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惨的是在前线的律将军。
“没用的东西!”宣明帝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了。
他这个皇帝当的太窝囊了,费劲千辛万苦就是上位憋气的,他这当的什么破皇帝。
“今日要是想不出对策谁都别想回去休息!”
他的凤眼扫视着下面的大臣,挥袖离开。
宣明帝防着汝陵帝,汝陵帝也防着他。
结盟之师远不如一家兵马,给了诚和帝这边喘息之机。
东阳大将军经常站在城墙上远眺,寻找时机。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忽然眼中迸发出光芒。
他对着身边的王副将说了什么,王副将匆匆下了城墙。
是夜,一个燕国士兵嘟囔着爬起来,“哎,这水喝多了就是麻烦。”
旁边的人被他吵醒了,感觉也想解手,“我也去。”说着就爬了起来,穿上衣服。
两人迷迷糊糊的到了营帐外头的草丛,刚解完手提裤子就看到一个黑影。
“老四刚刚是不是有给黑影飘过?”
“老七我我好像也看到了。”
两人被这一吓整个人都精神了,正要往回跑,就被抹了脖子,扔在了地上。
次日,营帐内的人醒来,只以为两人起的早,直到练兵了没看到他们,赶紧将这事上报了。
燕军又是搜查又是调查的,在营帐外找到了两具尸体。
面对这两具尸体律将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利器割断了喉咙而死。
“还有什么发现?”
“营帐外有七个人的脚印,似是打探情况,这两人半夜起来解手撞上被灭口。”亲信阐述着调查结果。
至于什么人干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没有留下线索。
律将军思考着是不是东阳大将军要出手了,又想着或许是汝陵帝那边的人。
两军虽然结盟,但也只是暂时的盟友,如果有机会下手,他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他拧了拧眉心,“让大家警醒一点,也别半夜出去解手了,还有粮草都给我盯严一点。”
律将军又派人前往汝陵军那边试探。
庄将军听到来人此言,“笑话,两军结盟我们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定然是诚军那边挑拨离间。”
来人将话带回给律将军,律将军相信了几分没人知道。
但本就怀疑的心彻底种下了一颗种子。
第二日,汝军遭到了小范围的突袭,来人熟悉地形,撤离的很快。
庄将军不免想起了燕军,又觉得不会贼喊捉贼,怀疑是诚军那边的阴谋。
两军明面上还彼此信任,但不牢靠的结盟,已然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暗流涌动。
然大敌当前,他们都想着先攻下嘉垌关再将枪头对准对方。
王副将:“将军这怕是不管用。”离间成功了,但有他们在他们的结盟依然稳固。
东阳大将军眼睛透着精光,过了一会儿一个沧桑却浑厚的声音响起,“还不到时候。”
这不过是第一步。
想要瓦解结盟,东阳大将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
明度没少吃瓜,旁观者清,她思索片刻就知道了东阳大将军的计谋,可以说很简单却又非常的管用。
这就是一场心理战术,只要两军集结到一起,心往一处使,此计便不堪一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最简单的却是最难以实现的。
东阳大将军不费多少人马就搞得两军风声鹤唳,互相提防,结盟陷入僵局。
明度让底下的人学着点,这可是现实版教学,典型的以少胜多的案例。
东阳大将军不负盛名,战场给她玩的明明白白,就是家里管不住。
“嗑嗑。”明度嗑了颗瓜子。
诚军大营
诚和帝知道东阳大将军此计搞得两军结盟岌岌可危,还小范围的突袭了燕军,令其人马锐减。
汝军兵马依旧,燕军现在是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
燕军还怕汝军早已撕毁盟约和诚军暗地里结盟,他们燕国相较于诚和帝大多不毛之地的地盘,可是真正的肥肉。
谁会不对着肥肉流口水,而去惦记又干又柴的瘦肉。
局势彻底扭转,诚和帝龙心大悦。
要不是不能让敌军知道他们的计策,他都想犒赏三军。
“来人给朕把上好的陈年花雕酒拿来。”
难得诚和帝心情好,太监们没有劝着很快就给他拿来了酒,还小心的给他满上。
诚和帝一饮而尽,小太监又连忙给他满上,他嫌慢夺过酒壶自己倒。
一通猛喝,酒壶里的酒就喝完了。
一壶不够就再来一壶,诚和帝不一会儿便酩酊大醉,一脸的通红。
太监伺候着他睡下,退到营帐外守着。
第388章 我成了状元糟糠妻后一统天下了75 诚和帝死
诚和帝老实的睡着,浑身散发着酒气,睡梦中嘴角都是咧上去的。
钟南潜入大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猫腰潜了过去,果断的敲晕,听到一声闷哼,再贴上符纸将人带走。
巡逻队拿着火把在黑暗中穿梭,以防有敌袭或者可疑人物入内。
营帐外,小太监打着哈欠,迷蒙着眼睛,脑袋一磕一磕。
天光大亮,小太监在营帐外小声叫着,“陛下您要不要起身?陛下……”
小太监唤了两句,因为身体不舒服休息了一晚上的总管太监过来了。
“陛下还没起身?”他有些奇怪,这个时辰了陛下应该早就醒了。
小太监将诚和帝昨日喝了花雕酒的事情告诉了总管太监,总管太监衡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劝着陛下?!”
小太监低下头唯唯诺诺,他怎么敢劝陛下,陛下难得高兴,谁又拦得住?
总管太监戳着小太监的额头,“给咱家一边去。”
总管太监掀起营帐帘子,进去闻到了冲天的酒气,顾不得这些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屏风后的龙榻边,陛下两个字还没出口就噎在了喉头。
陛下呢?
他一个活生生的陛下呢?
陛下哪去了?
总管太监在营帐内找了一圈,连龙榻下都找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他又把外面的小太监拽进营帐,“陛下呢?”
小太监:“孙公公陛下不是在营帐内么?”
孙总管拧住了他的耳朵带着人到了龙榻前,“这人呢?”
小太监对着空无一人的龙榻也傻眼了,“陛下呢?陛下哪去了?”
孙总管:“咱家还要问你!”
小太监:“奴才不知道啊,昨儿奴才伺候陛下睡下就在营帐外候着了,没看到陛下出去。”
“那你说这大活人还能不见了?!”孙总管要急死了,这营帐内都找了个遍没见到陛下踪影,这小洪子还什么都不知道。
气死咱家了!
孙总管让小洪子不要声张,两个人到营内四处找找,说不定陛下自己出去了。
“还不醒,睡的还挺香。”
“喝了那么多酒,不是睡的香,是醉的香。”
“酒有什么好喝的,真不明白你们,啧堂堂一个皇帝喝醉了被人带走,耻辱啊。”
诚和帝朦朦胧胧的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他眼睛还没睁开,就喊道:“放肆!”
哪个胆敢在他耳边扰他好眠。
“我去他还不知道自己情况,很嚣张。”
“等会儿就嚣张不起来了。”
“我同情他。”
意识逐渐清醒的诚和帝感觉到不对劲,这不仅有男声还有女声,不是小太监那种奸细的声音。
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三张脸,“你们是何人?!”
“师父他醒了。”
明度又啃了一口桃子,“看到了。”
她依然坐在凳子上,稳如泰山,诚和帝醒不醒好像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诚和帝打量着三人,想要看清坐在远处的明度,发现自己手被绑了,脚也被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