几步,我的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回过头向着二楼上望去,看到二楼麻将室的窗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刚才的那个年轻人,另一个人我没见过,也是年轻人,一脸的阴沉,那双眼睛正在望着我。
他是谁?我的问题才冒出来,脑子里就闪过了一个名字,李永琨!一定是李永琨。
可是刚才那年轻人为什么要骗我说他不在呢?
也幸亏他说不在,否则真让我对面李永琨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呢。
我大步走到了我的车边,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傅华打来的。
“在哪呢?”傅华问道。
我告诉他我来了东山村,傅华像是有些惊讶:“你去那儿做什么?”
我回答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走了走,有事吗?”
“你赶紧到我这来一趟吧。”他也不说是什么事便挂断了电话。
从东山小区出来我开着车就直接去了市公安局,很快我就出现在了傅华的办公室里。
“你小子怎么跑到东山村去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傅华很是不满地说道。
我笑了笑:“我就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傅华问道:“那你说说,有什么发现?”
我把和妇人交谈的情况和傅华说了一遍,傅华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有收获,不过这些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一些。她说得没错,陶珊以前在沿海还真做过那种事儿。”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查到了。
傅华说道:“不过我们只知道陶珊与李永琨之间可能有什么猫腻,但那个文化人我们还真不知道,她没有详细说那人是谁吗?”
我摇摇头,那个妇人好像也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人应该住在城里。
“你们和陶珊谈过没有?”我问傅华。
他说道:“叶紫和她谈过,不过你也知道,她是受害者家属,这样的谈话有时候是需要注意分寸的,即便她以前有过那样的经历,可是那也已经过去了。”
我问道:“昨晚案发的时候李永琨在哪儿?”
“那小子说他在家里看电视呢,不过却没有时间上的证人。”傅华说。
我冷笑一声:“案发的时候大概是七点不到,那个时候那些麻友们都吃过饭准备开战,他不在麻将室里呆着,怎么回家看电视了呢?”
傅华说道:“他的麻将室在十六栋,而他住的那套房子在十九栋,从十九栋往南走不到三百米就是上后山的小道,到王靖原的店子也就是七、八分钟的时间,关键是那边一般没有人会去,更别说是饭点的时候了。”
看来警方怀疑李永琨。
“李永琨与陶珊的关系你们已经查到了?”
傅华苦笑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东山村根本就不算是什么秘密,整个东山村不知道的人恐怕就只有王家的人了吧!唉,娶了这样的一个老婆还真是王靖原的不幸。”
我淡淡地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王靖原那么宠着她自然是很疼爱她的,能够得到这样的疼爱,说明至少她也让王靖原感到了快乐,不是吗?”
傅华一怔,接着他笑道:“你说得没错,王靖原愿意为她做这许多的事,让她一天只知道玩乐,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说到这个李永琨,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危险人物。”我这不是无的放矢,如果那个站在窗前看我的年轻男子就是李永琨的话,那么从我阅人的经历来看他的身上流露着危险的气息。
傅华说道:“怎么,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吧,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傅华说道:“先从你说的这个危险人物下手,还有你说到的那个文化人,我觉得这个案子应该与陶珊有着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