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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更能确定,这招是下在了刚才奶奶递来的茶水里。

还可以确定的是,这招是上次烛龙事件之后,奶奶从她这里亲手顺走的。

浑身的燥热让她扯了扯衣领,深深吸了一口气。乔青欲哭无泪,奶奶啊,你拿着我的东西来对付我,你怎么好意思啊?

窗外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她这一睡,竟然睡了一整个下午。初秋的蝉鸣还在垂死挣扎地叫着,叫的她越来越烦躁。脑子里赤身肉搏的限制级画面一幕一幕飘来飘去……她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燥的唇,爬下床从桌上捞过茶壶咕咚咕咚直接往嘴里灌下去。直到灌了个干净,也没缓解一丁点体内的燥热。

可不是么,她修罗鬼医亲手研制出来的药,有那么好解?

乔青揉了揉太阳穴,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扭头,正正看见了镜子里自己此时的模样。双颊嫣红,黑眸浸水,额头上两个清晰的大字:

——左边我,右边要。

这真他妈的是个难搞的问题啊。

到底是现在就冲出去踹开凤无绝的房门进去干了他呢还是干了他呢还是干了他呢?

只要一想起上午那男人的死态度,就有点抗拒这想法。可再一想不去的结果是什么?连续做三天的春梦?做到肾亏空虚蛋都疼?她飞快摇了摇头,何必委屈自己?乔青猥琐地摸着下巴,或者在柳宗里逮一个小弟子……

靠!明明有个合法的男人可以睡,凭什么要在这受这憋屈。

老子今天不睡了你,就难平我这口鸟气!

乔青霍然站起身,用力之猛,动作之坚决,让身后的椅子咣当一下被带倒。

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初秋夜风吹散了身体里万蚁啃噬的热意,可风一停,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剧烈的一波燥意和难耐!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声衰弱又孜孜不倦地挣扎响彻,乔青的感知放出去,除了隔壁房间里有呼吸之外,院子里一个人都没。

想来凤太后干完了坏事儿早溜了。

乔青撇撇嘴,以一种一往无前的爷们气势大步走到了凤无绝的房门口。

她咬着后槽牙,死死盯着那扇门,一脸的凶残之色。

伸腿,踹!

砰——

随着房门的开启,房内比她好不了多少的凤无绝也在她的眼前暴露了下来。

凤无绝想是也刚刚睡醒,一脸的迷茫和难耐之色,坐在桌前干着和她刚才一样的事儿,猛灌水。一整壶的冷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听见声音,凤无绝扭头看过来。

一见对方,两人同时舔了舔嘴唇。

尤其是乔青,看着凤无绝唇边缓缓流下的一滴茶水,心里已经火烧火燎地想冲进去把那茶水连带着他整个人给吞了。这目光凶猛无比,让凤无绝愣了一下。他的定力明显比乔青要好上一些,或者说,他那杯茶水里的药力比她要轻。这男人脸色泛红,喉节上下滚动着,眼中也升起了淡淡的血丝。理智却清晰的很。

他脸上的惊喜之色一闪而逝,屁股也立即抬了起来。

可一瞬间,想是忆起了上午的不快,又生生压了下来。硬是摆出一副大爷样的表情,皱着眉头冷冷问:“你来干嘛。”

吆喝?敢嫌弃老子?乔青一咧嘴,月光下露出森森白牙。

她笑:“干你!”

☆、第二卷 夫妻并肩 第五十章

乔青这一笑,先笑掉了凤无绝的半条魂儿。

药力作用之下,她自认为的凶残之色其实没剩下多点儿,反倒不自觉地透出了一些缱绻妖娆的味道。两个字缓缓又软软地从齿间溢出,让房内的男人虎躯一震!

凤无绝望着她。

红衣人儿没骨头样的倚着门扉,白皙肤色上晕染着并不算明显的嫣红。这点睛之笔的一点风流艳色,在月色下更衬她与生俱来的那一点妖气。发丝在夜风下垂荡,好像那细细的发梢儿一根根全撩拨在了他的心里。

——痒,让他受不了的痒!

他下意识地捞过茶壶想灌一口,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凤无绝口干舌燥:“咳……什么?”

