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棒奇道:“游姐有啥事?是需要一份店铺经营许可么?”
游盈摇头道:“不是,京城修士自诩名门正道,毒药毒虫之类的东西卖不出去也很正常。”
她朝谢铁棒微微一笑:“棒儿妹妹过段时间会回唐门么?还是说真的要在这里当驸马?”
谢铁棒也笑了起来:“当然是要回唐门的,我又不是男子,怎能一直顶着驸马的名头瞎晃荡。况且,这里其实有不少人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游盈高兴地一拍手道:“果然是这样,那感情好。等你准备回去时,别忘了先来城西一趟,我们师徒跟你回唐门!”
“啊!?”
“师父你说什么!?”
谢铁棒和向雪怡顿时傻眼了。
谢铁棒张着大嘴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忙问道:“游姐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们万毒宫的基业可比唐门大了不止两三倍,而且你仍然是长老之职,就算贵宫主一时犯了糊涂,你也犯不着直接叛出门派啊?”
向雪怡也急道:“对啊师父,那巫教主是冲着额来的,额一个人走就是了,李不需要做到如此地步的!”
游盈嬉笑着揉乱了向雪怡的一头秀发,淡然道:“雪雪你还是太单纯了,那姓巫的明显动机不纯,怕不是想要师徒双收呢。”
“而且大师兄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你我在宫中都没什么知交好友,不如早日脱离那片苦海。”
她忽然话锋一转,问谢铁棒道:“还不知道棒儿妹妹意下如何,贵派要不要我们这队可怜的师徒呢?”
谢铁棒连忙点头应道:“要,当然要!且不说游姐一身金丹中期修为足以成为唐门栋梁,就凭你我性情相投,这事我也能替掌门师尊应下来。”
游盈大喜道:“太好了,那咱们以后便可以以师姐妹相称了!雪雪,还不快拜见谢师伯?”
向雪怡小脸通红地行了一礼,听话地喊道:“见过谢师伯。”
“唉,等等,咱们各交各的好了,什么师叔师伯听起来怪怪的。”谢铁棒忙道:“而且我怎么就成师伯了?明明游姐你……”
游盈马上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问题啊?虽然都是金丹中期,但谢师姐的修为明显比我高出一筹,乌云金蚕已经是我压箱底的杀手锏了,但在谢师姐手下还是撑不过一招,自然应当尊你为长!”
谢铁棒呆然道:“可是……”
“可是什么?”游盈眼珠子一转,又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说:“莫非谢师姐是嫌弃我年纪较大,不适合做师妹?”
谢铁棒一慌神,赶紧摇头道:“当然不是,游姐这么美丽活泼,我怎么会嫌弃……”
“那好,我以后就是师妹啦!”游盈欢呼着投进了谢铁棒怀里,还顺便把向雪怡也一起拉了过去。
谢铁棒一脸尴尬地抱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苦笑道:“游姐……游师妹也就罢了,向姑娘还是跟我师姐妹相称吧。”
游盈立即否决道:“那不行,雪雪叫你师姐那她叫我什么?这个称呼不能乱!”
“你之前不是还强迫人家叫你表姐吗?”谢铁棒忍不住心中腹诽,又解释道:“唐门小派,门人弟子修为都不高,掌门师尊也不过是金丹中期罢了,原来的几位师叔修为还没我高,游师妹和向……向师侄去了怕是在称呼上有些麻烦。”
游盈无所谓地说:“那没关系,其他人就正常按修为和辈分称呼好了,只有谢师姐是特别的。”
“只有我是特别的么?”谢铁棒听了这话,嘴角止不住地想要上扬,脑子一热便应了下来。
一旁偷看许久的筠秀这时才合掌笑道:“恭喜谢师姐,又拐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妹进门来。”
她歪着头笑眯眯地看向游盈和向雪怡道:“说起来,阿秀比两位还早称谢师姐为师姐呢,今后也请多多指教啦。”
游盈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满脸笑容应道:“这是自然,见过筠秀师姐!”
接着她又吩咐向雪怡道:“叫师伯!”
向雪怡难以置信地瞪着一双大眼睛:“什么!?她也是师伯?”
游盈轻轻拍了她一巴掌:“筠秀师姐年纪轻轻便才华横溢、名满天下,即便修为稍微低了点,你叫声师伯也是理所应当的!”
向雪怡见她如此坚持,只好委屈巴巴地撅着嘴、低头咕哝道:“见过筠秀师伯……”
筠秀此时已经明白这师徒二人的思维跳脱、异于常人,便不再推脱,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而谢铁棒却一脸懵逼地想道:“不对啊,说好的只有我是特别的呢?”
送别游盈师徒后,谢铁棒二人回到卧龙殿中,发现龙娇娇父女姐弟之间的倾述差不多已经进行完毕了,还有一位美丽端庄的贵气妇人也加入当中,四人坐在一起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美妇人当然就是龙娇娇姐弟的生母、宿太师的女儿,现任太后宿文君了。
谢铁棒还是第一次当面见到宿太后,她的面貌和龙娇娇有七分相似,虽然没有内功滋养,但保养得极好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宿太后此时正跟太上皇龙行手挽手坐在床边,微笑着听龙娇娇讲述外出旅行一年多来的经历。
见谢铁棒进门,四人很快便将注意力统统转到了她身上,宿太后朝她感激地一笑,而龙行的笑容中则有些好奇的意思。
“娇娇已经跟朕说了详细经过,雷驸马确是此事核心中的核心,若是没有你在身边,她的任何计划都无法奏效。”龙行一边说着,一边在宿太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他吐词铿锵有力、面色也红润了不少,看样子已经快恢复如初了。
谢铁棒正要客套,就看到龙行和宿太后突然弯下腰朝自己鞠了一躬。
一位皇帝对他人行如此大礼简直是闻所未闻,谢铁棒大为震惊,不知如何是好。
而龙行已经鞠完躬,起身笑道:“之前病卧在床没能正式道谢,现在补上此礼,还望雷驸马不要见怪。”
他刚说完,便自责似的锤了下手,讪然道:“啊,抱歉!朕的记性有些不大灵光了,既然这里没有外人,那便应当以真名称呼才是……谢姑娘。”