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伍魁通完电话不到两个小时吧,傅华那边就传来消息,伍魁成功的避开了警方的视线,彻底地失去了联系。
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伍魁在电话里已经说明了,从现在起他会避开我,避开我们。
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向对方证明他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不希望对方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们。他不希望他的游戏难度系数和我的一样,在他看来对方给我设定的难度系数一定会很高。
因为我答应对方参与这场游戏,王中中的警报也就解除了,傅华的人送他回家,傅华还派出人手在这段时间内二十四小时保护他的安全。
而我也没有必要再在公寓里呆着,傅华开着车送我回别墅。
“朱俊,你不会和他们一样吧?”路上傅华很小心地问了我一句。
我扭头看看他,他眼睛的余光也扫向我。
我说道:“当然不会,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而我的目的是为了协助你们警方破案。”
傅华轻轻地松了口气,不过他的神情依旧凝重:“那就好,不过你小子有时候太感性,做事情由着性子来,要不咱们换换吧,由我来顶替你。”
我斜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他既然指名道姓地让我参与,那么他对我就有足够的了解,再者,对方绝对不是一个人,至少是一个团队,他们甚至有足够的眼线耳目,想要玩冒名顶替的那一手我看是行不通的。”
傅华叹了口气:“我都快要崩溃了,刚才在队里我把手下这帮人狠狠地骂了一顿,连个人都看不住。刘小刚和伍魁可以说根本就不费什么气力就把他们给甩掉了,而且都是在监控的盲区。我早就提醒过他们,但凡遇到监控的盲区就一定要小心 ,盯紧一点。”
我说他也别怪那些警察,除非是限制伍魁他们的自由,否则这样的盯梢是很容易被摆脱的,一来是投入的人力不够,二来目标的行动很是自由,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对方也在暗中帮助,再加上目标消失时间的不确定性。
傅华也知道我说的有道理,他苦笑了一下:“我何尝不明白呢,就是心里气不过。”
我说道:“对了,欧阳双杰那边有消息吗?程珏还没有找到?”
傅华摇摇头:“没有,我昨天和欧阳通过一次电话,他现在也是头都大了。程珏可是林城市教育局的局长,一个局长说失踪就失踪了,虽然消息封锁得很严,但这种事情哪里会有不透风的墙,现在在林城对于程珏就有很多的议论,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影响很不好。所以上面下了死命令,让欧阳一定要找到程珏,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抿了抿嘴唇:“欧阳的日子不好过,接着你们市局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华子,你这一回可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了。”
傅华耸了耸肩膀:“那又怎么样?我并没有不作为,我们刑警队上上下下都没闲着。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对方的手里有人质,我们得先保证人质的安全吧?被对方逼迫参与游戏的人质家长都是些什么人你也看到了的,我想过是不是把刘小刚、伍魁他们控制起来,可那样也不行,万一对方失去了理智对几个女孩下手怎么办?再说了,我想归想,局领导也不会同意的。”
我能够体谅傅华的苦衷,对手其实就是在给警方出难题,对手的心里很清楚,从他抓住那几个女孩开始,他就已经占据了主动。
投鼠忌器的不仅仅是那几个孩子的父亲,警方又何尝不是一样。
如果因为警方的冒失激怒对手,伤害到了几个女孩的话,警方的日子一样会很难过,不只是会面对上级的责罚,同时也要面对社会的舆论。
所以在伍魁也失踪之后,被对方亲自点名参与游戏的我就成为了傅华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他怕我也突然的消失了,那样他们就只能被动地等待结果了,而结果是什么样的谁也说不清楚,就算最后吴光鸿自首,但造成的那些后果已经无法弥补了。
这让我也感到了身上的担子,伍魁说得对,我虽然是游戏的参与者,但我与几个被对方绑架的女孩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我对她们心有怜悯,我会考虑到她们的安危,却不可能像她们的父亲一样什么都愿意为她们付出,我的一切行为都会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为根本。
其次我不仅仅是游戏的参与者,我还代表了警方,所以我在参与游戏的过程中更多是要帮助警察抓住对手,这才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立场与角度的不同,决定了我和他们的关注点以及行为方式也会不一样。
我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在确保女孩们安全的情况下,尽所能地配合傅华他们把这个案子给破了。我想对手再厉害,再狡猾也总会有破绽的,只要对手出现破绽我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时机让警方对其一网打尽。
我对傅华说道:“华子,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傅华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就好,朱俊,全靠你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点燃了一支烟,摇下车窗,目光移向了车窗外面。
傅华又说道:“对了,我们头说还是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到市局来,其实你也很喜欢办案的不是吗?到局里来我们好好合作我想一定能够做出一翻成绩的。”
我咳了一声:“你也知道的,我喜欢自由自在,受不了上班的约束。”
傅华忙说道:“我们局长说了,不需要你坐班,也不会约束你什么,没有案子的时候你可以全力去进行你的学术方面的研究。至于说那个诊所,不是有诗韵在吗?”
这已经不知道是市局第几次向我抛出橄榄枝了,我这次没有一口回绝,我说给我点时间,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我也得和梁诗韵商量一下吧?
傅华见我松动了,显然有些兴奋,他说梁诗韵那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早探过梁诗韵的口风,梁诗韵说了,这事情我自己做主就是了。傅华说到这儿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他说梁诗韵早就已经习惯我在诊所做甩手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