乔青伸出舌尖,舔了舔发烫的嘴唇,这个动作再次换来对面男人的喉结滚动。乔青低低一笑:“什么耳朵,就俩字都听不明白。”

她大步走了进来。这调侃凤无绝连回嘴的心思都没有,看着她一步步靠近忽然觉得如坐针毡。后方房门砰一声关上,屋内静谧又透着不同寻常的热。这热透过空气钻进骨头里,烧灼着让他几欲疯狂!

乔青又给他添了一把火。

她走到近前,勾住他的脖子,邪笑着俯下身:“我说……”炙热的呼吸喷吐到耳畔,让凤无绝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全张开了,所有的汗毛从耳廓开始一根根排队起立,每一根都在叫嚣着有危险!然后他便听见乔青几乎挨着他的耳朵,湿濡的舌尖轻咬着耳垂:“我说干你。”

凤无绝浑身僵硬。

乔青无耻的在他周身点火。

舌尖沿着耳廓游走着,指尖所过,便带起一阵滚烫的颤栗!她自认调情手段良好,可终于反应过来的凤无绝,却被这无耻行径稳稳踩中了雷区。凤无绝一把抓住她点火的手腕,反身一压,将她压在了桌子上。

两人隔着薄薄的衣衫紧紧相贴,这一接触又是周身一颤。身下的人细颈后仰,青丝满地,双目迷离,这一切无不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发疯!让他发狂!他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可不该是现在,不该是在冷战两月且大吵一架之后……

他死死绷着为数不多的理智,双目泛红:“乔青!别用你这套东西来糊弄我!”

“唔。”乔青随口应着,揪住他猛的一扯,啄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轻轻一嘬。

“嘶——”

凤无绝倒抽一口气。

热,更热,无边欲望的火海烧灼着他!

这么一点时间,他额上已经见了汗,双目更红,闪烁着两簇熊熊火焰。可是那脸却是黑的,包公一样死死瞪着她。乔青吸允着他的锁骨,偏生在他发出一声低喘的时刻蔫儿坏的一嘬即离,指尖拉开自己的衣襟,大喇喇扯开,一丢……

衣如红浪,带起一阵说不尽的旖旎。

乔青只着中衣,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之下,她身上火热的幽香飘入鼻端,却是对他最毒的毒药!凤无绝的理智所剩无几,连眉眼都在发颤!乔青双手支着桌案,双腿和腰际却继续朝他贴着,严丝合缝地靠在一起。感受到某处硬物抵着腹部,乔青低低一笑,嗓音暗哑,极尽性感。

凤无绝的脸色更黑了。

在他猩红的瞪视下,乔青风流入骨地眼波微眯:“凤无绝,从了爷吧?”

“你……”打死他都想不到,在自己表达了虽然不算很坚决但好歹也是抗议的前提下,这该死的竟然还不断撩拨他!这是霸王硬上弓!

凤无绝磨着牙:“你无耻!”

接下来,乔青就告诉了他,什么叫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她一勾他精壮的腰,另一只手猛的探了进去,倏然握住了“他”!凤无绝被刺激的难以言喻,几乎要爆体而亡!乔青舔了舔嘴唇,咬住他耳朵轻轻问:“刺激么?”

刺激!绝对的刺激!

小腹处一阵阵可耻的抽疼,凤无绝只想生吞活剥了她,将她吃了骨头都不剩!他被刺激的本能发作,双目猩红猩红地眯了起来,眸色一层层幽暗,迸射出灼灼欲火!看她半眨着微挑的眼睛,溢出水波盈盈,荡漾在他本已经波涛汹涌的心里。

凤无绝低咒一声,去他妈的理智!

这个时候还理智,就他妈不是男人!

他一把抱起乔青冲进内室,狠狠丢到了床上。

室内气息更灼热,床榻上的两人激烈拥吻着,不是往日的温玉软香,不是暧昧的低语动情,而是一种赤裸裸的侵略!不容抗拒,不容退缩,带着血腥的味道,带着人性的本能。每一寸肌肤都在呐喊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只恨不得不管不顾,立刻马上一秒钟都不耽误必须开战!

可前提是……

谁在上?谁在下?

