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北平城,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河边正三参谋长喜忧参半的来到了杉山元大将的办公室,此时的杉山元刚吃好早饭,心情还不错,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
听到脚步声便抬起了头,看见河边正三,开口道:“河边君,这么早来找我,有事?”
河边正三停下脚步,猛地挺身敬了一记军礼,脸色复杂的道:“将军,卑职刚刚得到了酒井立三少将从饶阳发来的急电,昨天他指挥的东路联军,已经成功攻占了衡水,安平等地,目前正在向深州,辛集一带挺进。”
“哦?是么?这可是个好消息。”杉山元闻言面露喜色道。
河边正三却满脸忧色的道:“可是,西线的川康幕边少将也来电了,他们的进展极其不顺利,正在抢修的沙河大桥昨晚又遭到了支那军,股部队的奇袭破坏,前两天的努力毁于一旦。”
这话的杉山元眉头一皱,道:“川康幕边他是怎么搞的?一座的桥梁外加一条微不足道的沙河,竟然阻挡了他十万大军?”
河边正三解释道:“将军请息怒,川康幕边少将的担忧和谨慎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他们的对手十分的狡猾,绝对不可等闲视之,而且从新乐到石门地理环境,是不如东线平坦便捷,那里临近山区,又有河流纵横。”
杉山元冷哼一声,道:“那也不能就这么僵持下去,东西两路大军本就应该齐头并进,现在他们在新乐裹足不前,仅凭酒井立三的东路军,围剿是很难奏效的。”
河边正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将军,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地形的限制,敌人的狡猾,这都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用支那人的话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杉山元嘴角抽搐了两下,没有反驳,他明白河边正三这番话的意思,首先,这次参与围剿的部队就不是能征善战的皇军,而是以刚刚投降没多久的伪军为主。
战力低的吓人,作为一名日本军人,杉山元明白,你要是指望这帮伪军像帝**人那样卖命,明显是不现实的。
其次,就是龙牙纵队自从击败了第1师团后,实力已经比以往壮大了很多,就算真调来十万皇军,也不一定能轻松战胜他们,就更别这是二十万皇协军这样的乌合之众了。
无奈之余,杉山元想了想道:“命令德川好敏立即派遣航空兵,对新乐周边支那龙牙纵队占领区实施空袭轰炸,以策应西路军尽快取得进展。同时电令川康幕边,加快行军速度,务必早日攻下灵寿县城,与东路军夹攻石门。”
河边正三低头道:“是,将军。对了,将军阁下,东路军的酒井立三少将也请求司令部,尽可能的多给他们些空中支援,空袭石门以东的栾城,晋州,辛集等地,以便于他们能够尽快夺取上述地区。”
杉山元怔了怔,道:“那就让航空兵多出动几次,反正目前围剿龙牙纵队是我们华北方面军唯一的战斗任务,航空兵团那帮家伙也该好好出力,不能总是那么贪生怕死。
帝国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培养他们,可不是让他们当花瓶的。”
“是,卑职明白。”河边正三再度低头,有了杉山元这番话,就不怕,德川好敏不听命令,敷衍行事了。
作为整个日本第一个飞上天的老飞行员,德川好敏军衔虽然不高,但是性格孤傲,他的航空兵团自成一体,经常因为害怕战损,而对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阳奉阴违,对其他皇军部队的求援也时常是敷衍了事。
致使一些不必要的损失,经常发生。
…………
一天后,石门县城,乔佑华,郑云山,刘建华,马彪,赵铁柱,吴铭等人,率龙牙纵队直属骑兵营,警卫营,炮兵营,二团和三团,先后撤回了这里。
在过去的一天时间内,二团,三团等部队,先后主动放弃了深州,辛集,晋州,栾城。
在这过程中,鬼子的飞机数次出动,对上述地区,乃至石门,灵寿等待实施空袭轰炸,龙牙纵队各部组织了机枪火力,进行顽强防空反击,击落鬼子战斗机一架,击伤轰炸机两架。
东路日伪军数万人,先后趁机攻占了上述地区,每一处鬼子和伪军都留下了兵力驻守,无形之中,他们的兵力优势被进一步的抵消“稀释”。
龙牙纵队在石门的防御工事均已经抢修完毕,各部队退回来后,按部就班的进驻,日伪军也因为连续攻占数地,暂时停止了前进,在酝酿着新的进攻。
回到石门后,乔佑华立即召开了军事会议和战前动员。
郭梦,马彪,吴铭,刘建华,郑云山,马云龙等团营军官均参加了此次会议。
“弟兄们,我们已经撤回了石门,接下来就是要依托既有工事与日伪军展开消耗战,并且最终赢得此战胜利。
希望你们能够再接再厉,狠狠的痛击来犯之敌,再次扬我军威!”乔佑华坐在会议桌首位环视一眼在场的部下们道。
“司令,你就放心吧,昨天这一路撤的,弟兄们早就心有不忿了,如果不是卑职压着,他们早就要回过头去和二鬼子兵们决一死战了。
现在各营连的将士们,绝对是士气如虹,恨不得马上和鬼子来一场刺刀见红的血战!”马彪道。
“这话的没错,我们骑兵营从来打的都是进攻战,还真没这样撤过,尤其是面对这帮乌合之众的二鬼子,弟兄们都等着司令您一声令下,便要再向敌人发起进攻呢。”骑兵营营长刘建华道。
乔佑华笑着道:“将士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暂时的退却,只是战术上的诱敌之策,一旦时机成熟,所有部队都将投入反攻!毕竟,现在敌众我寡嘛,以距离换时间,节节抗击,抵消对方兵力优势,是我们既定的作战计划。”
吴铭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道:“司令,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