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亮的阳光充满了卧室。
谨言仍在睡,身边的人却是已经醒了,睡衣还在地板上,她两只露在外面胳膊细白白的,透着细细的绒毛。
他的手在被子里.摸.到她光.滑的大.腿,分.开了她,揉.弄了几下就挤了进去楮。
一方面低下头,轻轻地吻她的嘴唇糌。
她记得昨晚完事后已经是很晚,这会还十分困,正在梦里梦到一家人在野餐。
青绿的草原上,会走路了的小胖子正跌跌撞撞一歪一斜地走着,小熊在前面拍掌笑着鼓励他。
白母和家瑞欣喜地看着他们,笑得一脸开心。
她将脸趴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感觉他稍微僵硬的脖颈缓缓软化,尔后和她的脑袋靠在了一起。
梦里的情景是她向往已久的,但这样的美梦没有持续多久。
她伸手想要拂开身上的人。
他却是乐此不疲,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掌摩擦着她光润的身体,把她弄醒了。
虽然刚生完小孩没几个月,她也只稍微丰润一些,怀孕时补的营养全到小胖子身上了。
她睁开眼睛,等挨过了那一阵,才好不容易发出声音,“好奇怪。”
“奇怪什么?”他一面按着她的腰,一面问道。
她轻柔地说,“你每天那么忙,怎么回家还有精力……做这事。”虽然俩人在怀孕后期就似乎戒了这事,但离昨晚完事不过几小时的时间,他就又精力充沛,令人不得不怀疑,按理说这个年纪了……后面这个疑问,她没有敢说出来。
顾又廷会过意,停了下,再重新动作时力道重了,“满足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
停了停,补充了一句,“不行也是六十岁以后的事情。”说完,他又使劲了一下。
她的脸开始有些燥热,刻意压低了声音平静道,“哦。”
她胸.部随着不均匀的呼吸忽上忽下,他皱眉,佯装恼怒,道:“不信?”
谨言轻笑着,仰起身子,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嘴唇。
他由着她慢条斯理的吻了一会,很快接过了主动权,顺势将她往后推,捧着她的脸啃了几下唇,身.体不断上下律.动,她的脸颊泛起潮红,腰有些酸了,抗议般地捶了几下他的肩膀,微启的唇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声,像是难耐,又像是满足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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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结束的时候,谨言已经提不起力气,整个人窝在男人的怀里。
俩人安静的躺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渐渐平息下来的呼吸。
她有些倦了,正要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忽然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推了推他,
“我得起床了,等会还要出门。”
“去干什么?”他松开她,问道。
谨言揉了揉肩,一边起身,“今天我妈要出结果,等会得赶过去。”
他坐了起来,替她系上胸衣的扣子,“你妈身体怎么样?”
谨言语气听上去很欣慰,“听家瑞说化疗的结果很好,而且我妈是早期,发现得早,所以治疗起来比较顺利。最近我妈精神好了很多,要是结果出来不错,过两天能安排出院了,”说到这儿,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看着他说,“我打算把妈接到家里来,她一直很想小熊,还很想看看孙子,所以我打算让妈住在家里照顾她,这样也方便看看小熊他们,你觉得怎么样?”
他沉默一会,才说:“你妈过来也好,多个人陪你们。”
谨言忽略他生疏的称呼,咧嘴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才下床去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出来,到浴室放热水准备洗漱,把头发扎了起来,趁放热水的功夫洗脸刷牙,他也跟着进来了,用双臂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等会让司机送你们去。”
谨言应了声,又问,“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一起去医院看下妈?”