体内的药力发作到极致,乔青和凤无绝早已经在这一阵阵的刺激下失去了理智。两人喘息着,拥吻着,大汗淋漓着,撕扯着对方碍事的衣服,一件件的衣物在半空中飘落,那床幔内却越来越热!

火热,炙热,更热……

这是两个“男人”的争锋。

这是两个“爷们”的较量。

你争我夺的对垒中,凤无绝和乔青不断调换着上方的位置,发丝纠缠在一起,两个人都发了狠!直到乔青的衣衫终于被扯了个干干净净,留下了一个束胸。凤无绝还来不及想她闲着没事儿戴这么个玩意儿干嘛,便条件反射地用上玄气一把给震了个粉碎!

布条漫天飘飞中,终于坦诚相见。

于是——

凤无绝懵了。

那双鹰眸中出现了一种名为呆滞的情绪,他傻不拉几地呆呆望着乔青胸前的那两坨——嗯,不算巨大,但是很美。在匀称的身形中比例说不出的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一片柔软的雪白中一抹嫣红闪瞎了他的眼!凤无绝甚至看了看自己的手,跟那两坨比较了一下,似乎为他量身定做一般,刚好一手能掌握。

呃,等等,好像不太对……

凤无绝摇了摇头,嗯,理智尚在。

凤无绝眨了眨眼,嗯,还没消失。

他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想戳一下辨认辨认那两坨的真伪。刚一碰上,在乔青轻轻一声呻吟之下,他被烫了一样飞快缩回了手!刚才那温热又绵软的触感,是……是真的吧?

凤无绝想,现在如果给他一个镜子,他看起来一定笨死了!可眼前这是个什么情况?意外惊喜么?他傻乎乎地看看还在他身上无耻作乱的乔青,想看看她下面的部位。可这小子……呃……反正她现在似乎根本就没时间管自己,也貌似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意思。他的脑中几乎空白:“咳,”他咳嗽一声,这太大的意外之下,让他连之前正在干什么都忘了:“乔……”他吞了吞口水,迫切需要一个说法:“这个……”

——妈的,这笨嘴!

凤无绝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柱上。

乔青却管不了那么多,趁着这男人愣神儿的功夫,她猛的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抢占了有利地形,然后向下一坐!

“……靠!”

乔青倒抽一口冷气,疼死她了!她狠狠瞪一眼还在发呆的凤无绝,呲牙咧嘴地咒骂:“妈的疼死爷了!”

凤无绝:“……”

太子爷泪流满面,这真的是个女人么?

这想法一出现,便被巨大的惊喜和恼恨给弥漫了下来,凤无绝咬牙切齿气的脑仁儿一鼓一鼓的疼——好你个乔青,有你的!乔青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她猛然动了起来。疯狂的快感将一切情绪和思虑取而代之,脑子里什么真的假的男的女的喜的恨的伴随着乔青的起起伏伏,伴随着床板的嘎吱作响,一切都消失了。

凤无绝只觉得神魂都在颤抖!

他知道,身上这人,是他欲望的解药,是他灵魂的期盼,是他最热切的渴望。

夜色很美,在院子里投下一地斑斓。枝桠上衰弱的蝉鸣在此刻似乎不再让人焦躁,更似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如同夏虫缠绵缭绕在月色中。微风拂过枝叶,沙沙声轻响着,将一波波的暧昧低吟都烧了起来……

一夜旖旎,很快天亮。

出外溜达了一整夜的凤太后等人,结伴回来了。

一听见房内那嘎吱嘎吱的声音,老太太笑的嘴都合不拢,眯着月牙一样的眼睛一脸奸诈又满足之色。仿佛那房里再嘎吱上一会儿,她曾孙子就能蹦蹦跳跳从里面开门出来:“啧啧啧,一整夜啊,果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

邪中天打了个哈欠,斜她一眼:“里头的又不是你,你在这激动个什么劲。”

“呸!”老太太呸他一脸口水。

邪中天抹了一把脸,咂着嘴巴无语道:“谁借本公子一把伞。”

“阿弥陀佛。”玄苦竖掌于前,从身上诡异的摸出一把油纸伞,默默从他身边飘过:“邪施主,一千两银子,诚谢惠顾。”

邪中天回给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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