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包括邓教授吧?”我轻笑着问道。
莫安抿了抿嘴:“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吗?”
我眯缝着眼睛想了想:“因为邓荻吧,你深爱着邓荻,而且为她做了那么多事。”
莫安也笑了:“看来你还真以为贺自强是我杀的?”
我望着他:“不是吗?”
莫安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当我听说贺自强竟然是那样的一个死法我便猜到了是他的杰作。”
莫安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他的言下之意是贺自强是邓教授杀的!
“那些伤害了邓荻的人在邓荻自杀没多久就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邓荻是十几年前出事的,那时候贺自强也遭到了报应,精神出了问题回到茶城靠他的母亲照应着,为什么五年前他又出了那样的事情呢?你想过没有?”
莫安的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几秒钟后我抬起头来:“我想过,当时我就在想,贺自强承受的是二次伤害,只是我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
莫安冷笑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对进行着极限感知阈限催眠进行研究与实验,感知阈限这个词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我点点头,虽然这个词他有生造之嫌,但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所谓的阈限,在心理学而言指的是外界引起机体感觉的最小刺激量,当刺激达到一定量的时候机体就会产生感觉。
他所说的感知阈限在我想来就是在某种相应的刺激量下机体会产生相应的极限感觉吧。
就比如通过刺激,让人感觉到寒冷,只要刺激量足够,那么那个被实验者的机体感知就会无比真实,达到感知的极限。
高济航的死就是一个例子。
莫安继续道:“那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教授都很挺我吗?我的研究实验其实是很有争议的,甚至很受诟病,可是教授他却给予了我莫大的支持。”
他说到这儿,我再愚笨也大致能够猜到了。
“他很希望能够看到你的研究成果?”我问道。
莫安没有否认:“其实他一直都有跟进我的研究,他说我的实验为他的理论提供了依据。五年前,我的研究取得了巨大的成绩,如果我说得大言不惭一些算是创造了心理学应用的一个奇迹,它如果广泛运用,对提升人类的意志力以及改善机体的免疫系统都能够起到良好的效果。”
我承认他说得没错,感知系统的改变对于意志力、免疫力都会起到深远的影响。
就拿绝症患者来说了,机体的病变是可以通过医疗手段来控制的,可是生理上的疼痛会严重影响患者的意志,假如能够让他们忘记生理上的疼痛,他们的意志力也相应的会得到加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大多数的疾病都是心因性的,只要从心理上克服了对疾病的恐惧,大多数所谓的绝症都是可以缓解或者治愈的。
“不得不说,你的这个研究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我由衷地赞叹道。
他却说道:“原本我是想把我的研究结果公诸于众的,可是教授却没有同意,他说还能够再细致一些,我的研究还存在着很多的不足,特别是欠缺了一些理论依据。他让我缓缓,他先帮我进行进一步的完善之后再对外宣布。”
从学术的角度来看教授说得也没错,于是莫安便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交给了教授,教授是理论方面的权威泰斗,由教授来帮他完善进行理论上的完善。
可是没多久贺自强案就出生了,莫安说在知道贺自强竟然是那样的一种死法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教授,因为贺自强的死法与他的实验中所使用的手段是相同的,只是他的实验控制了刺激量,不会导致人的死亡。
莫安去找教授,教授很坦然地承认了贺自强是他杀的。莫安自然很是生气,他想要报警。
可是邓教授却向他说起了邓荻的事来,在莫安的心里,邓荻是一直是他永远的痛,邓教授是邓荻的父亲,而且他这么做是在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莫安瞬间这陷入了两难之中。
邓教授是他的恩师,邓荻是他心爱的女人,自己的恩师为女儿报仇,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他该怎么办?
“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邓荻受的那些苦,赶到我去找教授,他把邓荻的事情向我说了以后我才明白教授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贺自强,如果不是贺自强,邓荻也不会死了。教授说,我这么爱邓荻,其实复仇这件事情应该是由我来做的,但他却一直都不忍心把邓荻的事情告诉我,就是怕我冲动,他不想我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而他已经老了……”
邓教授的意思是他已经老了,只要能够报了女儿的仇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甚至对莫安说他会去自首,不会牵连莫安的。
但莫安却阻止了他,莫安觉得他说得没错,自己深爱着邓荻,可是邓荻遭了那样的罪自己却根本就不能替她做点什么。
在莫安的劝阻下邓教授没有再提自首的事情,只是因为贺自强的死,莫安的研究成果自然也就不能再公诸于众了,否则很可能就能够从他的研究中发现贺自强的死因。
就这样,贺自强的死便成了悬案。
也正因为这样,邓教授与莫安的关系便更加的亲密,两人因为贺自强案给绑在了一起。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和刘梦月又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邓教授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多作评价,可怜天下父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邓教授这样做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想。
莫安苦笑道:“事情如你所想的一样,最初她找我做她的心理学老师,她说是为了拍一部以心理咨询师为题材的心理悬疑电视剧。原本我是不想答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拒绝。”
我淡淡地说道:“因为她长得很像邓荻吧?”
莫安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她确实和邓荻很像,她的一颦一笑,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的相似。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女人,而她对我也像是很有意思,只是我们并没有越过那条线,一切都发乎情,止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