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谜底(1)
觉远大师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浅笑着说道,“老衲不在京城,丫头似乎过得很不错。听说你和文和的婚事定下了,老衲心中欢喜。”
沈云锦勾唇一笑,“多谢师傅的撮合,否则我和师兄也不会相识了。”她抬了抬眉,“师傅,你都去了哪里,好玩吗?”
“四丫头,不得放肆,大师不是出去玩的。”沈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
觉远大师轻轻摇头,“无妨,老夫人莫要责备这丫头。”随后,他抬眉看了看一旁的沈三小姐,点着头说道,“这位小姐面生,可是府上的三小姐。老衲看着这位小姐红鸾星已动,这亲事应该已近了吧。”
沈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拜了拜觉远大师,笑着开口,“大师说的没错,这是府中的三丫头,她的亲事订在了来年开春。”
觉远大师慈祥地笑着说道,“三小姐有旺夫之相,以后只要仅守本心,定能够一世安康。”
沈三小姐学着沈老夫人的样子,拜了拜觉远大师,“多谢大师指点。”
觉远大师轻轻一笑,“老夫人和三小姐去大殿上香吧,我还又几句话要嘱咐这丫头。”他目光看向了沈云锦。
沈老夫人带着沈三小姐告辞离开。
沈云锦坐着蒲团之上,开口问道,“师傅是如何知道三姐姐的亲事将近了呢?我怎么就看不出来?”沈三小姐的婚事前几日才刚刚定下的,除了府里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而师傅回京也只有两日,这可不是道听途说而来的,而真的是看出来的。
觉远大师笑着说道,“丫头,你跟着你师兄学了这么久,你难道没有教你如何相面,如何测算八字?”
沈云锦轻轻摇头,“没有。”她似乎来了兴致,“师傅,要不你教教我?”
觉远大师伸手拿了一本放在一旁的书本,递给了沈云锦,“你若是能够看懂这本书,为师就教你,若是看不懂,就让你师兄教你吧。为师这一身本事,你师兄都学了去了。”
沈云锦挑了挑眉,看着手里这本已经泛黄的《周易》,有些想不明白,难道看这本书就能够学会相面,和算命了?那这京城这么多人,好像也就出了觉远大师一人。她叹了一口气,“师傅,你出去了那么久,可有给我带什么好玩的东西回来?”
觉远大师摇头,“没有。”
沈云锦咬了咬唇,“师傅,你好歹是觉远大师,你出去一趟,随便给人看个风水,给人算个命,就能够要房子有房子,要田地有田地。我怎么觉着你出去一趟,过得还不如在京城呢?”
觉远大师哈哈大笑,“你这丫头,你是觉着老衲是出去招摇撞骗了吗?”还要房子有房子,要田地有田地了。
“难道不是?”沈云锦只知道他是出去云游了,谁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
觉远大师收敛起了脸色的笑意,低声说道,“我去了天竺,去和天竺的大师们参悟佛经的。”他随后把一个锦盒递给了沈云锦,“这是天竺的沉香,有安定的神效,给你了。”
沈云锦“哦”了一声,心里也明白一个老和尚就是带东西回来,大概也只会带这些。他若是真的带了什么女子用的东西回来,恐怕名誉扫地了。
觉远大师见她不甘心的模样,解释道,“这沉香,在天竺,一点点都是用千金来换的,小丫头莫要贪心了。”
沈云锦“阿”了一声,惊讶之极,“这么贵?”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手里的这个锦盒,价值千金。
“这沉香是用沉香木而制成,放置地越久,味道便越香。即使不点燃,放置柜子里还可熏衣服。这一盒沉香是天竺大师赠我的离别礼。丫头,拿回去好好藏着,日子久了,你便知道这沉香值这个价。”觉远大师的脸色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沈云锦微微点了点头,“多谢师傅,我会好好藏着的。”她兴高采烈地拿着这一盒沉香和一本泛黄的书去大殿找沈三小姐了。
“紫鸳,帮本小姐把这沉香收起来。”她把书和锦盒交给了紫鸳,即使没有打开锦盒,她的手上已经沾染了沉香的香味。淡淡的,却很很闻。
沈云锦带着沈三小姐去了后山,而沈老夫人则去了厢房歇息。
“三姐姐,你看这长廊,是不是特别有书卷气?”沈云锦笑着说道,“这画好像是刚画上去的。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程世子在不远处轻咳一声,“三妹妹,四妹妹,还真是巧,京城这么大,我们在这里遇到了。”
沈云锦和沈三小姐忙和他行了礼。
沈云锦抬头的时候,就看见站在程世子身后的萧墨青。
“原来殿下也来了。”沈云锦恭谨地微微福了福,浅笑,“可是过来看师傅的?”
萧墨青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停留在沈云锦的身上,皱了皱眉,“天这么冷,出来也不多披一件斗篷。”
沈云锦淡然一笑,“我不是很冷。”她随后便底下了头。到底是有旁人在场,她一开口就知道自己不应该用我字。
沈三小姐也是识趣的,屈膝福了福,“殿下,二姐夫,臣女先回厢房看祖母了。”随后便带着丫鬟慢慢地离开了。
萧墨青的眼睛瞪了一眼程景琛,只见他摸了摸鼻子,“四妹妹,我先去和大师说会话。”匆匆忙忙地跑了。
萧墨青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沈云锦的身上,“若是受了风寒,吃苦头的是你自己。到时候,我可不同情你。”
沈云锦撅了撅嘴,“我哪有那么柔弱。”她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问道,“殿下,可在这长廊留下过墨宝?”她看过他画的她,知道他是擅长丹青的。
萧墨青点头,“画过。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说本王的画太过浮夸了。”他挑了挑眉,拉着她的手朝着他画的那幅画走去。
沈云锦咬了咬唇,“我只当这画是哪个学子画的。我哪里知道是殿下你画的。”若是知道是他画的,她也不就说那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