他平常神色:“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你最近电话很多,我一直担心提起会让你心烦。”谨言叹了声气。
他却不说话了,把她身子放开,拿过牙刷,往上面挤了牙膏。
顾又廷想到件事情,忽然停下动作,说,“我过俩天有时间,就出院的时候吧。”
谨言吻了他脸颊一下,被他按住,渡了几口泡沫过去,连连捶了他几下才松开。
谨言还要喂完小胖子才能去医院,替他整好领带,目送着他上车,她对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贴心,似乎从生完小胖子开始,俩人更加亲近了一些,他对她的家人,也更加有耐心了,特别是在对待家瑞的问题上,令她不免更加感动,心中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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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和家瑞从车上下来时,仍是谨慎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在医院蹲守着,这才下了车。
到了病房,谨言轻轻推开门,医生护士正在里面。
而躺在病床上的白母脸上有了几分血色,睁着眼睛稍精神,正条理清晰地回答医生的问题。
检查完,家瑞留在房间里,谨言跟着医生到了外面,询问状况。
“治疗非常理想,”医生对她放心一笑,详细地说,“你妈虽然是肺癌,但发现得早,送来检查算及时,病情控制得也很好,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和调养,治愈的机会很大,只要注意一下,注意吃药、饮食什么的,现在科学发达了,早期肺癌不是很可怕的什么绝症。就怕明明身体不舒服,还要硬撑着的人。另外,过几天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一个月后再来复查,尽量保证让病人在空气良好的环境,这样对身体的恢复更有帮助,不要操劳过度,也不要长期躺着,适当走走会更好。”
谨言听了感到心里一阵轻松,轻声应,又对着医院连声感谢。
医生对她笑了笑,这才领着护士离去。
回到病房里,就听白母正蹙着眉,一脸怜惜地看着家瑞:“你这孩子,这几个月天天往我这跑,脸上都瘦了一圈,快要看不到一点肉了。接下来妈出院了,你可要把肉给养起来,快比妈还要瘦了。”
家瑞和谨言互相望了一眼,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谨言连忙道:“到时候让厨房炖汤,你和家瑞一人一碗,天天都要喝。”
白母注意力被转移,面有忧色,“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去你那了,万一打扰到……”
谨言从保温瓶里缓缓倒着鸡汤,安抚地说:“不会,您别多想。”
家瑞也在旁接口说:“是啊,妈你不要担心,姐夫人其实很好的。”
白母没注意到家瑞话里的问题,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好,虽然说是他家里没有长辈,但我现在身子不行,过去也不能照顾你们,更没有办法照顾孙子孙女,还是继续住原来的地方,你们偶尔来一下,我觉得就挺好的……”
谨言端上鸡汤,“我都跟他说好了,您出院就到家里住,他也赞成。”
白母接过,仍有些迟疑,“他怎么说的?”
“他……他说您来家里后,会更热闹些,也能陪着孙子孙女。”为了让白母放心住进来,谨言笑笑说,“妈,您不知道,他现在重新回集团工作了,每天都很忙,有时候几天不见人,虽然家里有佣人但他心里还是不放心,所以是他让我接您过来陪我们的。”
白母这才答应了,喝起鸡汤。
过了两天的时间,谨言拿到检查结果,数据显示达标,可以出院了,家瑞抱着白母欢呼一声,白母欣慰地握了握她们俩的手,家里的保姆打电话来,是小熊要找外婆,奶声奶气的声音,十分令人温暖,叫嚷着小胖子在家里的罪行,白母和家瑞听得欢笑连连,谨言也有些忍俊不禁,病房里一派和睦。
谨言愉悦的关头,那边有人正挖空心思和手头上的事情较着劲。
办公室对面桌的人忽然道:“老马那边听说下个月就要卸任了。对了,你知道下一任是谁吗?”
顾又廷皱起眉头,抬起眼望着他。
人叹了口气,神情沉重:“从京城来的国老啊,看来,老马这件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你刚开始出事他不接电话开始,估计就有些迹象了,那时候还当他是嫌你不再有权威了,现在想想不只是和你,是想和所有人抛清关系呢,在退位的关节骨里担心出状况。”
顾又廷在页眉签上名字,合上文件夹,说,“现在的情形不是很乐观。”
人点了点头,“国老那个人,严重的软硬不吃,从来不与人打交道,不管是谁都不给好脸色,在京城没少人吃过他脸色,但是他和周云哲交好。下个月调过来,到时候周云哲就算有什么事情捅出来,也是要先到他那报道。”
顾又廷沉默,隔了一会儿,才淡淡问了句:“还联系不上老马?”
他点头,“我这几天一直打电话,他倒是不敢关机,但是一直没接,打去办公室,一直是下面的人接的,一问起来就说出去了人不在,永远在敷衍,我看他会不会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所以才不敢见我们?”
顾又廷想也没想,就说,“不会,他要是有把柄在别人身上绝不会这么平静。他向来是谨慎行事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位子一坐就这么多年。回去后,你接着继续打他的电话,没人接就继续打。”
人应了声,正要出去,就听他又说,“每隔一小时就给他打一次。”
“唉。”应了声后,一边带上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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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迫在眉睫,这边查不到周云哲的把柄,那边又有人着急要卸任,几乎是双面夹击,顾又廷望着窗外高楼大厦的景色,过了一会,他抓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很快电话通了,但只听那边的铃声一直不停响着,直到传来忙音挂断。
他皱着眉把电话扔回床上,手指按住太阳穴。
过了一会,手机响起,是谨言打来的,他接起,“什么事?”
谨言在那边听到他略显疲惫的声音,有些担忧,“还在忙吗?”
听到他“嗯”了一声,谨言有些犹豫,忍了忍,还是轻声说道:
“今天妈出院,手续已经办完了,我们买了些东西正准备回家……晚上还一起吃饭吗?”
他这才想起今天的安排,缓和了语气问:“你在哪?”
那边报了地址,顾又廷拿过外套,一面出去,一面应,“我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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